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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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折騰了。】齊卓程:【……】季昱發過來的是一張他和遲亦冬的自拍。
那天,遲亦冬在燕市跑完一個通告,和季昱一起去吃燒烤。
不知道是不是被燒烤的熱氣燻的,遲亦冬臉胭紅,季昱攬住他的肩膀,兩個人頭靠頭拍了一張。
照片裏,遲亦冬巴掌大的小臉笑得很開心,季昱就不一樣了,那張滄桑的大臉佔了三分之二的畫幅。
齊卓程義憤填膺的回了一句:【季大頭,你瞧着像亦冬他姥爺。】季昱:【呸呸呸呸呸!】季昱:【友盡!】齊卓程能從照片看到兩人彼此之間由衷的歡喜,尤其是遲亦冬,神了很多,沒有了以前那樣的膽怯,和彷徨。
“唉……”齊卓程抱着被子默默垂淚,他什麼時候和哥哥也能有這樣的自拍啊。
羨慕死他了。
第61章這天早上,南撫飄起茫茫的細雨。
可把王寄楠高興壞了,在這裏的最後一場戲,剛好需要這樣的雨勢。
這場戲主要是寫晏珩在得知父親故世的消息後,回家奔喪,卻被家人堵在門外。
晏珩幾十年前和父親決裂,曾立誓不會再踏進晏家半步,但在外漂泊多年後,等到他幡然醒悟,想再回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
他沒有和父親解開的結,這一世都解不開了。
王寄楠面凝重,坐在監視器前,一聲不響。
這場戲對晏珩和林素,乃至兩個人的關係遞進都是頗為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晏珩被擋在門外,最終是林素求到了晏家的原諒,允許晏珩進屋拜祭。
陰雨天,片場需要更多補光。
鏡頭緩緩轉動起來,顧懷一路跌跌撞撞的闖進大門。
“晏珩!你還有臉回來?”堵在大門口的男人將晏珩推出去,斥吼道,“這一炷香,不用你上。”晏珩連退幾步,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眼中卻佈滿了血絲,拳頭緊攥,幾不可見的顫抖着。
晏珩砰一聲跪在門前的石階上:“二叔,求你讓我見見他。”
“不必了。”
“他是我爸!”
“他活着的時候,你有認過他嗎?”晏珩登時一口氣沒緩過來,嗓子一嗆,拼命的咳嗽起來,像是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了。
齊卓程演的林素瞅準時間,跑入鏡頭,扶住晏珩,對那人説:“晏先生,晏伯伯在世時,師傅沒有盡過當兒子的責任,不管他如何悔過,都是無法挽回的過錯。但師傅到底是晏伯伯的兒子,這一炷香,你不許他上,後也會成為不能再挽回的錯。”那人沉唔半晌,讓開了幾步。
林素扶起晏珩走進大院,聽見這人在旁邊道:“晏珩,大哥説如果你這次回來,就告訴你一聲,當年他不顧你的受,阻止你,他有錯。”晏珩腳下不停,但眼睛默然閉起,眼淚滑落。
全場一片寂靜,每個人似乎都沉浸在這樣一份無盡後悔的壓抑裏。
王寄楠眨掉眼中的濕意,長舒了一口氣。
——片場的雨勢越下越大,鏡頭裏看出去的視野已經完全模糊。
“卡!”齊卓程順利趕完了最後一場戲。
王寄楠檢查了一遍效果,非常滿意:“大家辛苦了,今天收工了。”齊卓程換好衣服,從化妝室出來掛,路過顧懷的休息室,見到陳言一臉焦急的在門口轉悠。
“陳哥,你們還沒回去?”顧懷的戲收的比齊卓程早,這個點按理説應該已經回去了,沒想到居然還在片場。
陳言唉聲嘆氣:“顧爺還沒出來,在裏面呆了兩個多小時了。”齊卓程轉了下門把手,發現門從裏面鎖上了。
陳言胖胖的臉上都愁得擰成褶子了:“我敲了幾次,沒反應,不敢再敲了。”齊卓程敲了兩下門:“顧先生。”陳言剛要説話,忽然聽見裏面的門鎖“咔嗒”響了一聲。
齊卓程推門進去,轉身又把陳言攔在外面了。
陳言:“……到底誰是助理啊啊啊!”顧懷坐在休息室裏,臉淡漠,目不轉睛的注視着橫在桌上的藥瓶。
他屈起手指彈了一下,藥瓶“咕嚕咕嚕”的滾遠了,旋即又被拿回來,重複了一遍動作。
顧懷聽到齊卓程的腳步聲,也不回頭:“外面雨太大,等會兒再走。”齊卓程自然不會信他這種蹩腳的藉口,按住他把玩的藥瓶,一本正經道:“想到顧叔叔了?”顧懷:“……”前一場在晏家的祭拜戲。
顧懷拈着竹立香,神情繃得死死的。
落淚無聲。
那份抑鬱到極致的愧疚,幾乎把全片場的人都看哭出來。
晏珩跪在靈前,沒有歇斯底里的痛哭,只是跪在地上,一揖到地,十指緊摳在地上,摳得關節發白。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個音。和父親一世都沒能解開心結,遺憾便如烈火澆油,燃成無法再釋懷的苦楚。
這場戲,鏡頭超時,王寄楠完全忘了喊“卡”。
還是一個場工實在憋不住,大哭一聲,慌亂的跑出片場,才把眾人驚醒過來。
後來眾人才知曉這名場工觸景生情,想到自己的父親,一時沒忍住,才會打斷拍攝。
只不過觸景生情的遠不止他一個人,顧懷身在戲中,這種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