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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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連累了各位,各位又齊心努力才有了今天,我在此謝了!”周説:“要説連累,是我連累了雜誌社,又連累了莊老師,我向各位老師賠禮道歉!”李洪文説:“誰也不要道歉,誰也不用謝,要謝得謝那位管文化的副省長!”大家就又舉杯相慶。
吃罷飯,李洪文要收集那些一次塑料餐盒,用一鐵絲拴了掛在窗外。
鍾唯賢説這不好,太刺眼的。
李洪文説就是讓景雪蔭和武坤刺眼,我們沒放鞭炮抖標語就算寬宏的了。
莊之蝶坐在鍾唯賢身邊,悄聲問:“現在不登聲明,那邊有什麼反應?”鍾唯賢説:“她在廳長那裏又哭又鬧,武坤也給領導施加壓力,説她在丈夫面前説不清道不白,先前景是家裏的掌櫃,現在有了短握在丈夫手裏,那丈夫就橫,苦得景幾次要輕生。
這些誰信的!鬼信哩!李洪文説,前下午,他親眼看見景和丈夫親熱熱逛商場的。”莊之蝶説:“李洪文的話靠得住?”鍾唯賢説:“就是他説得有假,景雪蔭也不至於要輕生,這女人不是自殺的人,全是武坤在那裏攪和,要以景來攻我的。
景只是解不開!”莊之蝶就不再説什麼。
苟大海進來抱了一疊報刊信件,鍾唯賢忙問:“有我的信嗎?”苟大海説:“沒有。”鍾唯賢説:“沒有?”坐下來又説:“讓我看看,報紙中間夾了沒有?”找了半天,還是沒他的。
苟大海就從口袋拿了一封信説:“老鍾,我知道你必要問信的,這你得請客,不請客我就當場拆了念呀?”鍾唯賢紅了臉説:“小苟,這不行吧,上一次我請了客,又要叫我出水。
這以後再有信,我得養活多少人了?”説得怪可憐的,突然一把抓了去,連忙裝進口袋裏了。
莊之蝶問:“什麼信這麼重要的?”鍾唯賢笑笑説:“他們和老頭子開心,一個朋友的來信。”手機看片:www.91ks.online手機看片:www.91ks.online李洪文就説:“之蝶你過來談談你什麼時候給我們稿的事,鍾主編要上廁所的。”大家又笑。
莊之蝶不解,説:“才吃了就去廁所,進出口公司離得這麼近!”李洪文説:“人家要看信呀!上次信一來就去廁所了,一去那麼長,我以為老頭一個憋得過去了,去看時,那廁所擋板關得死死的,他在裏邊哭哩!”説得鍾唯賢無地自容,就把莊之蝶拉到走廊頭去。
莊之蝶和鍾唯賢站在那裏説了一會兒活,見鍾唯賢既不讓他去他的小屋裏坐,話又言不由衷,時不時手在口袋裏掏,知道他急着要看信,就告辭走了。
走過走廊拐彎處見有廁所,也進去蹲坑,便見擋板門上密密麻麻畫滿了圖畫和文字。
這些圖畫和文字幾乎和他走遍全國各地的廁所見到的內容和形式差不多,但終於發現一句話:國家一級文物保護點——鍾唯賢閲信淚處。
莊之蝶想笑,又覺得心裏發酸,提了褲子就匆匆下樓回去。
回到文聯大院,我並沒有來做飯,莊之蝶就又給鍾唯賢寫了一信。
寫完信,忽然作想,這信是假的,但鍾唯賢卻是那麼珍視,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念念不忘舊戀人,而我呢,以前對景雪蔭那麼好,但現在卻鬧得如仇人一樣!不免倒恨起周來了。
遂又想,剛才雜誌社吃西餐相慶,自己也是興奮異常,但景雪蔭今心情如何、處境又是怎樣呢?武坤説她要輕生,輕生是不可能,但家庭不和卻是必然的啊!就生了一份憐憫,提筆要給景雪蔭去一封信了。
信寫到了一半,又撕了,台頭重新寫成了景和她的丈夫。
解釋此文他真是沒有審閲,否則決不會讓發表的;説明作者是沒有經驗的人,但也絕沒陷害誹謗之意,這一點望能相信,也望能原諒。
最後反覆強調以前她所給予他的關心和幫助,他將是終生不能忘卻的,既然現在風波已起,給她的家庭帶來不和,他再一次抱歉,而他能做到的,也是他要保證的是在什麼地方什麼場合都可以説他與景雪蔭沒有戀愛關係的。
信寫完之後,他的心才稍稍有些平靜,在那裏點燃了一支煙,將我從雙仁府那邊帶過來的錄放機打開,聽起哀樂來。
捱到玻璃窗上一片紅光,天已經是傍晚了,莊之蝶揣了兩封信來到街上,心裏想得好好的明一早去找阿蘭,讓把給鍾唯賢的信轉寄安徽,但在出去給景雪蔭發信時,莊之蝶竟糊塗起來,兩封信一齊進了郵筒。
進去了,卻呆在那裏後悔。
多年前與景雪蔭太純潔了,自己太卑怯膽小了,如果那時像現在,今天又會是怎樣呢?莊之蝶狠狠打了自己一拳,卻又疑惑自己是那時對呢,還是現在對呢?!就一陣心裏發嘔,啊啊地想吐。
旁邊幾個經過的人就掩了口鼻,莊之蝶一抬頭,卻又見不遠處立着一個戴了市容衞生監督員袖章的人,正拿眼看他,而且已經掏出了罰款票來。
氣得他只得去那一個下水道口,但卻啊啊地吐不出一口來了。
回到家來,昏頭暈腦的,莊之蝶站在門口敲時,才意識到這邊的家裏牛月清並不在裏邊。
默默將門開了,茫然地站在客廳,頓時覺得孤單寂寞。
為了鍾唯賢他可以寫信,為了景雪蔭的家庭他可以去證明,而自己面臨的家庭矛盾,他卻無法了結,也不知道如何了結。
這時候,門卻被敲響了,莊之蝶以為是柳月來了,沒想到來的竟是唐宛兒。
唐宛兒説:“你這麼可憐的,白師母和我在孟老師家吃喝玩樂了一天,你倒一個人孤零零呆在這兒?”莊之蝶説:“我有音樂的。”把哀樂又放開來。
唐宛兒説:“你怎麼聽這音樂?這多不吉利的!”莊之蝶説:“只有這音樂能安妥人的心。”手牽了婦人坐在了牀沿上,看着她無聲一笑,遂把頭垂下來。
婦人説:“你和她鬧矛盾了?”莊之蝶沒有作聲,婦人卻眼淚下來,伏在他的前哭了。
這一哭,倒使莊之蝶心更亂起來,用手去給婦人擦眼淚,然後抓了她的手摩掌,摩掌着如洗一塊橡皮,兩人皆寂靜無聲。
婦人一隻手就掙下來,從身後的提包裏一件一件往外掏東西:一瓶維c果汁,一紙包煎餅,煎餅裏夾好了大葱和麪醬,三個西紅柿,兩黃瓜,都洗得乾乾淨淨,裝在小塑料袋裏。
輕聲他説:“天已經這麼黑了,你一定沒有吃飯。”莊之蝶吃起來,婦人就一眼一眼看着。
莊之蝶抬頭看她的時候,她就地給他笑,想要説些什麼,卻不知説些什麼,後來就説:“夏捷今説了一個笑話,好逗人的。
説一個鄉里人到北大街,四處找不到廁所,瞧見一個沒人的牆,就極快地拉了大便,剛提褲子,警察就過來了,他忙將頭上的草帽取下來把大便蓋了,並拿手按住,警察問:“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