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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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兒子就對首長説啦,報告團長,他們是兵可以從兒來的哪兒去,我是排長呀!團長説:排長也是一樣。
我那兒子就説:“一樣了我就不説了,可我是從我孃的肚子裏來的,我無法回去,何況我娘也都死了!”柳月就破涕為笑,説:“真不愧是你的兒子!”就又説道:“你有幾個老婆!聽大姐説,你前是城裏人,孩子才八九歲,他當的什麼兵?!”莊之蝶説:“我你不知道,他早年還離過一次婚,在鄉下老家的。”孟雲房便説:“咱是有過三個老婆的人,一個比一個年輕!”柳月説:“怪道哩,我説你臉上皺紋這麼多的?!”莊之蝶瞪了一下柳月,問孟雲房:“孩子到底安排了沒有?”孟雲房説:“我認識我老家縣上的常務縣長,打了長途電話給他,他答應了在縣上尋個工作。
説出來你哪裏能想到,我在電話上説需要不需要我和莊之蝶回來一趟再給地區專員説個情,莊之蝶和專員可是同學的。
他説啦,你這是拿大x嚇娃,要將我嗎?你和莊之蝶還認識?我説不光認識,他結婚還是我的證婚人!他就高興了,説莊之蝶是大名人,大名人委託的事我能不辦?孩子安排是沒有這個政策,可我用不着暗中走後門,還擔心有人告狀生事,我要公開説,這孩子是莊之蝶的親戚,就得安排,誰如果有親戚能給社會的貢獻有莊之蝶那麼有影響,要安排個工作,我保證還是安排!”莊之蝶説:“你盡胡成,最後出了事都是我的事!”孟雲房説:“這是你的名氣大呀!等那常務縣長到西京來了,我領他到你這裏來,還要勞駕你招待一下他哩!”柳月説:“哎呀呀,你來吃了,還要帶一個來吃!”孟雲房説:“不白吃的,你瞧瞧這個!”從懷裏掏一個兜兒藥袋子,讓莊之蝶立時三刻戴在小腹的肚臍眼上。
莊之蝶説:“你又怪,腳傷了,在這兒戴什麼?”孟雲房説:“你總是不信我。
一天光寫你的書,哪裏懂得保健藥品!現在以市長的提議,在城東區開闢了一個神魔保健街,全市有二十三家專出產保健品了。
這是神功保元袋,還有神力健腦帽,神威康腎帶,魔功藥用罩,魔力壯陽褲頭,聽説正研製神魔襪、鞋、帽子,還有磁化杯、磁化褲帶;磁化枕頭牀墊椅墊……"莊之蝶説:“你甭説了,這現象倒不是好現象,不知是誰給市長出的餿主意!魏晉時期社會萎靡,就興過氣功,煉丹,尋找長生不老藥,現在竟興這保健品了?!”孟雲房説:“你管了這許多!有人生產就有人買,有人買就多生產,這也是發展了西京經濟嘛!”莊之蝶搖了搖頭,不言語了,卻説:“這麼多天,我不得出門,也不見你們來,我有一件事要給你説的。”就讓我先出去。
柳月撇了嘴説:“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告訴我,我向大姐告狀的!”孟雲房就説:“你要聽話,過幾天我給你也帶個魔功罩來!”柳月罵道:“你這臭嘴沒正經,你先給夏姐兒戴了再説!”孟雲房説:“這女子!我老婆真戴了的,頭乍得像十八九歲姑娘娃一樣的!”莊之蝶説,"我還是姑娘家,你別一張嘴沒遮沒攔的。”看着柳月出去了,悄聲道:“你提説的清虛庵那樓上房子的事,我給市長談了,市長把房子給咱們了,還配了一套舊傢俱。
這是鑰匙,你不妨去看看。
再叮嚀你一次:誰也不要告訴的,牛月清不要給説,夏捷也不能説!”喜得孟雲房説:“這太好了!你到底是名人,比不得我們人微言輕,咱們應好好寫一篇文章在報上發表,宣揚宣揚市長重視文藝工作。”莊之蝶説:“這你就寫吧,以後需要人家關照的事免不了的。
有了房子,怎麼個活動你考慮一下,平哪些人可以參加,哪些人得堅決拒絕,但無論怎樣,鑰匙只能咱兩人控制。
等我腳好了,咱就開辦一次。”孟雲房説:“第一次讓慧明講禪吧。
現在興一種未來學,我差不多翻看了中外有關這方面的書,但慧明從禪的角度講了許多新的觀點,她認為未來世界應是禪的世界,是禪的氣場,先進的人類應是禪的思維。
我也思考這事。
這下有了活動室,我可以去靜心寫了,在家夏捷是整嘟嘟囔囔。
禪靜禪靜,我可沒個靜的去處!”莊之蝶説:“真正有禪,心靜就是最大的靜了,禪講究的是平常心,可你什麼時候放下過塵世上的一切?你還好意思説禪哩!我看你是又不滿足人家了,你那些病不改,娶十個老婆也要嘟囔的。”孟雲房笑着説:“這我又怎麼啦,我沒你那知名度,能碰上幾個女的?”莊之蝶説:“我哪像你!”孟雲房嘿嘿地笑,説:“你也是事業看得太重,活得不瀟灑。
我替你想過了,當作家當到你這份兒上已經比一般文人高出幾個頭了,可你就能保證你的作品能傳千古像蒲松齡嗎?如果不行,作家真不如一個小小處長活得幸福!佛教上講法門,世上萬千法門,當將軍也好,當農夫也好,當小偷當女也好,各行各業,各人等,都是體驗這個世界和人生的法門。
這樣了,將軍就不顯得你高貴,女也就不能説下賤,都一樣平等的。”莊之蝶説:“這我哪裏不清楚,我早説過作家是為了生計的一個職業罷了。
但具體到我個人,我只會寫文章,也只有把文章這活兒做好就是了。”孟雲房説:“那你就不必把自己清苦,現在滿社會人亂糟槽的,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有名不利用,你也算白奮鬥出個名兒。
不給你説有權的人怎麼以權謀私,這樣的事你也見得多了,就給你説説我家隔壁那個老頭吧。
老頭做生意發了,老牛要吃苜蓿,就娶了個小媳婦。
他的觀點是,有錢了不玩女人,轉眼間看着是好東西你卻不中用了。
剛才我來時,路過他家窗下,他是病三天了,直在牀上哼哼。
我聽見那小媳婦在問:你想吃些啥?老頭説:啥也不想吃的。
小媳婦又問:想喝些啥嗎?老頭説:啥也不想喝的。
小媳婦就説了:那你看還那事呀不?老頭説:你活活兒把我扶上去。
你瞧瞧這老頭,病懨懨得那個樣兒,人家也知道怎麼個享受哩!”莊之蝶説:“我不和你扯這些了,你最近見到周他們嗎?他也不來見我!我總覺得有一個巨大的陰影壓着我的。
雲房,今年以來我總覺得有什麼陰影在罩着我,動不動心就驚驚的。”孟雲房説:“你真有這麼個預?”莊之蝶説:“你説,不會出什麼大事吧?”孟雲房説:“你沒給我説,周倒給我説了,我就等着你給我説這事的。
你既然還信得過我,我要説,這事不是小事,牽涉的面大,你又是名人,抬腳動步都會引得天搖地晃的,周是惶惶不可終,這你要幫他哩!”莊之蝶説:“我怎麼沒幫他,你別聽他説。
他那女人還好?”孟雲房詭笑了一下,低聲道:“我知道你要問她了!”莊之蝶冷下臉説:“你這臭嘴別給我胡説!”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