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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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有過説成語的,這成語怎麼個説法?”莊之蝶説:“其實簡單,一個人説句成語,下邊的人以成語的最後一字作為新成語的首字,或者同音字也行。
以此類推,誰説不上來罰誰的酒。”柳月説:“那我就去換了孟老師來!”牛月清説:“柳月,你年輕人哪個不高中畢業,還對不出來?要説對不上來的,只有我哩!”孟雲房在廚房接了話碴説道:“常言説,要得會,給師傅睡。
你能對不上來?”牛月清就又罵孟雲房。
莊之蝶便宣佈開始,起首一個成語是:嘉賓滿堂。
下邊是趙京五,説:堂而皇之。
下邊是周,説:之乎者也。
下邊是柳月,説:葉公好龍。
下邊是夏捷,説:龍行雨施,下邊是汪希眠老婆,説:時不待我。
夏捷説:“這不成的,施與時並不同音,何況這成語是自造的!”莊之蝶説:“可以的,可以的。”下邊是唐宛兒,似乎難住了,眼睛直瞅了莊之蝶作思考狀,突然説:我行我素。
莊之蝶説:“好!”下邊是牛月清,説:“素,素,素什麼呀,素花布。”眾人就笑起來,説:“素花布不行的,請喝酒!”牛月清把一杯酒喝了。
開始由她起頭,説:“現在倒想起來了,素不相識,就再説素不相識。”莊之蝶説。
識時度勢。
趙京五説:勢不兩立。
周説:立之不起。
柳月説:起死回生。
夏捷説:生不逢時。
汪希眠老婆説:拾金不昧。
唐宛兒説:妹妹哥哥。
莊之蝶嚇了一跳,唐宛兒就笑了,眾人都笑,唐宛兒急又改説:眉開眼笑。
莊之蝶又説"好!”牛月清説:笑了就好。
眾人説:“這不行,不是成語,你再喝一杯,重開始。”牛月清説:“我説我不行的,這瓶酒全讓我喝了。
唐宛兒坐在柳月上邊,她盡説些我難對的,我要錯開。”柳月説:“大姐,你坐在我下邊,我不會為難你的,讓唐宛兒為難莊老師吧。”牛月清真的起身坐到我的下邊,説:“還是從我開始,福如東海。”夏捷説:海闊天空。
汪希眠老婆説:空谷蕭聲。
唐宛兒説:聲名狼藉。
莊之蝶説:積重難返。
趙京五説:反覆無常。
周説:長鞭未及。
柳月説:岌岌可危。
牛月清想了想,又是想不出來,端起杯子又喝了。
眾人都説女主人厚道:可這酒席是招待大家的,主人卻只是自己喝。
牛月清也就笑,笑着笑着,身子卻軟起來,雙手抓了桌沿,但雙腿還是往桌下溜。
莊之蝶説:“醉了,醉了。”一句未落,果然已溜在桌下。
幾個人忙過來要讓喝醋或讓喝茶,莊之蝶説:“扶上牀睡一覺就過去了。
今主人家帶頭先醉了,下來誰輸了都不得耍。
夏捷嫂子,輪到你該説了!”孟雲房在廚房吃完了自炒的素菜,出來説:“你們今怎麼啦?酒令盡説些晦氣的成語。
這樣吧,每人各掃門前雪,都端起來碰杯一起喝乾,我給大家上熱菜米飯呀!”眾人立起,將酒杯一盡喝乾,個個都是面如桃花,唯周蒼白。
孟雲房就端熱菜,擺得滿滿一桌。
吃到飽時,上來了桂元團魚湯,眾勺全伸進去,莊之蝶説:“今酒席上,月清最差,她自然是該要喝醉的,大家評評,誰卻對得最好,就賞她喝第一口鮮湯!”夏捷説:“你要讓唐宛兒先喝,我們是不反對的,偏要使這心眼!”唐宛兒説:“我説的哪有夏姐的好,夏姐是編導,一肚子的成語的。”孟雲房説:“噢,原來是一肚子成語,我總嫌她小腹凸了出來,還讓她每早起鍛鍊哩!”夏捷就走過去擰了孟雲房的耳朵,罵道:“好呀,你原來嫌我胖了,老實説,看上哪個蜂女人了?”孟雲房耳朵被扯着,卻還在夾着菜吃,説:“我這夫人,就是打着罵着親愛我哩!”唐宛兒説:“讓我瞧瞧,你們幾個男的,誰的耳朵大些!”就拿眼睛瞅莊之蝶,眾人只是會心地笑。
莊之蝶裝着不理會,第一勺桂元團魚湯並未舀給唐宛兒,卻給了汪希眠老婆。
汪希眠老婆喝罷了湯,便用香帕擦嘴,説她吃好了。
她一放碗,唐宛兒、夏捷也放了碗。
柳月就站起來給每人遞個瓜子兒碟兒,自個收拾碗筷去廚房洗滌去了。
莊之蝶讓大家隨便幹什麼,願休息的到書房對面的那個房間牀上去躺,要看書的去書房看書。
汪希眠老婆要了一杯開水喝了些藥片兒,説她喝酒多了,去倒一會。
夏捷嚷道要和唐宛兒下棋,硬拉了周去作裁判。
莊之蝶和孟雲房在客廳坐了,孟雲房説:“之蝶,還有一事要問你的。
上次慧明師父的那個材料你給了德復,德復很快讓市長批了,現在清虛庵要回來了所佔的房產,正在擴大重建,慧明也就成了那裏掌事的。
她好不念你,要求了幾次,請你去庵裏喝茶哩!”莊之蝶説:“這黃德復還夠意思的。
要去庵裏,能讓德復去去也好。”孟雲房説:“這盼不得的,只怕他不肯。”莊之蝶説:“我要邀他,他也多少要給面子的。”孟雲房説:“他要能去,還有一件大事就十有八九了!清虛庵東北角那塊地方,原本也是這次一併收回的,但那裏蓋了一幢五層樓,住的都是雜户人家。
市長的意思,這幢樓就不要讓清虛庵收回,因為居民再無法安排住處。
慧明師父也同意了,只是五樓上一個三居室的單元房一直沒住人,慧明師父想要把這房子給她們,作為庵裏來的非佛界的客人臨時住所,市長是有些不大願意。
我思謀了,如果這單元房間市長能給了清虛庵,而清虛庵又能讓給咱們,平誰要搞創作圖清靜去住十天半月,還能規定個子在那裏聚會研討,這不就成了個文藝家沙龍場所?”莊之蝶聽了,臉上生動起來,説:“這真是最好不過的事!我給德復説去,估計問題不大吧。”又壓低了聲音説:“可你得保密!除過搞文藝的人外,對誰也不能説。
記住,我老婆也不要説,要不我在那裏寫作,家裏來了人,她會讓人又去找了我的。”孟雲房説:“這我明白。”莊之蝶説:“還有一事,我倒要求你,你真的能卜卦了?”孟雲房就張狂了:“’奇門遁‘,我不敢説有把握,一般地納甲裝卦我卻要拍腔了!”莊之蝶説:“你咋呼這麼大聲幹啥?你真能卜,給我卜一卦。”孟雲房小了聲説:“什麼事,你倒也讓我卜卦了?”莊之蝶説:“這事你先別問,到時沒事就不給你説,真有了事少不得你幫忙。”孟雲房卻説這需要蓍草,卜卦最靈驗的是要用蓍草。
他託人從河南來了一把蓄草,只是放在家裏的。
莊之蝶説:“這你本事不中找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