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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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丈夫瞧他這樣,也就開了幾瓶罐頭當下酒的菜,六個人喝了起來。
周先説:“兄弟,事情鬧到這一步,咱們談談心吧。
宛兒跟我去了西京城,我知道她是和你沒有解除婚約的,但我愛她,她也愛我,這是沒辦法的事。
你既然從西京偏要尋她回來,尋她回來也便罷了,可你也該留一句話的,害得我為宛兒心。”那丈夫説:“話這麼説了,我是人,咱也就月亮地裏耍鋤刀,明砍!你是潼關城裏的有名人物,可我也是牆高的一個男人,你讓我戴了這麼久的綠帽子,我全忍了,現在能坐在一起,我不罵你,也不打你,我只求你不要再來找她了。
你不看在我的份上,也該看在孩子的份上。”周説:“你在求我?”那丈夫説:“我在求你。”周説:“可我怎麼能饒過你呢!你把她用繩索綁回來,打得她死去活來,又那麼着去待,她是做你的老婆還是你的一頭牛一匹馬,愛情是這麼強打出來的嗎?”那丈夫説:“這你不用管,她是我的老婆,我怎麼教訓她旁人管不着的。”周説:“我就不許你這麼對待她!你要過,你好好待她;你要折磨她,你就去離婚。”那丈夫説:“我死也不離婚!”周説:“那好吧,你求我,我也求你,你讓我見她一面。”周是代寫了一封離婚申請的,他只要見到唐宛兒,讓她在上邊籤個字按個手印,他就可以把離婚申請送到法院的。
但那丈夫不允許見。
雙方就爭執起來。
周強行要往後院去找,旁邊的打手一便把周打倒了,叫道:“打!打這個氓無賴,他是到這裏鬧事的,打死了咱也不犯法!”四個人撲上來就拳腳加。
周一下子跳上桌子,左右兩腳踢倒了兩個,那丈夫又抱住了他,他抓了那丈夫的手就咬,當下咬得骨頭白花花出來,但他的額上也同時被另一個人用酒瓶砸出個血窟窿。
打鬧聲驚動了四鄰八舍,周見狀,將草帽戴在頭上,滿面血地回家去了。
回到家他就睡了,羞愧得三天三夜不出門。
第四天得知娘在街頭開的小雜貨店也被那丈夫一夥砸了玻璃櫃子,他從牀上撲起,又要去拼命。
是爹和娘抱住了他,求他讓他們安生,説為一個女人,滿城風雨了,誰個不説是你拐人家老婆,父母出門在外也被人指了脊樑,就是他們砸雜貨店,圍看的人那麼多,也是沒人幫咱説話嘛。
如果再去鬧事,那你就等於把你爹你娘活活殺了呀!天下的女人那麼多,你什麼人戀不得,偏偏稀罕人家的老婆?你這麼大的人了,一般人都是開始供養爹孃了,我們不指望花你一分錢,不掛你一條線,可你也就不要讓我們再為你心啊,孩子!周聽了爹孃的話,火氣漸漸消了,又睡了七八天,就回西京來了。
孟雲房聽夏捷説過了事情的原委,心情也很是沉重,從卧屋出來,只是到冰箱裏往外拿酒,説:“唐宛兒沒回來,沒回來也好;周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今我也想喝喝酒吃吃的。
夏捷,你去街上野味店裏買四斤狗來。”夏捷説:“吃狗喝燒酒,你讓大家都上火呀?”孟雲房説:“讓你去你就去嘛,話咋這麼多的?!”夏捷就去了,大家還是沒有説話。
周説:“你們怎麼不説話了、唐宛兒是我的女人,我都不悲傷了,你們還傷什麼心?世事如夢,咱就讓這一場夢過去罷了,咱還是活咱們的人。”莊之蝶伸手就把酒瓶拿過去用勁啓瓶蓋,啓不開,周説讓他來,莊之蝶卻拿牙咬起來,咬得咯吧吧響,咬開了,自己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起來。
這麼一瓶酒你一杯我一杯咕咕嘟嘟都往口裏倒,夏捷買了狗回來,瓶子裏只剩有一指深的酒了。
孟雲房就又取了第二瓶來,夏捷卻説:“雲房,你知道不,野味店裏人都在説阮知非被人綁了票,兩隻眼都放了水!?”孟雲房就給夏捷使眼,但孟雲房擠的是那隻瞎眼,夏捷沒在意,還在説:“他們還在説醫院給他換了狗眼。
狗眼能給人換嗎?”趙京五,周都驚得停了酒杯。
孟雲房卻一直看莊之蝶,莊之蝶一連打了幾個嗝兒,卻一言不發,端起酒杯喝得更猛了。
他説:“之蝶,你還能行吧?”莊之蝶沒有言語,還在添他的酒。
夏捷説:“讓人喝酒又捨不得酒啦?喝醉了咱這兒有的是牀哩!”孟雲房説:“那就喝吧,喝!阮知非遭人搶劫倒是真的,我也去醫院了一趟。
他也是活該要遭事的,發了財,又愛顯誇,今贊助這個,明贊助那個,自然有人要算計了他。
來,之蝶,我今也豁出去醉的,乾了這杯!”莊之蝶眼睛紅紅的,站起來卻説:“我要回去了。”説完竟起身就走。
大家都愣起來,也沒有敢説留他的話,直看着他趔趔趄趄從門裏走出去了。
孟雲房兀自把那杯酒喝下去,一隻好眼和一隻瞎眼同時下了兩顆眼淚。
莊之蝶那晚回來,一進門就倒在地板上醉了。
翌早晨醒過來,只害着半個頭痛。
幾天裏就吃止痛片,吃方便麪,不出門户。
這期間,孟雲房不再見他過來喝酒閒聊,就請了孟燼的師父來給他發氣功調理,明明看見防盜鐵門開着,再敲木板門就是不開。
走到大院門房讓韋老婆子用擴大器喊:“莊之蝶,下來接客!莊之蝶,下來接客!”仍是不聲不吭,孟雲房就到街上公用電話亭裏給他撥電話,莊之蝶接了,訓道:“你盡喊我幹啥,你是催命鬼嗎?”孟雲房説:“你不能老是呆在家裏四門不出!我知道你情緒不好,我才請了孟燼的師父來給你發功調理調理。”莊之蝶説:“我要氣功治療,我沒病,我什麼病也沒有!”孟雲房在電話亭裏沉默着,又説:“那好吧。
你不讓調理,你好自為之吧。
阮知非那邊的事你不必心,我已經和京五他們去看過了,我們是以你的名義去的,你也就用不着再去了。
他情況還好,換了眼一切恢復很快的。
可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這一年是事情纏身,我在家琢磨了,又翻了《奇門遁甲》,才醒悟你那房間裏的傢俱擺設不當,事情全壞在了住家的風水上,西北角那間房,你作卧室是犯了大忌的,人應該睡在東北角那間房子。
客廳的沙發不要端對了大門,往東邊牆放,你聽清楚了嗎?”莊之蝶氣得把電話就放下了。
孟雲房聽見聽筒裏咯噔一聲後出現了忙音,苦笑了笑,但還是請孟燼的師父在小吃街上吃了粉蒸牛,放人家回賓館後,就一人往歌舞廳來找我,希望我能把這一切告訴牛月清。
如果她們兩個一起去看看莊之蝶,莊之蝶的情緒或許會好些,否則莊之蝶真會病倒,真要毀了他自己的。
我去了雙仁府,雙仁府卻人去屋空,推土機正在推倒着隔壁順子家的土房子,知道牛月清和老太太已經搬遷到別的地方了,她獨自站在院中的那棵桃樹下發了半的呆,才怏怏去了文聯大院的樓上。
莊之蝶是接納了她,但莊之蝶嘮叨不休地給她説唐宛兒被抓回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