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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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要去給部長老婆看病,把作家就擱在這裏不理不睬了?!”孟雲房説:“你這一説,我成什麼勢利小人了?我去部長那兒要不了半個小時的,你們在這兒坐着聊吧,四點鐘,咱們都準時在歌舞廳會面。”趙京五説:“要去你們去,我是不去的。”孟雲房説:“京五你就小家子氣了,我沒做你的老婆你就不敢見她了?不敢見的倒是她我!你要不想見,你可以不見,你就在舞廳裏跳舞吧,説不定在舞廳碰上一個中意的!”夏捷説:“你要走你就快走,羅羅嗦嗦地煩人!雲房,我可告訴你,今要去那裏散心就好好散散心,別又帶了孟燼讓舞廳檢票人説閒話,我可再丟不起人哩!”孟雲房發了一聲恨就走了。
夏捷趕忙收拾了碗筷,也不洗的,叫了隔壁一人,圍桌起麻將來。
孟雲房去宣傳部,並不是部長讓給他老婆排結石,卻説出了一件關係到全城人的大事。
原來市長為了進一步以文化搭台讓經濟唱戲,當得知北京動物園贈送了西京動物園三隻大熊貓的消息後,忽然靈機一動,設想能否舉辦一個古城文化節,而且也想好了這個節的節徽就是大熊貓。
市長召集了宣傳部、文化局有關人開了個會,大家一致叫好,説這是一個好主意,一是向外擴大本市的宣傳,二是以此搞活經濟,這在全國也是一個創舉。
於是,一個龐大的籌備委員會就成立了。
部長把孟雲房叫去,就是徵求孟雲房對文化節內容的意見的。
孟雲房聽了,首先就提出這事得莊之蝶參加吧,部長説那是當然,但莊之蝶是作家,一般事不必麻煩他,只等將來的許多文稿由他起草就是了。
孟雲房看了足足三頁的文化節的設想項目,一時覺得若這麼談下去,談到天黑也談不完的,就説這是大事,讓他帶了這些項目表回去好好思謀,明下午來具體談自己的想法好了。
忙開身子,急急就去了歌舞廳。
歌舞廳裏的營業演出剛剛結束,舞會卻才開始。
跳舞的人非常多,都是一對一對貼得緊緊地在那裏晃,旋轉的播灑着碎點的燈光,使所有人如同幻影和魔鬼,無法辨清那是誰和誰。
孟雲房聽孟燼説過,柳月總是陪人跳舞的,就坐在旁邊的一張桌前,極力於人窩裏尋找柳月。
但他的右眼已經壞了,左眼的視力也開始不好,他看每一個女的都奇裝異服。
美貌非常,似乎就是柳月,可一支樂曲終止,從舞池下來的女的卻沒一個是柳月。
沒見柳月,尋阮知非的身影吧,樂曲又起,男男女女又都湧進舞池跳起來了,一切又都分辨不清。
孟雲房這時倒叫苦沒事先聯繫好,若莊之蝶他們來了,見不到柳月和阮知非,又該笑罵他了。
正發急着,突然有人在説:“你是孟先生嗎?”孟雲房扭頭看時,聲音就在旁邊,同桌對面坐的一個俏麗的女子正雙手支了下巴在端詳他。
孟雲房説:“是你在問我嗎?我姓孟,你是誰?”女子手伸過來,孟雲房當然接受了去握,又説了一句:“面怪的,我這腦子不好,一時記不起了,實在抱歉。”女子説:“不用的,咱們其實從未見過面,我只是看你的形象問的,果然就是孟先生了!”孟雲房説:“你是瞧着我一隻眼的?!”女子就笑了,説:“聽説孟先生有趣,果真有趣。
可我是個沒趣的人,我在檢察院工作,你一定會知道是誰了?還想不出嗎?景雪蔭是我的二嫂。”孟雲濤簡直是吃了一驚,他幾乎要起身而去,但他立即就笑了,説:“知道了,知道了,你哪是沒趣的人,在這兒碰着你實在讓我榮幸的。
我是認識你二嫂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到一家去,你和她長得有些像哩!你二嫂好嗎?”女子説:“她能好嗎?你的朋友一場官司幾乎要讓她去上吊了!”孟雲房説:“話可不能這樣説,這場官司我大約知道一些,依我之見,何必鬧到這一步呢?先前都是多好的朋友!莊之蝶現在家裏害愁苦,怨恨周惹禍,把好端端一個朋友就變成了仇人!”女子説:“他要真顧惜往的友情,那為什麼要提供他和我二嫂的隱私呢?他為了自己的名聲而損害一個過去的朋友,這也就太不道德了!”孟雲房説:“事情絕不是你説的這樣!好了,咱倆不要説這些了,好賴這場官司也算結束了。”女子説:“孟先生不懂法律,中院判決了並不是案子的終了,還要允許向高院申訴的哩。”孟雲房説:“還要申訴?這何必嘛?”女子説:“無論怎麼説,我二嫂是嚥不了這口氣的,她既然打這場官司,投入了全部身心,她就得把官司打到底呀,你明白我的話嗎?”孟雲房説:“當然明白,甭説你二嫂身後有人,單是身前有你這麼一個小姑子,也會心想事成的。”女子笑了一下,説:“那我也就不説了,先生能賞臉,讓我陪你跳一場嗎?”孟雲房説:“實在對不起,我一點也不會跳舞,我這是第一次到這地方來,要找一個人的。”女子説:“這就遺憾了,那我只好邀請別人了。”就招手叫來服務員,付過了錢,説"給這位先生來一杯可樂。”自個卻揚頭走了。孟雲房兀自覺得受辱,就問服務員我是在哪兒的?服務員説:“今她沒來舞池,恐怕在她的房間吧。
你從這裏過去,出那個門,靠右手是樓梯,第三層十八號是她的辦公室。”孟雲房謝了,卻從口袋掏了錢給服務員説:“等會你把可樂錢還了那位女的,就説我説了,約情人出來玩玩,怎麼能讓情人付錢?!”孟雲房在三樓十八號按了門鈴,房間裏並沒有動靜,又按了幾下,聽見是柳月在問:“誰呀?”孟雲房説:“是我。”柳月説:“有事到營業廳吧,我現在有重要客人。”孟雲房趕忙説:“柳月,我是你孟老師!”門開了,柳月濃妝豔抹,幾乎讓他都不敢認了,叫道:“柳月,現在這麼難見的!你身上灑的什麼香水,就像洋人身上的味兒一樣,怪難聞喲!”柳月趕忙使眼,悄聲説:“我這裏就有個老外的。”然後拿嘴努努那套間,套間門掩着,讓孟雲房進去了。
大聲地説:“孟老師,把我出嫁了,你們就誰也個來看我了!今是陪誰來跳舞嗎?”孟雲房説:“我瞎眼笨耳的,能陪了誰來?你莊老師近來心緒糟糕,我們就一塊出來看看我嘛!”柳月説:“來散心就散心,卻偏要説看我?莊老師他有什麼事心緒糟糕,我一走倒省他多少心呢!”孟雲房説,"你這沒良心的個猴!”就把唐宛兒怎麼丟了,牛月清又如何走了,莊之蝶孤零零的一個人怪可憐的説了一遍。
柳月聽了,眼圈倒紅起來,問:“莊老師人呢?”孟雲房説:“我們約好四點來這裏的,我在下邊舞廳裏怎麼也找不着你,等會他來了,你好好安安他,也勸他去你大姐那兒低個頭認個錯,重歸於好。”柳月説:“過了門我只忙着到這裏上班,總説去看看他們卻是沒空,好賴在這裏不被人下眼看了,還思謀着請了他們和你一塊來看看我的表演,沒想阮知非卻遭了人打,將這一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