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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縮了,雖然勉強能走,但身子搖晃如醉漢,現三十歲了,在殘疾人基金會工作,一直未能婚娶。
黃德復説:“病情倒沒什麼發展,只是婚姻之事仍讓市長夫婦心,找了幾個女的,大正卻看不中,他是想要個漂亮的,可漂亮的女孩子誰又肯嫁給他呢?所以脾氣越來越古怪,動不動在家裏發火,市長奈他也不得。”莊之蝶説:“世上真是沒十全十美的事。
兒子的婚姻不解決,甭説市長,逢着誰也是過得不安。
以先反對市長的人就背地裏嘲笑過市長後人殘廢,若連個媳婦也找不下,不知又該怎樣臊市長的體面了!柳月倒一直留心這事,終算物到了一個,年齡可以,高中畢業生,人也明能幹,尤其是模樣好,大正不用問,絕對會看中的,只是不知市長和夫人意見如何呢?”黃德復説:“是有這麼好個姑娘嗎?只要大正看中,市長他們絕沒不同意的。
夫人已託我幾次了,可我總碰不着合適的。
你快説,這姑娘在哪兒?叫什麼名字?在何處上班?”莊之蝶説:“説出來,你恐怕也見過。
我老婆説她一次在街上碰見了你,那次和我老婆相廝的那個姑娘你還有印象嗎?”黃德復説:“是不是雙眼皮兒,右邊眉裏有顆痣,長腿,穿一雙高跟白皮涼鞋,一笑右邊有顆小虎牙?”莊之蝶聽了,心裏倒暗暗吃驚,便説:“她就是我家的保姆叫柳月的,柳月什麼都好,只是現在還不是西京户口。”黃德復説:“哎呀,那是多標緻的人才,打了燈籠也難尋的!女人就是這樣,天生了麗質就是最大的財富,農村户口算什麼,解決城市户口,尋個工作,還不容易嗎?”當下就同莊之蝶一塊去科委辦公樓上見了市長夫人。
夫人聽了,熱情厚直握了莊之蝶的手説:“這我先謝你的心了!為了這孩子的事,我今年頭髮都白了許多。
你給人家姑娘談過了嗎,我倒擔心人家姑娘看不上大正的。
以前就是這樣,大正看上的,人家看不上;人家看上的,大正又看不上。
你要對姑娘説時,一定不要隱瞞,大正是什麼就説什麼。”莊之蝶聽了,心裏倒沒底起來,卻立即説:“我給她轉彎抹角提説過,她只是臉紅,沒有説行,也沒有説不行,看樣子問題倒不大的。
柳月模樣好,心也善良,但有頭腦,又不是小鼻小眼角,幾時方便,讓他們見見面得了。”夫人説:“還挑什麼方便子?晚上你要沒事,領了她就到這兒;或者你忙,就讓她自個來。
各自他們心裏明白。
見面大人也就不用直説,打開窗子説亮話,讓他們説去。
能成就好,不能也個朋友嘛。
但不管怎樣,我卻要謝你的!”莊之蝶也便應承了晚上見面。
回到家裏,牛月清和柳月正説話兒,問見到市長沒?莊之蝶説,"要坐牢我去坐牢,飯也不讓你送的,你恐慌什麼呀?!”就讓柳月到他書房來。
柳月笑着説:“大姐不給送飯,我去送飯。”一進書房,莊之蝶竟把門關了。
柳月忙擺手,悄悄説:“你好大膽,她在哩!”莊之蝶説,"我要給你説個事的。
你啥時見的趙京五?你給我説實話!”柳月的臉一下子害羞得通紅,心跳着説:“好多天沒見的。
趙京五給你説什麼了?”莊之蝶沒回答,又問:“你和趙京五已經幹‘那個’了?”柳月説:“你要問這個,我就出去呀!”莊之蝶正經了臉面説道:“我的意思是你真對趙京五有情了?”柳月説:“你今在外是喝了酒了!趙京五是你做的媒,我對他有沒有情,你難道還要再給我做個媒的?”莊之蝶説:“就是。”柳月倒愣了。
莊之蝶説:“我考慮了,趙京五是不錯,但在社會上走得多,見識廣,人也機巧能變,尤其長得英俊的男人後邊排的女孩子多,我只擔心將來待你不好,這就把你害了。
我雖不是你父母或者親戚,但你在我家當保姆,我就得有一份責任,我如今碰着一個人,論長相是比趙京五差些,但社會地位、經濟條件絕對十個趙京五也比不得的,且立即就可以解決城市户口,尋下一份工作。
説白吧,就是市長的兒子!”柳月眼睛立即亮了,説:“市長的兒子?”但又搖了頭,説,"你在哄我的。”莊之蝶説:“我怎麼哄你,這麼大的事哄你?”柳月説:“你要不哄我,市長的兒子怎麼能娶了我,今輩子能在你家當保姆,能和你那麼一場,我這已經是燒了高香了,好事情還能讓我一個都佔了?!”莊之蝶説:“奇蹟就在這裏。
你人聰明能幹,豐滿漂亮,這就是你最大的價值,我給你實説了,就是長相上差一點,這你得考慮好。
如果同意,趙京五那邊你不要管,我會給他説的。”柳月説:“怎麼個差法?”莊之蝶説,"腿有些病,小時候患過小兒麻痹,但絕不是癱子,也用不着拄枴杖兒,人腦子夠數。
一心想嫁他的人特多,但市長夫人全沒看中。
她見過你的,十分喜歡你。”柳月説:“這就是了,原來是個殘疾,你是來我這兒推銷廢品的!”莊之蝶説:“你是聰明人,我也不多説,你坐在這兒拿主意,我可要看書呀。
一會兒你回答我。”就去取了一本書,坐在那裏看起來。
我長長地出口氣,閉了眼睛靠在沙發上。
莊之蝶斜目看去,那一雙睫撲撒下來的眼裏溢出了兩顆亮晶晶的淚水,他心裏終有些發酸了,合上書站起來,説:“好了,柳月,權當我沒説這些話,你去和你大姐説説別的去吧。”柳月卻一下子撲過來,坐在他的懷裏,淚眼婆娑地説:“你説,這行嗎?”莊之蝶為她擦眼淚,説:“柳月,這要你拿主意的。”柳月又問一句:“我要你説,你説。”莊之蝶抬起頭來,看着書架,終於點了點頭。
柳月説:“那好吧。”從懷裏溜下來,站在那兒説:“我相信我的命運會好的。
我有這個覺,真的,我一到這個城裏,我就有這種覺。
你就給人家説,我同意的。”莊之蝶開了門出去,牛月清説:“鬼鬼祟祟地説什麼?”莊之蝶説:“説什麼,你知道嗎?出了大事啦!”嚇得牛月清問:“什麼大事?”莊之蝶低聲説:“希特勒死了!”自己先笑了。
氣得牛月清説:“貧嘴,這就是你幾個月來對我第一個笑臉嗎?”莊之蝶立即不笑了,説:“我有個事要給你談談。”我正走出來,聽了,扭身卻到她的卧室去,把門也了。
莊之蝶説:“我介紹我和市長的兒子訂婚,你有什麼看法?”牛月清叫道:“你是倒賣人口的販子?你把她許給了趙京五,又要許市長的兒子?!”莊之蝶説:“我有言主先,為了找市長,我幹什麼你就別橫加干涉!”牛月清聲軟下來,説:“你現在心狠了,把我嫁給市長的兒子,官司或許能贏了;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