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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邊,指尖勾着鑰匙把玩,笑得不懷好意,“沒打擾你們的好事吧?”人是自己叫回來的,遊重只能沉着臉給他讓路,什麼都沒説。

周煊往宿舍裏走,看見林和西穿戴整齊坐在遊重的書桌前玩手機,又滿臉戲謔地回頭,“還是説,你們已經完事了?”遊重輕嗤一聲,“我有那麼快?”

“你快不快這種事可不能隨便問我,”周煊唯恐天下不亂,“應該問你老婆才對。”遊重瞥他一眼,冷冷開口道:“你把我跟林和西的事告訴其他人這件事,我還沒來找你算賬。”周煊道:“我可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遊重皺起眉來,饒是他自己也有些想不通,“誰是第一個?”周煊故意賣關子,“你很快就知道了。”他轉身拉開自己的衣櫃,看清櫃中空蕩蕩的景象時,陡然想起來,備用的打底衫上個月被自己穿走以後,一直沒有再帶過來。

他偏頭看向遊重道:“借一件你的衣服給我穿。”遊重出好整以暇的神來,“把衣服借給其他男人這種事,我可不敢隨便做決定,要先問問我老婆才行。”被他的話噎了噎,周煊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來。

雖然明白對方這樣説是在對他那些話的還擊,但是他仍是沒有料到,從前筆直如杆的發小,如今竟然能夠彎得這樣徹底。

遊重這句話帶給他的衝擊力,絲毫不亞於當初在楊卷的手機裏,看到遊重和林和西坐在海邊接吻的照片。

周煊不情不願地看向置身事外的林和西,開口催促道:“你倒是説句話。”還惦記着他突然敲門的事,林和西朝他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來。

周煊面部表情微微放鬆,等着看他點頭。

林和西卻飛快收起笑容來,冷淡地吐出兩個字:“不借。”周煊氣得直咬牙,然後打電話找趙渡借了衣服。

對方去洗澡後,遊重與林和西的關注重心再度回到周煊口中的第一個人上。

照理來説,學校裏與遊重走得最近的人也只有周煊,原本以為是周煊自己看出來的,不料對方也是被別人告知的。

“中午不是要和你室友吃飯嗎?”林和西口吻隨意,“既然他説很快就能知道,那第一個發現的人多半就是趙渡或者楊卷。”楊卷格比較單純耿直,兩人想也不想,就直接將他排除在外,轉而把推測結果鎖定在趙渡身上。

周煊洗完澡出來,差不多也就到了中午的飯點。

他們打電話把待在圖書館的兩人叫出來,一起去本部食堂的三樓吃小炒。

自打在食堂門外見到換過衣服的遊重和林和西起,楊卷的眼神就變得有些躲閃,耳更是隱隱有發紅的趨勢。

等到五人在三樓坐下點菜,林和西問其他人吃不吃辣子雞時,楊卷當即就言又止地抬起頭來。

注意到對方的眼神,林和西托腮望向他,“你不吃辣?”趙渡嘴:“別看楊卷這個樣子,他很能吃辣的。”視線連在他臉上,林和西略顯意外地揚眉道:“那還真是看不出來。”被他盯得臉發紅,楊卷低了低頭,有些不自在地道:“我能吃辣。”林和西問得隨意:“那這裏誰不能吃辣?”其他人都沒有接話。

楊卷小聲道:“你。”周煊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來。

林和西面古怪,“我?”楊卷先是看了一眼遊重,然後又看向林和西,最後猶猶豫豫地提醒:“你最近,還是少吃辣比較好。”林和西順着他的目光看向遊重的身上的衣服,再看回自己的衣服,隨即角輕,明白過來對方話裏的意思。

不知情的人不是楊卷,竟然是趙渡。

沒有多想楊卷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也沒有解釋自己和遊重換衣服的原因,他在桌下輕輕撞了撞遊重的膝蓋,懶洋洋地抬起眸來,示意對方可以開口提了。

沒有做任何鋪墊,遊重直接問趙渡:“上次説要請你吃飯的事還記得嗎?”趙渡愣了一秒,出恍然的神情來,“記得。不過我一直沒想明白,”他仍是有點糊塗,“你為什麼突然説要請我吃飯?”遊重道:“我和林和西在一起了。”趙渡了然地點點頭,“你和林和西在一起——”一秒之後,他出震驚的神,“你和林和西一起了?是我想的那個在一起嗎?”遊重道:“就是你想的那樣。”趙渡好半天沒能緩過來,下意識地去看周煊和楊卷。

卻見那兩人神平靜,沒有出半分驚訝的模樣。

趙渡問:“你們都知道了?”眼裏有些微憐憫浮現,周煊答:“知道了。”趙渡久久地語

等待上菜的時間裏,楊卷從書包裏翻出試卷找遊重探討真題。

兩人説到一半,遊重突然問他:“週六你們去圖書館嗎?”楊卷想了想,確定那天沒什麼事後,點點頭説:“去。”遊重道:“早上去的時候幫我佔兩個座位。”楊卷應了下來。

林和西在旁邊聽得奇怪,想要問遊重,又見那兩人重新回到試卷的話題上,也就沒有再去開口打擾。

吃完飯以後,五人在食堂門口分開。周煊還有其他活動,楊卷和趙渡回寢室午睡,遊重和林和西回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