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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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上,可是她為什麼還活着?
而且,還活得那麼好?
心裏似乎有什麼地方塌了,他卻不覺得痛,只是覺十分疲憊與無奈。
再沒有什麼比這更諷刺了。被綠的丈夫直到臨死前一秒,還能聽到來聽病的親戚小聲唸叨他是怎麼被綠,以及被多少人綠了的。而被拋棄了的孩子,則頂着其他人或是鄙夷、或是憐憫的目光,帶着對母親的恨與思念,熬過一年又一年。
而拋棄了丈夫和孩子的女人,不但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反而穿金戴銀,成了光鮮亮麗的貴婦,錦衣玉食地活着,或許她還會偶爾悲傷秋傷一下,自己實在是活得太累了。
太諷刺了。
蒙笑長嘆一聲。
“蒙老師……”有老師悄悄地拉了下他的衣服,小聲提醒着他,“學生家長都快讓你看了。”
“抱歉,”蒙笑咳了一聲,隨後坐回了辦公椅上。
“什麼情況?”語文組年級組長湊到他身邊,小聲問道,“你和鄭瑞麟媽媽認識?”長得過於相像的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又怎能不讓他人多想?
“不認識,就是因為不認識,我才看她那麼久的。”蒙笑強撐着擠出點笑模樣,“知道他們是什麼情況嗎?”
“鄭瑞麟他媽媽,聽説以前是……”組長看了眼還在談話的班主任和簡麗芸,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出來賣的,後來被鄭瑞麟他爸爸包了,因為生了個兒子,所以當了個姨娘,最近剛把原配大老婆熬死,領證還沒到三天呢。”
“那高洋還真沒罵錯,”蒙笑幽幽地説,“有錢人真會玩。”
“這才哪兒到哪兒呢,更髒的都有。”説完,組長老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位上。
更髒的都有?
蒙笑突然捂住了嘴,胃裏,酸水翻騰。
“你沒事吧?”見蒙笑捂嘴乾嘔,組長連忙關懷道,“趕緊去校醫院看看。”簡麗芸突然看向了蒙笑,見蒙笑還在捂着嘴,她的眉頭,不自覺地輕蹙了起來。
“校醫院?還是算了。”蒙笑掐着脖子擺手道,“藥都過期了,我是真怕死在那裏,我自己再緩會兒吧,要是不行,我再去醫院。”説罷,他趴在桌子上,眼睛閉上,注意力,卻仍是集中在傾聽二班班任和簡麗芸她們對話。
幾人的談話一直集中在孩子教育上,聽久了也委實有些無聊,然而她們卻仍舊得繼續下去,因為當事人之一——高洋的家長沒有到來,所以也無法結束。
而高洋的母親是在十分鐘後到達的,不過出乎很多老師,包括蒙笑意料的是,高洋母親和簡麗芸並沒有像他們猜測的那樣,大庭廣眾之下撕起來。
兩名同樣優雅的貴婦,在老師的調解下客客氣氣地解決了問題,在按着自己兒子道了歉之後,她們又寒暄了兩句,而後,各自帶着兒子回了家,順利的讓人摸不着頭腦。
也打破了人們對於霸道富二代家長肯定狂到沒邊兒的刻板印象。
“這就結束了?”等到她們走以後,一直關注着兩位家長的老師們開始了。
“也是奇了怪了,”一名剛入職的教師説,“兩邊家長看着都有教養的啊,怎麼把兒子教成那種德行的?”
“要麼怎麼説你們這些人還是太年輕了呢,”語文組組長啜了一口茶嘆氣道,“這是屬於有點腦子的,不想讓咱們看笑話,表面上你好我好,等回去後指不定怎麼憋招使壞報復對方呢。”
“小孩子沒心眼,光知道彼此父母不對付,卻沒學會父母的本事,可不就鬧成現在這樣了。”語文組組長説着,將話題引到了蒙笑身上,“蒙老師,你沒事吧?身體好點了沒?”
“更噁心了。”蒙笑説,“我去吐會兒。”***一小時後蒙笑看着站在校門口不遠處的女人,以及她身後那輛高調的保時捷,説:“車還不錯。”
“蒙笑?”簡麗芸神複雜的看着蒙笑,皺着眉問道,“你是蒙笑,對嗎?”看着她那雙悉的、飽含着期待的眼睛,蒙笑點頭,就在簡麗芸眼中的期望轉為絕望的那一刻,他説:“是我。”在你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你在二十幾年前生下來的那塊。
不,他不是塊,而是顆炸彈,一顆可能會將簡麗芸的榮華富貴焚燬的炸彈。
“是你啊。”他看到簡麗芸乾笑了一聲,努力擺出一副慈母的表情,“這麼多年不見了,你還好嗎?你爸爸呢?爺爺呢?他們還好嗎?”還好嗎?
“我想,在天堂一切都應該是好的。”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故去的親人有高尚到能升入天堂。
他聽到簡麗芸鬆了口氣。
“他們都是好人,實在太可惜了。”泣聲想起,簡麗芸已經拿出塊手帕輕輕擦拭起自己那雙不斷溢出淚水的眼角來。
不得不説,她的睫膏以及眼線質量很及格,即使哭的再可憐,也沒有暈染開,而一點點眼影與粉底花掉對她緻的底妝影響也不大。
蒙笑突然很佩服她,因為他在哭的時候就做不到像她那般優雅,只留淚卻不鼻子。每次哭泣,他都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鼻涕跟着下來。
看來自己業務水平確實不行。
“你知道他們葬在哪裏嗎?”就在蒙笑思緒漸漸放飛之時,簡麗芸已經擦乾淨了眼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