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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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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斗!”程展面:“怎麼説?”他既然睡了人家老婆,把人家的部眾殺個盡,自然得防備宇文不凡帶着大隊人馬從隨郡殺回來報仇,當即是萬分關切。

茅方笑道:“大好事啊!大好事!”原來隨郡的民之變已經演變得十分烈:“這一回,幾百民圍攻常山寨,結果宇文不凡不在,他的部下自行派了一隊人去救援常寨,走到一半,常山寨已經被民攻陷,他一隊退避不及,隊主以下盡數被民殲滅!”好消息!確實是個好消息啊!可程展卻有些擔心:“現下隨郡已經亂到這等地步了嗎?連一隊官軍都被賊殲滅嗎?”茅方搖頭道:“還好我金盆洗手得早!今年隨郡大飢,可官府要收的賦税又反而加重了,現下是賊四起,官軍在外巡邏,如果少於二十人的話,隨時都有殲滅的可能!”程展暗暗心驚,他説道:“宇文不凡跌了個大跟斗倒是好事,可是對於你我這等人來説,這賊四起卻是大禍害,萬一衝入我們竟陵……”茅方也算是個有產階級了,一聽這話覺得甚是在理:“現下隨郡已經有好幾股上千人的賊,最大的幾股都是聞香教策動的,聽我們管家,前兩天,隨郡又戰死了一個幢主!”

“幢主?”沈知慧覺得這問題更嚴重了:“幢主都戰死了?”不過這樣也好,隨郡亂成這般模樣,他宇文不凡肯定是先保證自己的老窩,程展大有擴張勢力的時機。

茅方搖頭道:“都是聽我們管家説的,現在隨郡不是人能活的地方了!一個幢主帶着手下的五百兵馬出城圍剿一股賊,連續追了四天四夜之後,結果聞香教的兩股賊會合大隊的杆子,趁着官軍疲憊不堪的時候殺了出來!”他拍着大腿挽惜道:“最後退出城去只有百來人,其餘三百多官軍都殉職了,聽説賊俘虜了一百多官軍,都被毫無人得屠殺了!”茅方現在是兼地主、豪紳和底層官員於一身,所以説話的調子也不同於混杆子的時候,完全是倒向了官府:“我們管家也是覺得現在隨郡這趟水太深太深,一個閃失就會把身家姓命都給搭將進去了,所以寧可來我這避避風頭!”程展卻詢問起了另一樁事情:“現下這些隨郡官軍潰敗的消息,我怎麼都沒聽到?”茅方苦笑道:“都被隨郡的丁太守給壓了下來了,他向上報告就是一些盜賊在郡內竄,已經全部捉住了……”他長嘆一口氣:“隨郡近在咫尺,我就怕我們竟陵也被殃之漁池!”程展正想安他一句,卻見派到隨郡打探宇文不凡消息的兩個探子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老爺,隨郡官軍大敗!那些亂民準備進犯竟陵了!”程展稍加詢問,便已明白了這其中的經過。

據這兩個探子説,隨郡現下賊四起,單獨一隊步兵深入匪區都有被殲滅的可能,所以郡守大人嚴令進入匪區必須得有兩隊以上的兵力。

隨郡原本就屯本不多,司馬復吉南征又帶走了大量官兵不曾返還,原本依靠着白馬銀劍這兩個地頭蛇,民一旦起事就被鎮壓下去,形不成大股的盜匪。

可今年卻不同,隨郡大飢,典賣子隨處可見,甚至出現人吃人的摻劇,再加上有聞香教在後推波助瀾,局面越發不可收拾。

而宇文不凡恰恰在這個最關健的時候領了八十個最傑出的部眾南下攻打沈家村,結果大敗而敗,而留守隨郡的部眾也因為擅自出擊整整損失了一隊人。

別看才百來人馬,這些人卻是宇文不凡的戰鬥核心,宇文不凡元氣大傷,一時間不敢孟出擊,聞香教趁機大舉起事,竟是裹脅了兩三千人。

這局面已經不是宇文不凡的幾百部眾所能控制的了,再加一個幢主中了聞香教的陰謀,追了四天四夜之後遭遇伏擊,折損了三百多官兵,整個隨郡的局面越發不可收拾。

聞香教的聖女、軍師親臨隨郡,把多年經營的本錢都動用出來,官軍屢戰不利,孟單獨出擊的隊主進入匪區往往被來去如風的大股匪隊殲滅,到了這個時候,丁太守只能痛下血本了。

他手下還有兩個完整的軍,他調了一個完整的虎嘯軍配合大量的雜牌部隊出城圍剿。

這個軍裏面除了一軍三幢一千五百外,還有官郡兵、公門捕門、豪門的家丁部曲配合,足有三千多人,本來還想隨郡李家借私兵一千出擊,可李家只圖自保,不肯出兵。

本以為圍剿兩三千賊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三千多人的大軍一路掃蕩匪區,那當真是勢如破竹,連繼擊破了四股賊率兵猛追,等到兵馬疲憊的時候,數萬聞香教匪竟是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官軍這才發現情報有誤,聞香教在隨郡潛心發展數十年,早已有數萬教徒,再加上裹協來的民,他們現下以一擊十。

他們首先把目標盯緊作為官軍戰鬥核心的虎嘯軍,他們軍師徐楚事前分析説:“他部若敗,虎嘯軍不敗,則官軍未敗,若虎嘯軍已敗,他部不敗,官軍已然完敗!”他糾合了六七千人的大隊猛衝三遍虎嘯軍,虎嘯軍不失是隨郡官軍的骨幹,硬是支撐兩個時辰,只是這時候雜兵卻敗下陣來,衝散了虎嘯軍的大隊,虎嘯軍一敗,局面已不可收拾了。

出擊的三千五百多人事後只收容了一千人不到,兵器甲仗輜重騾馬盡為賊軍所獲,有上千俘虜被聞香教裹協,官軍在荊州平定叛匪,從來打過沒有這麼大的敗戰。

聞香教匪在擊敗虎嘯軍之後,聲勢大張,會合了所有隨郡境內的大小股匪,竟是去進攻有上千私兵的隨郡李家。

隨郡李家是數百年傳承的名門,出過無數一品、二品的大員,現如今仍有十幾個族人在朝中身居高職,良田數十萬畝,莊院數十座,有私兵千人,武裝起來的佃客部曲四五千人,威風比郡府的老爺還要大,仗着這威風在鄉間橫作非為欺男霸女。

當聞香教初叛之際,李家只掃門前雪,丁太守向他借一千兵馬他卻一口回絕,現在自以為憑藉着家中這些私兵、部曲、佃客就能打敗這些賊。

哪料想剛一開戰,被李家壓榨得活不下去的佃客率先叛變,部曲接着潰散,私兵也紛紛叛變,李家經營百年的莊園被民佔據,積聚百年的財物成了賊的軍資。

聞香教經此一役,正式打出“元晉”的年號,聲稱要建立地上佛國,更藉着這聲勢連下四座縣城,攻下大小百多個圍子,現下隨郡的官兵只能困守郡府了。

程展又詢問了一句:“宇文不凡怎麼樣?”探子答道:“賊軍也曾猛攻宇文不凡的老窩,卻因為宇文不凡召集上千人馬,又武裝起兩千多壯丁,攻了兩沒攻下來!不過宇文不凡的損失也不小!”他繼續回報説道:“現在丁太守讓宇文不凡去郡府協防,可宇文不凡戀着自己的老窩不肯出動,丁太守連下了六道命令痛責宇文不凡,卻又委任他為郡府的功曹,晉職為軍副,據説還想辦法替他個軍主的之職!”自己才是個隊主,可這白馬居然要升到軍主的位置!程展十分不快,他又問道:“那聞香教匪怎麼又怎麼來攻我們竟陵!”探子回報説:“現下教匪人馬極多,已裹脅了二十多萬人,其中可戰之兵約有半數,隨郡大飢,雖然開了許多圍子莊院,但二十多萬人的糧食始終無法解決,他們聽説今年竟陵收成尚好,就決心領大兵南下了!”一聽到這,茅方猛得一拍大腿道:“升官發財的機會來了!”程展也道:“那個狗的宇文不凡都是軍副了,兄弟可不能讓他超過去!”他又急切地詢問道:“賊軍南下有多少人?又是由誰來統率的!”探子回報:“據説是六七萬人之多,由他們的聖女和軍師一同統率!”

“六七萬人?”程展和茅方都倒了一口冷氣:“真有六七萬人?”探子答道:“打探來的消息都是這麼説的!他們留了十幾萬人在隨郡,繼續圍攻郡府,其餘的六七萬人隨聖女和軍師一同南下!”

“聖女和軍師都叫什麼?”

“聖女的名字不甚清楚,只聽説他們都喚她叫仙姑,那軍師的名字叫徐楚,是個又高又瘦的竹杆,鬼主意特多!”竟陵怎麼抗拒這麼多的賊教匪?

程展和茅方都沒了主意。

竟陵駐軍最多的時候,曾屯有兩萬重兵,這就足以蕩平那從隨郡南下的六七萬教匪。

正規軍的裝備與素質,並不是這些靠着狂熱作戰的教匪所能比,但現在竟陵境內,只有區區二三千名正規軍而已,其餘的部隊都隨司馬復吉南征而損失過半,現在還在江陵附近休整。

只是沈知慧卻笑了:“隨郡有多少户口?”程展這才有了主意,他説道:“隨郡是小郡,只有七縣,丁口有多少來着?”茅言在這方面比他悉:“三十一萬!”隨郡只有三十一萬的人口,那麼聞香教只佔據了四個縣城,不大可能有二十多萬的人馬,換句話説,這次南下的聞香教匪所謂“六七萬人”完全是誇大之語了。

而且教匪起事,部眾未經訓練,裝備亦壞,他們一下子有了信心,程展和茅方頓時把希望寄託在自己和官軍身上,希望把這次暴亂鎮壓下去。

《偉大的聞香教農民起義戰爭》一書是如此評價:“正當農民起義軍勢如破竹,席捲隨郡之際,竟陵的大地主們嚇破了膽,以竟陵沈家為主的大地主聯合起來,組建了反革命武裝,企圖將這次偉大的起義鎮壓下去,但是起義軍不畏強暴,毅然決定向竟陵進軍……”夏語冰對所有的這些事情,她都一無所知,她現在身上臉上到處都有紅紅的一片又一片,那都是程展重重吻過的印痕。

一想到這個,她就心煩意亂,她總是在想:“不凡怎麼還不來啊!”竟陵和隨郡隔得不遠,她估計了子,宇文不凡應當帶着援軍趕過來了,可他怎麼還沒到啊!

她總覺得度如年,總覺得這種被監子是人生最大的痛苦,總覺得黑暗中的寂寞是如此淒涼。

馨雨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説了句:“你不吃?我走了!”她提起火把,就準備滅了長明燈,轉身出去了。

她才不會給這個女人餵飯了,她只是按少爺的吩咐給她送飯而已。

夏語冰的肚子不自覺地發出一聲飢渴的呼聲,但比起飢餓,她更不願意馨雨就這麼走了。

泣着説道:“這位姑娘,你再陪陪我好不好……或者不要把這燈給滅了!”寂寞,黑暗中的寂寞是如此的悽苦,就連程展都不知道有時候寂寞能把一個人瘋了。

夏語冰在黑暗中往往是幾個時而都看不到任何東西,聽不到任何聲音,她在這種情況總是盼望能與人,即便是那小賊也好。

不!她要殺那小賊,把那小賊千刀萬剮!

她哭着説道:“這位姑娘,求求你了!不要把燈滅了,我好害怕!”馨雨把眼睛轉到手上的籃子上:“你連飯都不吃,我又有什麼辦法!”

“我吃!我吃!”這種神和體上雙重壓力已經讓夏語冰有些不敢面對現實:“陪我多説説好嗎?”她的吃相很難看,馨雨還是冷笑着,看着她狼虎嚥的樣子。

只是她心裏總是很苦楚。

她似乎在程展身上寄託了太多的情,希望程展能是她的唯一,只是有些時候,事實是很殘酷的。

夏語冰的肚子飽了以後,她的事情就更多了,大小解、洗澡都得由馨雨侍候着,馨雨總是許多茫:“我跟少爺嫁到了沈家,讓哥哥擺了困境,可我又能幹些什麼?”洗浴過的夏語冰卧在牀上,閉上了眼睛,她總是希望眼前這場惡夢能早點結束。

但這不是惡夢,而是現實。

他的宇文不凡還是沒有提着銀槍來救她,讓她更覺得難堪的是宇文不凡救下她的時候,她怎麼面對丈夫!

她已經失貞了,她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地恨過那個小賊!

他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小賊,現在她突然有了一個法子!

但是殺掉小賊之前,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她臉一紅,輕聲問道:“這位姑娘,再幫個忙好嗎?”馨雨看了她一眼,沒有説話,夏語冰只能繼續説道:“我被撕破的衣服裏有個袋子,裏面有一盒藥丸,求求你給我服下好嗎?我不想有個孩子!”馨雨用十分懷疑的目光看着夏語冰,她想到了段七的教訓。

夏語冰不敢面對馨雨的目光,她低聲説道:“那藥與其它事情沒有關係,是江南水堂用來避孕的藥物!”她同宇文不凡結婚多年,可她為了自已的身材考慮,並不想要個孩子,所以一直用江南水堂出品的藥物避孕。

馨雨在牀邊找了半邊,替夏語冰找到了那盒藥丸,她仔細看了看,確實是江南水堂用來避孕的藥物。

夏語冰萬分緊張地看着她,她不想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