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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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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弓箭對準敵人。

雙方廝殺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混在一塊,弓手瘋狂地向房上的敵遠程兵種攻擊。

但夜行人的遠程兵種卻陷入極大的困境之中,雙方混在一塊,他們出手有了顧忌,生怕傷到了友軍。

李縱雲猛得一個回馬槍,竟又把對手退了兩步,夜行人首領明明知道自己武功強過李縱雲,李縱雲的體力已是接近崩潰,可就是制服不了對方。

正文第024章女俘李縱雲在拼命,其它各處戰場上的將士也在拼命,不過他們所處的情況比李縱雲好得多。

他們雖然沒有弓手配合,可在兵力上佔的優勢更大,他們的對手也要弱一些。

但是打響沈家反攻第一擊的,卻是李縱雲所處的前院,夜行人首領被李縱雲得步步後退的時候,眼角突然多了一點温柔,接着是巨大的憤怒。

他大吼一聲,長槍一挑,李縱雲也打瘋,本不作閃避,長槍用力一刺,雙槍加,兩個人悶哼一聲,各自退了一步。

首領大聲叫道:“阿語,怎麼了!”只是全場的目光全集中那個負了傷的女夜行人身上。

她的嘴角多了絲鮮血,而動作也不如方才那般捷,更緊要的是,她身邊只有兩三個人護衞着!

賬房那邊已經沒有聲音?

勝利!勝利!勝利!

沈家的家丁堅信勝利馬上就要降臨到他們的身上,現在他們更有信心,也更有決心,拿到一場輝煌的勝利,所有人提起長槍,竟是又發動了一波勢不可擋的攻勢。

而夜行人的志氣,則在這剎那間被嚴重打擊,雖然諸個戰場都還在苦戰,雖然他們還足以自保,但是他們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勝利的信心和決心。

李縱雲的槍法更加不可思議了,對於一個已經打瘋的對手,任黑衣人首領武功遠高過李縱雲,卻越戰越是驚心。

“殺!”這一次率先殺出來的還是程展,只是他仍然先挑出一槍,然後再大喊一聲。

他那對手在江湖上也有好大的名頭,卻是程展這一擊卻是習得沈知慧方才一擊得手的骨,方位十分刁鑽,認位極準,他剛聽得一聲殺之後,程展的銀槍已經從背後刺入他的心臟。

程展渾身是血,卻因為一擊得手卻變得越發勇猛起來。

沈知慧的出手就更毒了,她連擊雙掌,兩個夜行人已經消無聲息地倒了下去,那女夜行人想起自己的傷勢,突然明白過來,驚呼一聲:“這是碧波掌!”碧波掌好大的名頭,夜行人這邊是戰志全消,眼見着對方強援越來越多,自己卻是廝殺得疲軟了。

程展打得順手了,槍法也是越顯見,時不時刺出一二招妙數,他帶着鄧肯、段七一幫人又是從背後殺出,這戰局完全扭轉過了。

“碧波掌?”夜行人首領眼皮跳了兩跳,他不由自主地叫道:“撤退!”這個鄉下的惡霸實在太厲害了,太強了!比不得其它土惡霸,有這麼強的武力,有這麼良的裝備,手下有這麼多高手,自己太大意了!

都是我的錯,我應當再探查得清楚一些,再帶一些好手過來!

他不顧息自己的生命,可帶來的這八十個弟兄是跟着自己廝殺出來的好兄弟,比骨還親啊,不能讓他們全失陷在這裏!

他一邊着悔恨的淚水,一邊率着部下就往外衝,房上的十幾個弓手和暗器手大吼一聲:“看暗器!”接着一齊出手,將程展的追擊緩上一緩,然後他們會合上其餘兩股人馬,就往村外撤退。

按例有幾個死士衝出來擋住程展他們的追擊,只是敵前撤退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特別是敵人處於上風的時候,一路追殺、截擊死傷不少,再退到村外半里地的時候,白斯文和鄭勇鋒的三百人馬殺出來。

他們以逸待勞,當時把夜行人的隊伍截成了兩段,還好他們只是來撿便宜的,不想幹上一場惡架,夜行人首領才帶着殘餘的十來人殺出去。

只是他看到身邊只剩下十個多人的時候,再回想出發的時候是非常完整的八十人,不由大哭起來,旁邊有人相勸道:“家主,咱們還是先退一退吧!”兵敗如山倒,整個隊伍現下連士氣都沒了,他也縱聲大哭起來了:“我們這麼多好兄弟都失陷在裏面,估計是凶多吉少了!”這些人馬是他兩代人辛辛苦苦才經營起來,今竟然損失了這麼多,怎麼能不叫他痛哭啊。

旁邊有人相勸道:“家主!再不走就不行了,天一亮,沈家的人馬就會出來搜查的!他們可是這一帶的地頭蛇!”他握緊了拳頭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我們再回去找一找,看看有沒有被打散的弟兄!”他們一行人又往回走了半里地,在天亮的時候才找到了兩個失散的同夥。

這所有的一切,站在山頭的七家聯盟都看得清清切切,林老爺淡淡地説道:“看來沈家勝了,可是自古不勝正啊,沈家長久不了!”他用了麻管事的話頭,麻管事樂滋滋地説道:“林老爺説得極是!”陳昭重卻是已經謀劃下一步的計劃:“今天可以説是很完美的一夜了!沈家傷了元氣,可是他們更是損失摻重……哈哈哈!”黑衣人又是又前探了幾十步,再也不敢探了,再往前走,就是沈家村的基本地盤了,黑衣人人首領抹了抹眼淚道:“大家先回家吧!”只是他剛起步,他猛然想起一件最緊要的事情:“阿語去哪裏了?阿語!你們誰看到阿語了!”他這麼一説,大家才想到這樁事情來,當即有人説道:“自打突圍出來之後,就沒見到四姐了,十有八九是……”首領提起長槍,就要殺回沈家村,只是幾個親信當即強行把他拖走了,連聲道:“我們還有好幾百弟兄,首領,您別灰心!我們馬上回家!”他卻是大哭起來:“阿語,都是我的錯,我不應當把你拋下的!我不應當帶你來的,我馬上帶人來救你,我帶五百人,不,是一千人來!”他的阿語,確確實實失陷在了沈家村,成了沈家的俘虜。

沈家這一役雖然是勝了,卻是實實在在的慘勝!整個沈家的傷亡超過一百人,或者説,相當於沈家的那個百人步隊損失殆盡。

戰死三十七人,重傷五十人,掛彩者六十餘人,損失遠遠超過來犯的八十人,沈家從來沒有受到這麼重的打擊。

沈家也沒到遇到過這麼強勁的對手,只是沈家的私兵經過這次一次惡戰,已經成長起來,按李縱雲的話就是:“我把這個隊伍帶出來了!”他們有這樣的信心:“連這麼強的對手都是手下敗將,我們還怕什麼!”犧牲換來的戰果是找到屍體四十一具,生俘七名,都是重傷後才被俘,另外鄭家和白家的聯軍也送來了五具屍體和六名俘虜。

以絕對優勢的兵力預伏,仍然付出這樣摻重的代價,死傷者甚至超過賊人的總數,程展很憤怒!

三十七個死人,即便一個死者即便只撫卹三十貫錢,就需要一千多貫了,何況三十多貫錢只夠燒埋,撫卹、燒埋、湯藥之類林林總總算起來,至少就要支出三四千貫。

經過這一役,沈家當真可以算是傷筋動骨。

他派人找來燕琴君,讓她草草算一算要花多少銀錢,一邊又指揮着善後。

燕琴君報了個五千貫的大數字,程展手上沒有這麼錢,轉念一想,先開出張空頭支票:“凡是重傷的弟兄,明年家中少一成的租子,至於殉職的弟兄,那家中連續三年免一成!”只是很快就有人過來干涉,覺得程展給的甜頭不夠,程展和他們略略商談幾句,當即決定把一成租子改成兩成,其餘的撫卹過兩再行商定。

多虧他併了七家聯盟將近九千畝的良田,家底雄厚了不少,只是明天開始,這沈家村便是哭聲一片。

他越想火氣越大,轉頭朝段七問了一句:“這幫賊人是什麼來路?”段七拱手道:“小的親自去審問兩遍俘虜,怕死了人,所以沒敢用刑,這幫狗賊手下硬得很,嘴也硬得很,不肯吐半句實話!”沈知慧朝程展打了個眼,程展一邊點頭一邊道:“把那幫狗男賊全給我帶到大廳來!”除了重傷昏的兩名俘虜之外,鄧肯立即押來了十一名俘虜,程展朝下掃了一眼。

這些人個個怒目直瞪程展,雖為楚囚,但在氣勢上半點也不輸給沈軍的私兵,只是衣衫破壞,渾身是血,脖子上都有雪亮的快刀侍候着,最右邊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美婦人,容貌頗美,衣衫尚算完整,兩條劍眉頗有英氣,長得珠圓玉潤,分明是大家閨秀,不似江湖中人。

程展卻一眼就認出這女俘就是昨夜與自己手的那女夜行人,不由狠笑一笑:“你們這幫賊人,到底是什麼來路!還不老實代!”十一個人俘虜不置一言,掃了一遍屋內,先是眼中有些意外之,接着又冷冷地看程展一眼,段七輕聲説道:“老爺,這幫狗賊嘴硬得很!要上刑嗎?”他已備好種種刑具,老闆凳、夾板之類一應俱全,程展卻沒有這麼多耐心:“説這麼多廢話幹什麼!”沈知慧替他説了想説的話:“十一顆腦袋,一次砍一顆,看你們的嘴有多硬!”程展擊節讚道:“我們的方法一向是先砍頭再問話,段七,挑個好砍頭的給我拉出砍了!”被拉出隊伍的那人神大變,開始破口大罵起來,程展只問了一句:“你想招不?”他只是啐了程展一口,又大聲罵將起來,話連天,程展手一揮,段七帶兩個手下把這漢子提了出去,不多時,只聽到一聲摻呼之後,段七提着一口粘滿血的單刀走了回來,大聲説道“夫人,老爺,都辦得極利落!”程展這麼一出手,這剩下的十個土匪神情大變,有破口大罵的,有人默默無語,有人眼裏多了兩滴淚水,程展又掃了一眼:“有誰要代的?”

“呸!”那美婦人朝程展吐了口水:“要殺要剮都由你,老孃十八年自會來找你這小狗報仇!”這夥人一下子都罵開了:“沈家的小狗,要殺要剮都由你!老子十八年又是一條好漢!”只是沒了方才的硬氣,有人是哆哆嗦嗦地罵開,程展毫不猶豫地説道:“再拖一個出去祭一祭昨夜殉職的好弟兄!”他眼一斜,卻看到燕琴君被嚇得縮在屋角,眼睛卻只盯着那美婦人看,她當即發覺程展正在看她,臉一紅,趕緊退出屋去。

段七又拖起一個俘虜,那傢伙雙手又腿用力掙扎,卻不肯説一聲服軟的話,程展又説了句:“段七,你再拉一個出去陪考陪考!省得等會大考嚇得褲子!”這前廳之內殺氣騰騰,這剩下的幾個人都有些俱意。

這少年年紀極輕,卻如此心狠手辣,任是他們見慣了世面,卻都被程展的手段嚇破了膽,只有那個美婦人仍是面不變,對程展更是怒目以視,大聲罵道:“小惡霸,**你十八代祖宗?”

“真是痛快!真是痛快!”段七押着那個陪斬的俘虜走了回來:“老爺,接下殺哪一個?”程展這回卻不急,轉身坐在虎皮大椅上,和沈知慧相視一笑。

那個陪斬的俘虜已經面無人,敲開牙齒的時候不長了!

在土匪中過的那些子,教會了程展許多東西。

整個房間的空氣凝固起來,這些俘虜不敢正視程展的眼神。

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

程展剛想開口,段七猛然指着那個美婦人叫道:“老爺,我認出來,這就是銀劍夏語冰那個臭婆娘!”程展又看了那美婦人一眼,嘴裏口而出:“這婆娘就是白馬銀劍中的銀劍嗎?白馬銀劍果然是俠侶風範!你可要認準了!”段七正聲道:“小人怎敢欺騙老爺!”程展狂笑起來:“好一個白馬銀劍,好一對俠侶夫婦!”白馬銀劍這對俠侶夫婦在隨郡名聲極響,他們上一代就是名動荊州的俠客,到了宇文不凡這一代越發發達了。

白馬宇文不凡騎術驚人,馬上馬下都是頂尖的好手,銀劍夏語冰劍術驚人,是名門高徒。

隨郡杆子羣起,據説這對俠侶一力剷除不平,誅殺了許多大小匪首,手下有一支數百人的武力,極得官府和士紳的賞識,被人贊為“荊州第一俠侶”。

白馬宇文不凡因此得了一個幢副的官職,江湖上只知道他們劍下斬除魔,哪料想他們竟然也是一對大盜。

程展的眼睛光四,他緊緊盯着夏語冰:“你們那個首領就是宇文不凡了!好一對狗男女,私下竟是幹這種勾當!”夏語冰又“呸”了一聲,罵道:“老孃就是剷除你這種無惡不作的小惡霸,替天行道,劫富濟貧!”他身邊一個漢子也跟着“呸”了一聲,還吐了口水,還有個漢子叫囂道:“你這個小惡霸,強霸人家的田產,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等我們宇文老爺點齊人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