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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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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裏扒外的東西!”嘴上雖然罵得狠,可白斯文的臉卻好了許多:“量你也沒這個膽,勾結外人來挖自家的牆腳!”

“大哥,實在是沒法子!你是沒看到於二管家的那個摻樣,我現在睡覺都還做惡夢!”白管家直冷汗:“沈知慧把於二管家吊在家門口一頓好打,親自用鞭子完之後還在傷口上撒了鹽,於二管家在外面吼了一晚上,我們聽得魂都沒了!”白斯文咬了咬嘴説:“看不出來啊!這女人這麼厲害啊,聽説以前還是個尼姑了!是不是做久了尼姑,慾火焚身,偏生又娶了個不頂用的小丈夫,難受得很,就把能耐全用在鞭子上了?”白管家也笑了起來:“現在想想,是有那麼點味道,她把我們召集起來説,誰不出銀子,於二管家就是個榜樣,而且打完之後再送到衙門裏打上一回!”白斯文突然跳了起來:“於二管家現在在哪?把他給我找來!”白管家笑了:“不用多養一張嘴,陳家第一時間就把於二管家就叫去了,他們的鐵匠鋪子也給沈家給端了!”白斯文大笑起來:“陳家?好事啊!”在七家聯盟裏,陳家是一大勢力,陳氏有三百人四千多畝地,也堪稱是一方霸強了。

白管家大聲笑道:“沈家雖然在官府裏有人,可陳家在江湖上也有人啊!到時候我們來個漁翁得利!”白斯文踹了他一腳:“笑個啊!一個鐵匠鋪子給人家端了,還笑!叫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不信沈家那上百萬兩銀子全都不翼而飛了!”白管家馬上苦着臉道:“大哥,查不出來啊!看樣子沈知慧也不知道這筆銀子哪去了!”

“怎麼可能!”白斯文搖着頭:“沈家的興衰成敗,我是一一看在眼裏!沈宏宇那麼明能幹的人物,絕不是敗家之人,怎麼可能死後就留下這麼點底子!”他恨聲説道:“可惜啊!前次我自告奮勇,眼見就要拿到我們三家聯盟的總領之職,結果功敗垂成,眼下再進沈家詳查,卻是困難重重!”白管家苦思了好一會才説道:“大哥,我倒忘記了一件事情!”

“怎麼説?”

“這段時間鄭家的那小子老往郡府裏跑,似乎是巴結上了什麼大人物!”白管家道:“咱們三家聯盟雖然説面和人不和,但是這一回鄭家甚至通個風聲沒有,是不是……”白斯文冷笑一聲:“鄭小鬼也不老實啊,看來是山雨來風滿樓啊!我要不要再添上一把火?”

“大哥的意思是?”

“沈家的鐵匠鋪子犯了眾怒,我何不向官府舉報他私鑄兵器?”那鐵匠鋪子裏有白管家的一份投資,一聽這話,他連連搖頭道:“大哥,你這就糊塗了!沈家為什麼招程展當女婿,還是因為人家在官府裏有人,這一點上,我們不但不及沈家,也不及林家啊!一個閃失就要把自己陷了進去!”白斯文覺得弟弟講得有理,點點頭:“倒真是我沒考慮周全!對了,那筆銀子的事情倒可以緩一緩,可是另一件事情辦得如何?”

“關係都已經可通了,馬上就可以大功告成了!”白斯文壓低了聲音:“小聲點,這事情一定得小心!”白管家臉上顯現出得意之:“這件事可以説是做得天衣無縫,完全不留半點蛛絲馬跡!大哥你放心便是,沈家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沒半個人察覺到這件事!”白斯文狠狠地説道:“這件事情辦成,雖然抵不上百萬兩銀子實在,可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也夠咱們吃用一輩子,千萬要辦好!絕不能出半點差池!”白管家拍着膛説道:“大哥,你放心便是!我白博聞難道是那種不知大體的嗎?”白斯文哈哈大笑起來:“咱們兄弟一條心,自然能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白博聞也跟着笑了起來,只是白斯文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對了,我最近聽説有一幫苗疆來的夷人和本地的杆子火併了好幾場後,改行去打劫富户了?陳家在江湖道上門路多,他們是不是和陳家有些干係!”

“如果有,想辦法讓陳家鼓動這些夷人去沈家找麻煩去!”白博聞苦笑道:“大哥啊!人家到沈家找麻煩,那豈不是把我的腦袋割去了,萬萬使不得!”

“我打聽過,這幫夷人是從播郡來的,都是些不講理的夷人,和本地的杆子結下血海深仇!劫大户也不留半點情面,乾的是絕户的買賣,大哥您千萬別動這個腦筋!”白斯文將信將疑,白博聞又道:“大哥,陳家結的雖然是江湖上的三教九,可也不敢開罪那些本地道上的朋友啊!千萬別動這個心思啊!”白斯文還是在猶豫。

他還在衡量着這其中的得失。

正文第014章鬥“下膝再低半寸,對!出掌,低了!高點!”沈知慧手持長鞭,面嚴肅地指點着程展,只要程展練得稍有些差池,她手上的鞭子便揮了出去。

只是程展卻半點擔心也沒有,武功到了沈知慧這種地步,早已是收發如心,她的鞭子雖然夾帶着重重破空之聲,可落在身上卻是半點力道也沒有,再温柔不過,程展覺得現在他就是牧羊女手上的一隻小綿羊。

只是他也不願讓沈知慧看不起來,象他等驚才絕豔的人物,不學武則罷,若是一條心思痴於武學之上,自然有一番不凡的成就。

藉着那赤龍血轉化的不弱內力,程展現在已經把這套五羅掌法施展得有板有臉。

這路五羅掌法變幻離,一經施展開來就有如雲山霧海一般,倒是貨真價實的上乘武功。

但沈知慧在師門時便是武學的奇才,什麼武功到了她的手裏,自然而然便會施展,她是研五羅掌法三,已經習得五羅掌法的大半髓,再轉授給程展。

有明師指點,有雄心壯志,又有雄厚內力,程展這半個多月下來,把這路五羅掌法如同彩蝶飛舞般好看,直叫小雪在一邊連連拍着掌為程展加油喝彩。

馨雨也笑臉盈盈地提着茶壺走了進來,一看到馨雨,沈知慧便轉過頭去,嘴裏卻説了句:“歇息吧!以現在你的武功進境,再練上一個月便可小成,若上江湖上的普通人物足以自保了!”不管怎麼樣,這總是自己的丈夫啊!他是上天賜給你啊!

不過沈知慧的心底卻浮現出那個高大孤傲的影子,那個曾在雪夜中獨行的少年……

天啊……她提醒自己,早已經過了充滿幻想的少女時代,這個充滿陽光的少年,就是上天賜給自己的丈夫!

這個嘴角帶着微笑的少年,不象那個孤傲落寞的人會拒絕你的一切好意,那個人連聲“謝謝”都不會説。

女人在她這個年齡,總會有些故事,許多傷口不知不覺又重新痛在心底!

她始終不明白,那個寂寞的男人會始終將自己拒於千里之外,是自己不夠好,配不上那個男人?

有的女人説,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可那時候奴家未嫁君末娶,為什麼叫我空對古佛青燈?

沈知慧還是拋開了那些波瀾往事,就看見馨雨給程展送上帶着熱氣的巾,程展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心裏不罵了句:“小蹄子!”許管事最近風得意,在沈家他壓過了管家和帳房,成為僅次於夫人和老爺的第三號人物,所以巡視很是得力,這一回又發現大門外站了三個形跡可疑的傢伙。

這三個人身穿灰衣,看裝扮象個村夫,可身材壯實,間似乎是攜帶了什麼兵器,眼睛一個勁朝宅子裏瞅,站在一起竊竊私語,倒象是杆子派出來探路的,一想到這個,許管事不由就豎起了耳朵。

這幫傢伙説話很小心,許管事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他以前都應過我了……人家不會念這個舊情……不會啊,你在襄陽也沒有好混頭啊,還不如跟着咱幹這一回!

…不成,不成!我好歹也是隊副!”許管事聽了半天,沒清這三個傢伙的來歷,只得向前走了幾步:“幾位,有什麼事情沒有?”那三個灰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不説話,最後一個看起來蠻老實的傢伙傻笑着説道:“請知會一下程展老爺,他的故段七來投奔他了!”

“小人段七、鄧肯給老爺請安了!聽説老爺做了沈家的家主,小人是歡喜得不得了,心想當初老爺身在虎之中卻是那般鎮靜,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物,所以就來投奔老爺謀份差事!”那個書生氣很重的年青人卻是用鼻孔哼了一聲,然後不客氣地説了句:“我是要做大事的!”程展也不由多看了他幾眼,段七倒是實幹人,他説道:“這是李縱雲,我們以前同一個隊的,曾在襄陽做過隊副,現在沒什麼去路,我便拉他過來了”這番介紹令大家對李縱雲刮目相看,隊副雖小,可也要用戰功拼殺出來。

軍中自有一套適合戰場搏殺的武學路數,一個小兵若要搏殺到隊主、隊副這個級別,多半有不錯的武功,往往不但身具一手外家橫練功夫,而且在內家功夫上也已登堂入室了,也難怪李縱雲看不起這個小小的沈家。

沈知慧答對很得體,她笑道:“遠來都是客,先歇息幾天吧!”李縱雲淡淡應了一聲:“謝”程展手下倒也正缺幾個貼心的人,對於他們來投倒是十分歡,當即叫廚房了頓豐盛的晚飯招待他們,管家、管事、帳房都在一旁作陪。

段七一邊吃笑着説道:“當初在杆子裏,我就説過了,老爺只要當了沈家家主,我就來投奔老爺,也請老爺給碗飯吃,能讓我養活我老孃!”程展笑道説:“都一起相處了那麼時,能照應多少便照應多少!段七哥,鄧兄弟,你放心便是!”

“多謝老爺了!”李縱雲呯得一聲放下飯碗,站了起來道:“我帶人去外面巡視巡視!”他心比天高,可在鄧肯和段七的勸説下,最終還是做了沈家的護院頭子,再看着段七和鄧肯的神態,心裏總是不舒服,當即提起一把長刀,帶着幾個家丁出外巡視。

他手上的長刀就是沈家鐵匠鋪子自己打造的,這段時來沈家鋪子雖然打造了不少兵器,但每天都在是虧錢,而打造出來的兵器卻還沒賣出一把,程展乾脆讓家丁們都裝備上自家打造的快刀。

程展卻又詢問一番了杆子的下落,卻原來那播郡楊家來襲,李石方的杆子損失摻重,死傷了好幾十人,雖然楊家也沒討去便宜,但整支桿子也散了,李石方帶人去投奔了另一隻杆子。

程展問道:“所以茅方就同李石方散夥了?”段七道:“沒散夥,沒散夥!茅方招安,第一個就知會了李石方,李石方對大夥‘幹杆子也不是個長久之計,最好還是學學二駕,想辦法招安了吧!以後也請二駕多多照應兄弟們!’我掂量着,李石方可能是讓二駕替他銷贓!”正説着,就聽外面李縱雲大喊一聲:“什麼人!”對方含含糊糊地答了一句:“我等兄弟錯過了宿頭,所以想請貴主人行個方便!”就聽李縱雲十分四海地説了一句:“請進!我家主人最是好客……”正説着,只聽一聲淒厲的摻呼聲,接着一聲巨響,有人摔倒在地,接着金鐵相之聲,喊殺聲在那瞬間爆發出來。

在座各人一下子都驚慌了起來,也不知道外面來了多少敵人,出外巡視的莊丁有無閃失?

就在惶恐不定的時候,只聽李縱雲長嘯一聲,大聲喝道:“我來斷後,退回去!”他一邊與人手一邊大聲叫道:“李縱雲摻不得沙子,想蒙我!”他説話間突然發出一聲悶哼,顯是吃了小虧,只是趁着這陣功夫,六七個莊丁都退回前廳之內,段七和鄧肯各自拿起一把長刀,就準備衝出去廝殺,那幾個莊丁連聲道:“對方使的長槍!多虧了李頭目出手及時,先殺傷了對方一人!”沈知慧隨手一揮鞭子,英姿颯颯,正聲道:“把他們讓到房子裏來!”這前廳雖然甚是寬敞,可擺了一大堆桌椅花盆之類的物事,長槍很難施展開,倒是長刀佔了些兵器。

程展只在刀法略下過些功夫,但是生死搏殺之際,一件兵器也不知道能添多少勝算,也抓起一把長刀躍躍試,倒是那幫管家、管事、賬房都嚇得成了無頭螞蟻。

門外兵器接依然不斷,李縱雲時不時還發出一聲長嘯,但是很快被對方的喊殺聲壓了下去,沈知慧暗驚道:“此人的功夫不弱啊,怎麼就屈居一個隊副!”正想着,就聽得一聲巨響,李縱雲招架不住,整個人飛進了前廳,在地上連退了六七步才止住,但他一抹嘴角的鮮血,就冷笑一聲道:“想不到堂堂播郡楊家,居然也淪為打家劫舍的土匪了!”

“哼!”一個赤着上身的壯漢子提着七尺銀槍衝進了前廳:“少説廢話,聽説你們沈家是竟陵第一名門,現在就拿出一萬貫銀子出來,否則就殺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