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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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手足無措時,一道虛弱的女聲忽從她背後響起。
“鸞鸞?!”剎如琅一驚,轉身見蕭應鸞正披着單衣立在自己身後,慌忙幾步跨過去,將她攬進懷中,“你怎麼自己出來了?你的病……”
“我若再不出來,你這隻小野狼,怕是要將兩位恩人給咬死了。”蕭應鸞聲音雖輕,卻帶着令人無力反駁的嚴厲。
剎如琅:……
她默默地側過臉,看向不遠處正笑得人畜無害、動起手來或許能在瞬息之間殺了自己的兩位恩人。
誰咬死誰還不一定呢……
“她們是……”
“是妖族,這毋庸置疑。”蕭應鸞打斷她的話,緩步朝沈酌走去,餘光看向剎如琅腳邊的撻巖鎖,“人尚要分善惡,妖族又怎會只有惡者?況且,若二位恩人是惡妖,又是會法術的妖,為何遲遲不對你我動手?如琅,你莫不成真以為燭煌國的撻巖鎖可以拴住她們?”
“更何況,她們此行只是為了治病救人,而非為了殺戮。”在二人身前從容駐足,蕭應鸞不慌不忙地繼續説下去,“此外,兩位恩人眸中雖有惘,眼神卻是清澈,黑白分明。這位仙長所行之事,目的雖叫人難料,卻又意外地純粹。”她以柔柔弱弱的聲音,又仔細分析了一番,最終轉向剎如琅,輕聲道:“如琅,你真是胡鬧。”
“……”對故友的判斷結果,剎如琅內心很是憋屈,但還是一言不發,安安靜靜地聽她説教完,才黑着臉大步走到她身邊,嘆了口氣:“我曉得了,鸞鸞你身子還弱,快跟我回養身殿去!”手被她牽住,蕭應鸞卻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與她對視。
“道歉。”
“……”剎如琅經不住她的目光,撇着嘴朝沈酌二人咕噥,“抱歉,本殿知錯了。”蕭應鸞掩口輕咳一聲,搖着頭道:“聲音太小了,重來。”
“……”剎如琅深一口氣,怕嚇着她,遂仰頭向天咆哮:“本!殿!知!錯!了!”
…
…
夜徵寨地下,養身殿外的藥房內。
沈酌將藥簍遞給負責處理藥材的藥師,見對方接過藥簍時,身子還哆嗦個不停,便將眼睛一閉,收了自己的妖身。
“茫茫草、‘死相許’、醒恨花……”藥師登記藥材時,她緩緩報着藥名,報完,又把如何制膏的辦法仔細説明,而後才轉回養身殿,準備先用靈力為病人疏通經絡。
養身殿本是剎如琅的專屬病房,但在她救回蕭應鸞後,殿內便增加了一張新牀、一扇新屏風,連室內佈置也更偏向華族人的風格。
此時的養身殿,只有蕭應鸞和雲明月在。剎如琅約莫是太過憋悶,去外頭找地方散心去了。
沈酌剛進入殿中,就聽到雲明月憋着笑跟蕭應鸞閒聊:“應鸞姐姐,我當真沒想到,能把那位‘狼公主’治得服服帖帖的人,居然會是你!”
“不過是仗着與那小野狼悉罷了。”蕭應鸞仍微笑着,聲音也温柔如水,然而掌握着她全部人設的雲明月已經看透了她的本質。
此人雖是一國的公主,但除卻“公主”這層身份,她還是位常年奉王命出使各國的官員。
棲鳳城乃是女掌權,而蕭氏王族的後代,不論男女,年紀一到便要讀書習武。別看蕭應鸞斯斯文文,像個足不出門的大家閨秀,在奉命前去和親之前,她還曾領兵打過幾次仗,在騎
方面也頗有造詣。
若要比起來,蕭應鸞的威懾力,甚至比號稱“狼公主”的剎如琅還要盛幾分。畢竟蕭應鸞是出使過諸國、見識過大世面的人,與做劫富濟貧寨主、時不時小打小鬧的剎如琅大有不同。
見雲明月和她聊得甚歡,沈酌倒也不急着過去,只是靜默着站在屏風後聽。
雲明月在社方面還不賴,沒聊幾句,就和蕭應鸞
悉了起來。既然互相
悉,二人不知不覺談起了彼此的私事。
“我略略有些好奇,你與沈仙長都是貓妖,那你們的原身,是不是都很討人歡喜?”蕭應鸞邊問邊比劃,“我幼時曾養過貓,這樣小一隻,是隻黑貓,晚上往房間角落裏一縮、我便找不到的那種黑。”
“我是三花貓,至於沈酌嘛,是隻橘貓。”雲明月比劃了自己的大小,而後張開雙臂,“喏,那麼大的橘貓!我這副身體還小的時候,兩隻手都抱不動她!”站在她背後不遠處偷聽的沈酌:……
蕭應鸞撲哧一笑,“原來沈仙長是橘貓妖?這種貓我亦有所耳聞,帶橘,或許不必養到成年,便能壯實到將主人壓倒在牀呢。”約莫是笑得有些用力,她忽蹙眉捂住
口。見狀雲明月忙收了笑容,扶她躺回牀上,“應鸞姐姐你累了,瞧我這嘴,一説就停不下來,耽誤你休息了!”
“無事,咳咳……”蕭應鸞息着搖頭,聲音低低地道,“我所剩時
不多,能在辭世前聽聞些軼事,與人道出些悶在心裏的話,倒也算不得遺憾。”
“別嚇自己!沈酌一定可以為你徹底解毒的!”雲明月將頭搖得好似撥鼓,邊轉身邊安
她,“不信的話,我這就去叫她過來為你看唔!”她一起身,便撞上了沈酌的
口,後半句話頓時悶在喉嚨裏。
身嬌體軟的特,令沈酌輕哼一聲,默默搭着她的肩將她挪到一旁,對着蕭應鸞行過一禮:“明月所言甚是,瓊若公主定會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