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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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到了屋側,有人出來喚狗,狗一邊忌憚主人,一邊氣勢洶洶。
兩人這才看清喚狗的主人,是一個老婆婆,她像是揹着無形的東西,身體與地面平行。明明矮小的身子,卻穿了厚厚的衣服,好像怎麼也暖和不了。
看見兩個穿着好看的新面孔,老婆婆就了上來。
“你們做啥的?”老婆婆説着方言,揚着笑,特別的熱情。
陸秉月躲在趙梳風的背後,不敢出去。
趙梳風笑着説:“你好,我是市政的,因為過年了,就下鄉送禮。新年快樂啊老人家。”屋裏的老爺子也出來了,剛好聽到,直説現在的政策好。
“那麼冷的天,怎麼讓兩個姑娘來啊。”老婆婆説。
兩人被歡進屋,狹小的空間順時被禮物填滿。
老人又是拿瓜子花生,又是倒熱水。
“不用麻煩的。”趙梳風説。
陸秉月被她拉進來,坐在矮凳上,期間眼神閃躲,一直在盯着外面循環踱步的狗,似乎狗更有意思。
他們面前擺着一個火爐,裏面火燒得旺旺的,老爺爺夾着花生丟到上面去,又拿出來,一陣花生的香氣就傳遍了整個屋子。
老婆婆道:“這兩天還下了雨,你們這一趟來,好麻煩啊。”
“是有些麻煩。”趙梳風遊刃有餘的説着:“這裏的路太壞了,回去我就寫報告給上面,得把這路修起來。”
“姑娘,你真要寫啊?”老爺爺考了幾個花生,又放到筲箕裏,讓兩個人吃。
趙梳風抓了小把,手瞬間黑乎乎的,她也不在意,遞給陸秉月:“謝謝,是我們打擾了,不麻煩了。”老婆婆特別的熱情:“這都中午了,要不就留下來吃頓飯吧。”
“不麻煩了,我們就是來給你們送點問品,你們家也算貧困户了,東西就多送了一點,別跟旁人説。”趙梳風語氣裏帶着幾分俏皮説。
本就帶着拮据,忙把東西給收起來。
趙梳風打量着房子:“你們在這裏住了很多年了吧?我看這房子的年生也不短了。”老爺爺説:“有幾十年了,就這兩年腿腳不太好,沒有上房揀瓦,也沒有換樑子。”
“那沒有申請修房嗎?”
“申請了也沒有那個錢啊,危房重建要投錢的啊,你出一半,國家出一半。”的臉皺着,像是沒拉開的瓦楞紙,很是為難地看着趙梳風。
“老頭前幾年就查出了肺癌,你知道不,那肺癌,肺都缺了一半,但老天爺照顧,我們老頭又撿了那麼多年。”説着,的臉又揚起了笑。
“我們兩口子也那麼大歲數了,以後也沒誰來住這房子,還不如留着錢。”老大爺沒説話了,眼神從身上掃過,很直白的表示,這錢拿來修房子,不如給老伴留着,他身體不好,可能會比老伴早走。
趙梳風突然問:“你們子女呢?”
“兒子英勇了,媳婦兒也改嫁了,這些年也來的少了,就讓她莫來。”老爺子吃了口花生,淡淡道。
趙梳風説着寬的話,又勸人看開點兒,她回去後就幫他們申請款項之類的。
老人一直在謝她,覺得她、或者是她背後代表的背景就是菩薩。
沒到午飯時間,趙梳風就帶着陸秉月走了,説以後還會過來。
陸秉月此間拘束着,不敢看人的臉。
她對爺爺的記憶只是那一句‘剋死了爸爸’的話,她還有點印象,有一段時間,媽媽在外面打工,她跟爺爺一起住。媽媽改嫁後,她好像不太習慣新地方,總要找人,她媽就跟她説‘你爺説你剋死了你爸,不要你了’。
她一不乖,她媽就這樣説,到後來長大她也沒去細究。
後來他們見面不多,如今也是有十多年沒見過。
等到走出了屋,等到狗叫也停歇,確定看不見房子的時候,她才回頭看了一眼。
老爺子手裏剝着花生,逗着狗,看着遠處:“那小姑娘,長得有些像月月。”老婆婆還想着那些漂亮的禮品,覺得盒子都美的很,她要把東西藏好了,想着這點,她又説着老頭:“你要想見她就去看啊,扯誰都像。”老爺子對老婆婆的話不以為意,還很認真的説道:“要是去看了,媳婦兒那邊的婆家又要説,媳婦兒也為難。我這個病……”兩人的對話消散在風裏,隨着所謂的問代表漸行漸遠,兩人又默默地回到了房子裏,準備着中午的飯食。
陸秉月和趙梳風走了十多分鐘才上車,在旁邊的草地上擦了幾下,不可避免的,泥巴還是染了一車。
陸秉月有些不好意思:“這髒車是不能進城了吧?”不僅僅是裏面帶進了泥巴,外面也有些髒。
“你看看你,我還讓你上車了。”趙梳風説着,眼梢帶笑。
陸秉月看了看自己的腳,不乾淨,又看了看手,黑乎乎的。
陸秉月手裏的花生還沒吃完,烤的花生很香,這會兒還暖暖的,但就是心裏不舒坦。
親情總是很奇怪的東西,明明都早已經不在乎了,但現在卻心生愧疚。
趙梳風也沒準備開車的樣子,突然問道:“你有什麼想説的嗎?”陸秉月了鼻子,努力剋制着情緒,好一會兒她説:“有,有很多……”趙梳風打斷説:“嗯,那我先説。”陸秉月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