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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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從來不擺苛刻的面孔,説他倆是師徒吧,畢竟惡魔得到獸王的傳授點撥比師尊更多,可他們又沒有思想上的隔閡,在獸王的跟前,惡魔永遠是那個調皮搗蛋又胡作非為的師弟。
“師哥……”惡魔撇下了蠟燭跟鐘擺,順着獸王的氣味尋到了塔樓裏。
“小修,”獸王站在高高的塔樓頂上俯視着這片他舊的棲息地,落敗、荒涼、狼藉,以前人聲鼎沸的莊園,現如今除了棲息了的聒噪烏鴉,還有狼狽為的蛇鼠,再也看不到一點蓬的生氣,“你還是離開吧。”他的到來,獸王固然高興,可是,也正因為他的到來,或許會被莊園裏所有飽受魔咒之苦的人帶來希望,但獸王知道,對於天神設下的魔咒,就是獸王他自己這麼大的神力,也絲毫沒有辦法破解,更別説學藝沒有他這麼湛的師弟了。
“師哥,你告訴我,天神住在哪裏,我要找她算賬!”惡魔眯着眼,雖然目前他的魔力還沒有恢復過來,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是惡魔,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甚至十萬年,他就不信擊敗不了天神!
“她行蹤不定,你不可能找得到她的。”獸王淡淡的説,其實是不想惡魔惹這個大麻煩,天神的實力,他最是清楚了,神與魔,都是與天同壽,時間上誰也吃不了誰的虧,惡魔會成長,會變強,天神只會比他更強大,更有實力,以卵擊石,這是虧本的生意,他當然不會讓惡魔捲入,無端受到牽連。
“不!”惡魔梗着脖子一口回絕,態度毅然決然。
師兄弟一時之間沉默不語,只有夜風呼呼吹來,遠處的松濤海又在響起,可惜不管再大的風,都吹不散這座大莊園周圍的白霧濃煙,它們像一張無形的網,從高空罩下,網中的獵物,一個都逃不開既定的宿命。
凜冽的風聲中,幾被捲到上空的枯乾松針撲在了獸王的臉上,他臉上全是髮,倒不覺得怎麼樣,惡魔卻不一樣了,他煩躁地揮去松針,突然像想起了什麼,高興地對獸王道:“師哥,我聽拉米亞説,詛咒是小月月施下的?那如果我把小月月帶來了,她是不是能解除這裏的詛咒?”
“她?”獸王苦笑,心底百集,道,“她早就不知所蹤了……”話還沒説完,惡魔興沖沖地從懷中取出了那株化成原型的月季花,揚了揚手,興奮地道:“她在這裏,這裏!”興許是惡魔對月季花妖從來就沒有手軟過,捏着她的力度過大,又或許塔樓之頂的風颳得實在太大,那株毫無抵抗能力的月季,原本被燒得枯黑的枝幹,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在這兩個師兄弟跟前折、斷、了!
風,還是肆無忌憚地歡呼着,塔樓之頂的師兄弟怔愣着看着那株折斷了月季緩緩的隨風飄逝,先捲到了半空,又被一陣氣帶着飛了一會兒,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除了惡魔手中還捏着的殘缺不全的下半株,便只有天上稀疏的星星眨着不敢置信的眸子,不忍目睹地召喚了一片烏雲遮住了視線……
“啊啊啊啊啊……”惡魔挫敗而痛悔的聲音響徹整個辛巴莊園,呆在客廳裏的鸚鵡原本已經適應了羣“魔”亂舞的眾位傢俱器皿,它惡鬥完了月季花妖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帶着惡魔到了這座大莊園,元氣還沒恢復過來,好不容易有空檔休息了,剛找了處掛了窗簾的橫杆,打算在橫杆上閉目養神一下的,這會兒卻聽到了惡魔的嘶吼聲,嚇得一個機靈,雙翅一抖,大叫道:“老大,老大!”它的叫聲再次引了熱鬧的眾位傢俱與器皿的注意力,紛紛圍攏上去,嚇得鸚鵡撲閃着翅膀,高高蹲在客廳的橫樑上,躲在陰影裏,這才暫時解除了危難,不過對這個充滿詭異的莊園客廳,它是心有餘悸的了,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偏偏外面夜黑風高的,那團經年不散的煙霧也讓它很是忌諱,不敢貿然闖出,再説了,它的老大惡魔大人好像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它就只好隱忍一陣子,等有機會再説服老大離開這裏。
月季花妖終於不堪折騰,就這樣香消玉殞了之後,惡魔大人憂心忡忡,一時怨恨自己又巧成拙,一時又惦掛月季花妖施下的百年咒語快要到期,可這百年裏,意外闖入辛巴大莊園的人,不是獵人就是漢,或者是逃兵,都是五大三的邋遢漢字,獸王見都不願意見他們,怎麼可能給機會讓他們愛上他?
呃……雖然覺得男子愛上獸王很奇怪,不過妖魔之界裏,得道成仙成魔成妖的形體,已經勘破了別,能雙修就雙修,不能雙修,孤身孑立也照樣過得瀟灑自在,像惡魔大人就抱着煢煢孑立的心態,閒暇時捉一下無知的世人,無聊時跑回他的府沉睡個百年,畢竟時間對他們而言是無窮無盡的,再怎麼揮霍,它還是那麼遙遙無期。
可是,每個修道的魔物,都想自己能幻化出最養眼的皮囊伴隨自己的一生,像惡魔,他就很在意這副皮相了,還有鸚鵡,孜孜不倦地修煉,可不就是想有朝一能幻化成人形,再遊戲人間,尋找更多的真愛麼?
獸王幻化的人形,惡魔當然是見過的,古老大國創造過一個詞,“風華絕世”,可是這四個字太蒼白,已經不足以形容惡魔眼中的師哥幻化出來的人形的萬分之一呢!
雖然種種不利的因素讓月季花妖施下的詛咒無法破解,但惡魔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主,他在辛巴大莊園裏逗留了幾天,跟蠟燭和鐘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