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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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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沙發上,深呼了一口氣,很慢地拆開了信。

開頭第一句話是——給我的伴侶。

看到字的那一霎那,他緊緊地捏緊信紙,了心中隱忍的情緒。

隔了好一會兒,他的視線才緩緩下移,信的中央寫着兩行清瘦鋒利的字:我不太能夠理解寫信的意義,但我願意和你做無意義的事。我在來到地面之前,從未見過太陽,未曾受過光的温度,但並不會覺得可惜,因為——你就是我的太陽。

看到最後一句話,謝喬愣住了,等回過神時,一滴眼淚不知不覺地滑落到了嘴邊。

是苦的。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虞先生在叫他的名字。

而當他猛地回過身,卻什麼也沒有,只有空蕩蕩的房間。

過了好長的時間,他才垂下頭,小心翼翼地摺好了信。

——無比珍重。

*白黎看見老闆回來已經是第二天了,一連兩天老闆都沒有笑過,他鼓起勇氣開口問。

“老闆,明天是你生,要不要出去玩一下?”他緊張地攥緊了衣袖。

“抱歉,我不過生。”青年語氣平靜。

可白黎分明看見老闆的眼眸裏的光黯淡了,單薄的背脊隱隱顫抖着,由內及外散發出一股易碎瓷器的氣質。

他無措地“哦”了一聲,沒有再提。

謝喬沒有察覺出白黎的心思,閉店後換下制服,提着飯盒走回家裏。

小石頭坐在客廳雕刻石像。

因為執掌幽冥的緣故,鬼怪不敢近身,連帶着他的石像賣得特別好,被當成鎮宅驅鬼的神物。

他把給小石頭帶的晚飯放在桌上後,進了自己的房間,或許是忙了一天太累,沉沉地睡在了牀上。

睡夢中,他覺有條小蛇順着衣服爬到了他的膛上,冰涼的鱗片讓他被貼上的一小塊肌膚顫慄。

他想,他又做夢了。

第二天,他從牀上醒來,他對着空氣説:“虞先生,早安。”

“今天有想吃的東西嗎?”空氣裏沒有任何回應,他像是習慣了般自顧自地繼續説道:“我打算做小蛋撻,你不説話的話我就當你同意了。”他穿好衣服下牀,準備戴上戒指,可目光掃在牀邊的櫃子上,發現昨晚放在上面的戒指不見了。

那是虞先生沒來得及送他的禮物。

他的心頓時如墜冰窖,裏裏外外將房間找了一遍也沒找到那枚戒指,他顧不上吃早飯,披上外套正要去餐館尋找時,阿克斯叫住了他。

“別找了。”他抿了抿,沒有應聲,仍然準備出門,直到他聽到阿克斯的下一句話。

“那頭相柳活過來了。”謝喬整個人僵住了,單薄的身體搖搖墜,啞着聲問:“你説誰?”

“還能有誰?”阿克斯挑了挑眉,“他應該沒死透,在你的意識裏休養,石像收集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斷彙集到你身體裏,正好滋養了他。”

“石像?”謝喬疑惑地問。

阿克斯指了指小石頭:“別看他是個小啞巴,萬年前是最頂級的雕刻家,你的石像受復一的供奉,便會生成信仰之力。”小石頭聽了阿克斯説他是小啞巴,可想了想自己又打不過,只好繼續悶悶地敲石頭。

謝喬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字一句地問:“虞先生在哪兒?”

“就在樓下——”阿克斯的話音剛落,謝喬便推門而出,沒聽到阿克斯自言自語:“那這麼説的話,照理半個月前就該養好傷了啊。”站在一旁的李澤心道,那條高傲的九頭蛇半個月前還是條小蛇,連人形都化不出來,哪好意思讓謝喬看到。

要不是再不出來怕老婆被沒了,估計這會兒還不肯出來。

而謝喬一路跌跌撞撞跑下樓,因為心中極為急切,總覺這條路長得看不到盡頭。

終於,他走到盡頭處看到了一個人,他的心驀地提了起來,連呼也屏住了。

奪目的光透過雲層,照耀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他的心臟嘭咚、嘭咚地跳動。

虞寒生一步步走過來,在他無名指處戴上戒指,冰冷的吻落在他的額頭上,輕聲道:“生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