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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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喬的筆跡。
他終於明白早上謝喬為什麼要問他喜不喜歡花,他緊抿的驀地舒展開,眼尾的淚痣比手裏的玫瑰更殷紅。
而謝喬向外走着,他的頭一直垂着,面容覆在陰影裏,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一一地疼。
他告訴自己,沒事的。
不是一直都習慣了一個人嗎?哪怕是對他很好的養父,也問了句“兔子是不是都養不”。
謝喬,沒事的。
他這麼對自己説道,可全身好像沒力氣般,步伐越來越疲憊,他正要走下樓梯時,間一涼——被抱住了。
他渾身一僵,虞先生從後面抱着他,線條分明的下頜擱在他的頭頂上,向來冷冽的嗓音沾染上了温度:“我收到了。”
“所以,不許反悔。”第84章彷彿時間一瞬間靜止,連空氣也停下動凝固在了空中,就這麼靜默地過了片刻,謝喬的心臟控制不住地撞向膛。
他垂着頭,遮住自己發熱的眼眶:“不反悔。”
“你……才看到嗎?”他腔調裏帶着鼻音問,沾染上了自己都沒察覺出的委屈。
“抱歉,才看到。”向來高傲的巨蛇箍在謝喬間的手更緊了,生平第一次説了抱歉。
哪怕隔着層衣物,謝喬依然能受到虞先生冰涼的體温,被抱住的肌膚微微顫慄,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不是虞先生的錯,怪我沒説清楚。”
“那再説一遍。”頭頂上方傳來虞先生隱隱摻雜着呼聲的嗓音。
他忽然有種錯覺,虞先生比他更緊張。
——像怕只是一場夢。
他鼓起勇氣,顫着眼睫叫了句:“男朋友。”他的耳朵尖登時紅了。
啊,好想找個地縫藏進去。
而虞寒生望着青年從脖頸遍佈耳後的紅暈,斂了斂眸,低低地“嗯”了聲,然後——親上了謝喬泛紅的耳朵尖。
啪地一聲。
謝喬腦子裏那緊繃的弦轟然斷掉了,他攥緊了虞寒生的袖口。
正在這個時候,響起一陣猛烈的敲門聲。
他下意識和虞寒生拉開距離:“我去看看是誰。”他走下樓的時候,手背放在臉上受了下温度,他腳步忍不住放緩了。
他的臉……好燙啊。
而虞寒生也靜靜地走在他身後。
一想到這兒,他的臉更燙了。
只不過他還沒走到門邊,幽靈放下擦拭玻璃的抹布開了門。
黑貓急匆匆走進來,連門都沒有顧得上關。
幽靈遞了一杯水。
黑貓猛灌了一口水後,心有餘悸地問:“我今早去柳陰,你們猜猜看到了什麼?”謝喬茫然。
從樓梯上邊打滾邊飛下來的靈尖着嗓子回答:“很多很多牛。”謝喬:“……知道了晚上做。”尼尼聞言一喜,親暱地想往謝喬肩膀上飛,可剛飛到半空虞寒生就冷冰冰地看過來,嚇得它只好趕緊剎車。
“差不多吧。”黑貓摸了摸下巴,從兜裏掏出了手機:“我拍了照片。”謝喬好奇地走過去,然而等他看清手機裏的相片後瞳孔驟然放大,本就異常白皙的臉龐變得毫無血,當場嚇回原型。
虞寒生抱起趴在地板上的禿垂耳兔,面無表情地瞥了黑貓一眼。
黑貓馬上關了手機,用文字敍述:“我去到柳陰居士家的時候只剩下一地碎——”虞寒生皺起眉。
黑貓無師自通地打碼講述。
“柳陰居士死了,但他的電腦還開着,自動上傳文字,我當時就報了警,警方説這事有點棘手,他好幾個讀者都莫名其妙死了,死相和小説裏描寫得一模一樣,這怕不是鬧鬼了,瘮得慌。”而一旁的幽靈淡定地擦拭玻璃。
柳陰居士?!
在虞寒生懷裏的垂耳兔久久不能平靜,他一直以為作者是有事耽誤了更新,原來是遇害了嗎……
過了好一陣,他才問:“他們是不是都加了作者的書友羣?”
“你怎麼知道?”黑貓疑惑地反問。
謝喬由於太過震驚,都忘了問黑貓催更怎麼催到家裏去了。
他心中浮現出一個猜測,在論壇裏發帖的讀者説自己是一週前碰到怪事的,《柳陰鬼話》關於帖子的內容僅僅更新在四天前,與其説是恐怖小説成真了,倒不如説發生的事變成了小説。
垂耳兔的爪子抱着手機,費勁地點開。
果然,《柳陰鬼話》沒寫到他。
因此謝喬思考了片刻後開口:“不是恐怖小説成真了,是屍倀先通過網絡殺人接着才上傳了小説。”黑貓若有所思,尼尼雖然聽不懂但還是給面子地點頭。
小垂耳兔又補充了句:“我們要相信科學。”黑貓和尼尼深以為然。
端着果盤從廚房走出來的李澤:……你們在場所有人好像都不科學。
*黑貓來了沒多久,警方也來了。
謝喬恢復了人形,淡定地做着筆錄。
他見警察的次數太多,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變成了現在的泰然處之,只要涉及到收藏圖鑑和虞先生,他都一問三不知:“我也不清楚屍倀怎麼消失的,虞先生也不知道。”跟在老警察後的小警察吳嶽不是第一次給謝喬做筆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