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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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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攥緊那張紙條,目光顫動,無數的眼淚從他的眼眶中溢出,他死死咬住牙關,半響才一字一句的哽咽道:“不好。”

“一張欠條最多隻能抵換兩個願望,第三個我做不到。”林棉的身體毫無預兆的冷了下來,魂體變得越來越虛弱,手腳失去了力氣,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他半闔着眼睛,出一個淺笑:“我時間…不多了…你們答應我…”他的身體被一股柔和的光霧包圍着,變得越來越透明…冷月把他摟在懷裏,固執的説:“不好,我不答應!”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

一滴一滴温熱的眼淚砸在林棉的臉上,滲進骨頭裏,他慢慢闔上眼睛,血逐漸化為風雲氣霧,只剩下森白的骷髏。

温如年睜着血紅的眼睛,眼睜睜看着這具骷髏變成細小的光粉,在半空中飛舞,飄散…

作者有話要説:謝謝寶貝們的地雷,我下章再在作話裏貼了第57章妖僧到此一遊1寒冬,白雪皚皚。

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風和雪的聲音,雪原上原本應該一望無垠,卻獨獨有一抹紅,橫亙其中,猶如一點硃砂痣。

這是一棵梅樹,花瓣如血染,又似一簇簇火苗,豔麗奪目。

奇怪的是,落在樹梢上的雪,頃刻消融。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匹奔騰的駿馬出現在視野中,它長鬃飛揚,發出悲涼痛楚的嘶鳴聲。

馬上馱着一個身着黑斗篷的清瘦男人,他趴在馬背上,低垂的手腕上用碎布條綁着一把利劍,所過之處,皆留下一道劍痕。

一人一馬皆受了重傷,大量的鮮血從馬腹上滴落,在雪地上開出一朵朵妖豔的花朵。

那馬實在太累了,跑到梅樹前,忽然兩腿一跪,猛然摔倒在雪地上,男人被甩下馬背,狠狠撞上樹幹,隨即跌落在雪地上,失去了知覺。

那馬温柔的眼睛裏滿是淚水,黑長的睫上落了一層細小的雪花,不多時就闔上了雙眼,沒了鼻息。

樹梢在風中輕輕晃動,忽然落下兩片花瓣。

殷紅的花瓣在空中徜徉兩圈,一片覆在男人的額頭上,一片落在他腹部的傷口處。兩股微弱的暖光竄過他的身體,男人的傷口止住了血,臉瞬間好了些,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了透過樹隙落下的雪花。

傍晚時分,一位穿着青僧袍的年輕僧人撐着紙傘,從山腳下走來,發現男人後,連忙扔下傘,把他攙扶走了。

過了一,男人再過來時,馬的屍體已經被雪覆了大半,他閉了閉眼睛,抱着馬脖子無聲哭泣。

男人用劍在梅樹旁刨坑,準備把馬埋了,馬的體積很大,他便刨得深了些。

忽然,劍尖似乎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男人皺了皺眉,放下劍,用手把杵松的泥土撥開。

埋在泥土中的東西漸漸顯現出來,竟是一塊漆黑的木頭,他出於好奇,便把上面的泥土都清理掉了。

十分鐘後,那東西出了原貌——一副糙簡陋的黑棺材!

男人朝棺材拜了兩拜,正準備把坑填上,一道如結冰似的聲音幽幽響起:“請你速速離開此處。”男人臉驚慌,眼睛睜着大大的,向四周看去到處白茫茫一片,沒有任何人的蹤跡。

男人艱難的回頭,看了看那副棺材,他在江湖闖蕩,民間志怪故事也沒少聽説,在零下十幾度的寒冬裏,他了滿頭冷汗,又朝棺材拜了兩拜,提着劍渾身戰慄着躍出坑中。

男人走出幾步,忽然停了下來,解下斗篷蓋在馬屍之上,一臉不忍,跌跌撞撞的跑了。

男人離開後,那棵梅樹忽然發出一股柔和的暖光,一道透明的魂魄從梅樹中飛出,鑽進棺材之中。

緊接着,棺材忽然劇烈晃動起來,一股澄紅的火焰由棺材的內部爆發,瞬間把棺蓋燒成灰燼。

一人自棺內施施然起身。

這人身形頎長,一襲白僧袍,儘管口處一片血污,仍舊給人一種落落無塵的覺,他頂着一顆光溜溜的腦袋,沒有戒疤,頸項處紋着黑圖騰,看不出什麼圖案,隱匿於衣袖中,又出現在手腕上。

這僧人眉目如畫,眼帶桃花,是俊俏到極致的面容,勾着角一笑,紅齒白,説是皎若太陽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也不為過。

他看了看口的血污,蹙着眉頭,捷躍出棺材,落在馬屍邊上。

“阿彌陀佛,”他雙手合十,“馬兄,先借這斗篷一用。”修長的手指一動,他把那件用上好材質織成的黑斗篷披在身上,戴上兜帽,遮住了光禿禿的腦袋。

好在馬屍身上已經落了一層雪,這斗篷上沒有異味,作為回報,他好好安葬了這具馬屍,在上方堆砌起一個小小的雪墳,又折下一枝梅花當做墓碑。

這是白澤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

原主生前法號“安容”,是個遵紀守法的善良僧人,但是陰差陽錯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妖僧”,慘遭正派人士圍剿,身上的虎撐,降魔杵,持珠,袈裟,功法都被洗劫一空,還被不知實情的百姓們詛咒永世不得超生。

正派人士原本想讓他暴屍荒野,但其中一位高人説安容心中有怨恨,極有可能會化作鬼魂回來復仇。

於是他們湊了幾個銅板,買來一副陋棺材,把安容埋在梅樹下,還在棺材上畫了一個“鎮靈符”,如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