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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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得問林家父母。
林媽媽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道孤寂的背影,她一想到兒子這二十多年在外面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心裏就是一陣疼。
今天是個高興子,不能老是哭,她忍住情緒,敲了敲門,帶着笑説:“兒子啊…該吃飯了,媽媽煮了你最愛喝的蓮藕排骨湯。”白澤回過身去,問道:“媽,你知道冷月現在在哪嗎?”次。
銀杏樹的枝丫在風中晃動,片片黃葉沾染着和煦的陽光,隨風飄落,如輕巧靈動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檸黃落葉鋪了滿徑。
漫天枯黃間,兩道俊逸的身影正在對峙。
其中一人穿着一身月白華服,一塵不染,看不出年紀,皮膚瓷白,刀削似的下頜骨像個冷峻的符號,莫名讓人覺得慾十足。
他面冷峻,修長而有力的手指緩緩握住別在間的佩劍,寒光泛起,長劍錚然出鞘。
另一人身姿拔,一身簡單利落的墨黑衣袍,面如冠玉,臉上沾着幾道鮮血,滑過修長的頸項,蜿蜒至領口之中,引人遐想,看皮膚狀態應該不超過二十歲,手上沾滿血腥泥污,執一把淌血的漆黑長劍,劍鋒薄而鋭利,聲音也如這劍鋒般令人生寒:“讓開。”
“小師弟,跟我回去見師父。”華服男人輕蹙眉頭,明眸中透着複雜的情緒,聲音像低音弦大提琴一樣低沉,“我會替你在師父面前求情,從輕發落。”
“不要叫我師弟!”黑袍青年倏然舉起手中的劍,眉目間氣沖天,“李氏禿鷲滅我一門,如今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天經地義。”
“今開始,你我正不兩立,過去情誼,有如此袍!”寒風蕭瑟,捲起一地黃葉,吹動兩人的長髮和衣袂。
華服男人抬頭,目光越過他,看向遠處,臉上出一分不易察覺的驚詫,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痛苦的神,眼眶漸紅,一滴温熱的眼淚劃過冷玉臉頰。
黑袍青年一臉決絕,一手掀起衣角,手起劍落“停!”這一聲中氣十足,一下就把兩人都拉了回來,兩人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先後出了戲,抬眸看向左側。
這裏是b市影視基地裏的其中一個片場,到處都是拍攝器材,左側邊上還有很多工作人員,隨着那一聲“停”,他們也像上了發條的玩具一樣,各自忙活起來。
坐在監視器後面的導演站了起來,他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蓄着絡腮鬍子,穿着灰綠馬甲,蓬亂的捲髮束在腦後,一副藝術家的派頭。
導演原本皺着臉,走到華服男人面前時,臉緩和了許多,道:“冷月老師,你先去休息會兒,我給顧葉講講戲。”冷月微微一笑,客氣道:“何導,辛苦了。”冷月剛走出兩步,年輕貌美的助理馬上拿着外套快步上前,蓋在他背後,又遞了一杯暖咖啡到他手上,皺着眉頭輕聲抱怨:“這一場都拍了三條了,連累您跟着受累,這顧葉就是個榆木疙瘩…”冷月看了她一眼,深暗的眸子裏仿若沒有情緒,助理臉一白,馬上噤聲了。
身後還依稀能聽見導演在給顧葉講戲:“你的眼神和表情都不對,你剛剛滅了李氏滿門,已經殺紅了眼,從小帶大自己的大師兄來緝拿你,你不應該…”冷月走遠後,那聲音也漸漸聽不真切了。
剛在躺椅上坐下,助理馬上給他蓋上了厚厚的毯子。
年輕的時候拍戲不要命,裏剛化雪的小河也敢跳,如今上了年紀,膝蓋落下了病,怎麼治也治不好了。
雖説上了年紀,這張臉上卻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只不過是在盛世美顏之上,又添上了許多年輕人沒有的沉穩和大氣。
拍古裝戲很辛苦,凌晨就起來化妝,有時候一拍就是一天,不過他們現在拍的是大製作的電影,錢多得很,劇組條件好,不用搶拍場景,還稍微好一些,但是能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
冷月躺在椅子上休息時,化妝師就小心翼翼的在他臉上補妝,那謹慎的態度,就像對待一件易碎且無價的藝術品一樣。
冷月轉了轉眼眸,餘光忽然瞥見一道悉的身影,他毫無徵兆的坐了起來,化妝師嚇得差點把粉餅給摔了。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慌亂,四處張望,像是在人羣中搜尋着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頹然的坐好,長長的睫輕輕扇合着,眼中出失望的神。
那道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彷彿只是自己的錯覺。
冷月自嘲一笑,那人已經失蹤了二十八年,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
可是這悉的覺,分明沒有錯。
剛剛拍攝的時候也是,悉的黑身影,一晃而過,因為正在拍攝中,他才忍住沒有失態。
助理擔憂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冷老師,您還好吧?要是太累了,我和導演涉,給您請假,讓他們先拍別的戲份。”助理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他這麼慌張,就像一尊無情無慾的玉佛突然裂開一絲縫隙一樣。
“沒事,不用給他們添麻煩。”冷月擺了擺手,“今天降温了,你待會去温香居訂一些滋補的湯水,派給劇組的工作人員吧。”一旁的化妝師聽了這句話,忍不住搭腔道:“您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平易近人又周到體貼,難怪您能火那麼多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