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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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落在身上的暖意,他警惕的觀察着四周,問系統:“這裏是幻境嗎?”系統思考了一下,答道:【算是吧,你們被畫祟進某一幅畫裏面了,你把這裏燒掉試試。】白澤握住鄭嶼的手臂,以免他走丟,右手躍出幾團火焰,隨意拋向屋頂和易燃處。
火勢迅速蔓延,周圍的人們發現後,驚呼着跑出房子,大聲呼救。
忙碌着的人們紛紛停下動作,拿着裝水的盆子加入滅火行列。
不知誰去報了官,一列衙役打扮的男人提着木桶跑了過來。
沒想到這些畫中人也是有主觀行動能力的,白澤手中捏着一個火球,有些不忍下手了。
有個眼尖的人看見這一幕,大聲喊道:“縱火犯在此,大家快把他拿下!”衙役們恰好趕到,提着大刀氣勢洶洶的跑過來逮捕白澤。
也不知道在畫裏會不會受傷,白澤一手摟住鄭嶼的肩膀,凌空而上,衙役中竟然還有兩個會輕功的,提着刀一腳踩在馬車上,借力躍上沒燒着的屋頂,追在白澤身後,大喝道:“何方妖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白澤過了心裏那關後,一邊飛一邊四處點火,這時,後面傳來一股殺氣,他手上帶着人躲閃得慢了些,一把利箭擦過他的手臂,瞬間帶走了一塊皮。
傷口血不止,染濕他的衣袖,真切的疼痛蔓延至周身百骸,白澤來不及處理,往後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白衣,俠士打扮的人正拉着一把弓箭瞄準他的頭顱。
鄭嶼看得着急,皺着眉頭驚呼道:“你的手臂!”白澤臉如常,淡淡道:“小傷,不礙事。”他也不反擊,只大手一揮,一條猛烈的火龍驟然出現,白澤站在龍身之前,越飛越高,箭程有限,堪堪碰到火龍的尾巴,瞬間化為灰燼。
底下的畫中人還在忙碌着救火,這條火龍卻把天空徹底撕裂了。
天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黑,畫中人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全都停住了,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幻境煙消雲散,白澤這才發現自己和鄭嶼正站在樓頂的邊沿,幾道雲霧狀的魂魄飄到他們附近,發出淒涼的泣聲。
白澤恍然大悟,原來那副畫就是連接二樓畫廳與樓頂的通道。受害者們被進畫中後,再轉移到此處,最後被等在此處的殺身餓鬼一掌推下,摔得粉身碎骨。
忽然,那幾道鬼魂臉一變,皆恐懼萬分地往後退,身後撲來一股黏答答的濕寒之氣,腥臭腐爛的味道越來越濃郁,白澤眼神一凜,提着鄭嶼一躍而上。
白澤的速度太快,殺身餓鬼壓沒有看清,一擊撲空後楞在原地,然後撅着趴在樓沿往下看,用枯瘦的手指撓了撓腦殼,幽綠狹長的眼睛裏滿是疑惑。
它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那幾道透明的鬼魂。
白澤悄無聲息地繞到殺身餓鬼的身後,豎起食指朝它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星眸中掠過一絲殺意,五指一收,劍形的天雷刺憑空出現,劍身上轉着寒光,帶着凌冽劍意飛旋而出,直擊殺身餓鬼的頭顱。
就在天雷刺快得手時,殺身餓鬼移形躲開攻擊,但是它察覺得太晚,腦袋又實在太大,耳側被劍氣劃開一個深且長的傷口,就像一個漆黑的血袋破開一個缺口,鮮血狂飆而出。
殺身餓鬼發出痛苦的吼叫,手掌凝聚着一股濃重的黑氣,堵在傷口處,然而傷口太大了,它的陰氣起不了任何作用,劍氣自傷口處開始,腐蝕着它的身體,疼痛和血腥味讓它變得狂暴,指甲變得越來越長,像狼一樣狂奔向白澤的方向。
一直帶着鄭嶼這個包袱幹架實在太費體力,白澤乾脆在他身上貼上一張辟符,放在電梯機房上方,囑咐道:“不要亂動,不要撕掉符咒,有危險就大喊。”白澤取出捆魔繩繞在手腕處後,召回天雷刺,一躍而下,正面擊。
他額前細碎的劉海被風吹向腦後,出光潔如玉的額頭和令人驚豔的眉眼,他眼尾下撇,帶着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不急不躁,見招拆招,和完全失去理智的殺身餓鬼形成鮮明對比。
如果楊望在此處,那她會發現,白澤的氣度與剛剛完全不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他身姿瀟灑飄逸,殺伐果斷,遊刃有餘,完全不像周霧口中的小徒弟。
如果周霧在此地,他就會發現,他消滅的那一隻“殺身餓鬼”只不過是一個分身,如今這隻兇猛暴躁的傢伙,才是真身。
失去理智的人最容易出破綻,鬼魅亦然,殺身餓鬼雖然速度快力氣大,卻一會一昧的使用蠻力,不一會兒就被劍刃劃得遍體鱗傷,膿血四溢。
殺身餓鬼發出不忍入耳的慘叫聲,幽綠的眼睛眯了眯,忽然捨棄了白澤,兇猛地撲向鄭嶼的方向!
白澤連忙甩出捆魔繩,打算把它扯回來,就在捆魔繩縛住它的時候,樓頂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突然出現的周霧和楊望跟殺身餓鬼距離不到兩米,周霧嚇了一跳,下意識把楊望護在身後,詫異道:“怎麼還有一隻!”周霧掏出一把黃豆,口中唸唸有詞,兩手錯,悉數撒在殺身餓鬼的身上。
這些飽滿的黃豆剛剛飛上半空,就變成巴掌大小的士兵,攜着利劍長槍,吶喊着衝向殺身餓鬼,妖兵過境,殺身餓鬼幾乎被削掉了一層皮,嗷嗚一聲,再也沒有張牙舞爪的力氣。
白澤馬上縱捆魔繩,把它牢牢縛住後,收進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