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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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驅動輪椅出去了,“不用跟來。”邱禮海聞言停下,中年人起身無措的問,“我説錯話了?”
“不是。”邱禮海説。
“那我們的事……”
“回去等信吧,等先生忙完我再替你問一下。”邱禮海送客。
白岐在主卧內四處打量,即使不看人,只看卧房裝潢也能看出這裏的主人是一個枯燥沉悶又無聊的成年男人。
白岐踮腳坐在周非胤書桌上,手中拋着一顆橘子一邊挑剔着卧房的擺設,彷彿到自己的地盤一樣。
“還是實體舒服。”白岐踢起腿把腳踩在椅子上。
顧畫的模樣本就生的清秀,書生氣很重,一身素儒服,即使肅下臉眉眼間也帶着散不掉的温和,可謂君子如玉温文儒雅。
可如今白岐佔了他的魂體,儒服衣襟半敞坐在桌上,赤腳散□□.蕩不羈。
“宿主,周非胤回來了。”黑七出聲提醒。
白岐瞥眼門口,隨手拿起桌上的鋼筆在橘子上畫個面癱臉,跟着身體消失重回銅鏡中。
周非胤推門進屋,掉在地上的橘子‘骨碌碌’的滾到他的腳跟前,悠然的打個旋才停下。
周非胤盯着腳前的橘子久久沉默,良久,他俯下身把橘子撿起,在看見橘子上的畫後又默了。
“宿主,你不怕嚇到他?”鏡中,黑七無奈的問。
“嚇死了正好和我作伴。”白岐回了一句。
黑七聞言‘嘁’了一聲,“如果他請和尚道士來抓鬼呢?”
“哪有那麼多如果?”白岐彈彈珠似的把黑七彈了出去。
白岐盤腿坐下,託着腮盯着周非胤看,“一個跛子,逗得太狠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了。”‘呵呵。’説豬會上天都比説宿主有良心可信。
周非胤走到桌前,把橘子擱下後從口袋出一個手帕開始每
必做的事——擦鏡子。
“以你擦鏡子的頻率,再結實的鏡子遲早也得讓你擦破。”白岐吐槽。
“宿主,你是鬼,他聽不見的。”黑七善意的提醒。
對黑七的提醒白岐也不回應,只是噙着笑盯着鏡外的周非胤,一直盯到他停下手把手帕收回去。
門從外敲響,白若端來一碗甜棗粥,比着手勢讓周非胤吃掉。
白若是個啞巴,在她還是嬰兒時是邱禮海撿回她並養在身邊,整個周宅除了周非胤和邱禮海,就只有她一人。
“我也想吃。”白岐説。
“宿主,你現在是鬼。”黑七又提醒。
周非胤舀着粥嚐了兩口,也不知是不是不合口味,他擱下勺子後就沒再去碰,而是回到牀上躺下準備午睡了。
等周非胤躺下,銅鏡鏡面散開一圈圈的漣漪,一隻漂亮的彷彿藝術品的手從鏡中伸出端走了那碗粥。
黑七“……”自從白岐能自由的出入鏡裏鏡外,他每可做的事就是修行,搶食,逗
周非胤。
而周非胤的常則是,讀書,被搶食,被白岐逗
。
這,陽光正好,周非胤坐在打開的窗户前曬着陽光,手中捧着一本書聲音不重不低的閲讀着。
“我不知你哪年哪月才會回來,不知你可會將我遺忘,但你要記得,在這片梨樹下有一人在等待你歸來……”周非胤的嗓音很好聽,鏡中的白岐和黑七都聽的入了,故事雖然雷,但讀故事的人很下飯呀。
“我錄下來了。”黑七説。
“錄下來幹什麼?”白岐問。
“我把他的聲音數據模擬出來,以後我用他的聲音叫你起牀。”黑七説。
“好主意。”白岐認同的點頭。
“……”周非胤閲讀的聲音戛然而止。
窗前的周非胤悶聲不語,手上的力道在書上留下一道摺痕,陽光從窗外折在他身上卻融不化他周身的冷氣。
周非胤每都穿着一身暗
唐裝,
格悶的像是打不開口的葫蘆,明明是人,周身的氣息卻比鬼還要冷。
白若端着一份焦糖蛋糕進來了,周非胤以前從不吃甜的,但不知為什麼從幾周前卻吩咐白若每做一份送來。
“拿出去。”周非胤冷聲命令。
白若正想放下的手一頓,雖然茫然卻還是順從的把蛋糕又端走了。
“他生氣了?”黑七不解。
“是呀。”白岐點頭。
“莫名其妙。”黑七説。
“估計是被書中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傷到心了。”白岐猜測。
“那還真玻璃心。”黑七吐槽,“可惜了那塊蛋糕。”
“不急,蛋糕會有的,而且是各種口味的。”白岐似笑非笑的盯着鏡外的周非胤意味不明的道。
周非胤的腿並不是全癱,如果上身借力是可以站起的,而且白岐看他的腿也不像先天殘疾。
白岐和人打架,打殘過別人,也曾讓別人打殘過,周非胤的雙腿不像先天殘疾,可也不像後天傷害造成的癱瘓。
偌大的周宅裏只有周非胤,邱禮海和白若三人,呆在銅鏡的這段時間常有人來拜訪,而且態度都特別恭敬。
白岐覺得周非胤全身上下都是疑點,讓他有一種想把他的神秘全部撕開的衝動。
晚上,周非胤洗過澡就在牀上躺下了,他本想看一會書的,只是翻了幾頁後又合上了,彷彿有心事。
熄了燈,卧室內陡然暗下,牀邊桌上的銅鏡在窗外月光的照下閃着幽幽的光。
“宿主,我覺得周非胤有點古怪。”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