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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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淵,一眾將士也拔出兵器,靈堂中的氣氛立即劍拔弩張起來。
面具在聞人餘柏的拳頭下碎掉,看見霍淵真容的人都是一呆,其中當以聞人靜最驚恐。
“霍……霍淵……”不,不可能的,霍淵早死了,可眼前人的臉……聞人靜腦中全亂了。
“你……”聞人餘柏也呆了,雖説多年來霍淵容顏有變,但仍留有當年霍府四子清晰的影子。死人……復活了?
“白將軍!”管家肖璆無懼刀劍迫的走上前,把一封信遞給了霍淵,“信是王爺留給你的。”
“把劍收起來。”霍淵啞着聲音命令。
副將奉平領命收回兵器,但表情依舊戒備着廳中眾人,提防着他們再偷襲霍淵。
白岐的信中只有三句話,‘不許傷本王身邊一人,一統天下,做個好君王。’簡單明瞭,説是信更像是命令。
一口血從口中嘔出染紅了信紙,霍淵腳下趔趄跪在了地上,面白如紙帶着悲慼的絕望。
“將軍!!”大軍入城,但因有霍淵下的鐵令,軍中無一人大肆掠奪和擾民,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甚至未傷一人。
王府正廳靈堂,霍淵倚着桌角坐在地上,懷中抱着盛放白岐骨灰的青玉罐,失魂落魄面如死灰,身上籠罩着濃濃的哀意。
‘一切早在你的謀劃中嗎?我的謀反,你的死,可是原因是什麼?只為懲罰我的狼心狗肺?’‘我做的一切都只是要留住你,若你不在一切又有何意義?回來吧,我錯了,我什麼都不奢求了,即便只做你榻前男.寵也可以。’閔蕎提着酒醉醺醺的走進靈堂,有士兵想攔卻被副將奉平阻止,以將軍現在的情況再糟也糟不到哪裏了。
閔蕎從供品盤中隨手拿了個蘋果在衣服上糙的擦一擦,跟着咬上一口後模仿霍淵席地而坐,“他的病半年前開始加重,我雖保他暫時不死,但他卻受了不少罪。”
“我問過他怕不怕,卻並未在他臉上看見過一丁點懼怕,他不怕死,或者説他早已預料到自己的死亡。”
“他走的前一還在唸着一統,他太想看一眼天下合一國泰民安的一幕了。”
“你的崛起讓京中官員不安,相繼向他諫言防止你謀反,可他卻説自己只要一統,至於天下至尊是誰他無所謂。”
“你謀反,帶兵入京,聞人族亡國,你若此時撂下攤子不幹南丘國必亂,他將死不瞑目。”霍淵抱緊青玉罐,回想白岐的遺言,自己一不入京他便一
不下,心如刀割。
當他躺在牀上奄奄一息時,而自己卻正在制定攻打京城的計劃,當時的他該有多恨自己?多怨自己?他肯定很後悔當初救回他吧?
“他留了兩句話給你。”閔蕎突然説。
霍淵充斥着死氣的眼睛終於有了波動,“他……”他説什麼?恨意?痛罵?詛咒?
“第一句,皇位既然打下來了,再苦再累都得坐下去,那是你應得的殊榮,也是你的懲罰。”
“第二句,若不一統天下,縱然你死後也不與你黃泉相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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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七,‘白裕安’登基稱帝,改號為一單字‘岐’。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王宗貴族未斬一人,甚至赦免了豐德皇帝聞人牧吉,世人皆道岐帝仁德。
皇宮大殿上,霍淵一身黑底織金皇袍坐在殿中台階上,空蕩蕩的大殿靜的彷彿一座死人墓,也冷的讓人絕望。
聞人靜推開大殿正門走了進來,盯向霍淵的眼中已無半分當年的依戀,有的只是譏諷和一絲憐憫。
“他助你詐死,幫你隱姓埋名進入軍營,更是一路替你保駕護航,他擔下了全部的重擔,替你遮蔽了世間的黑暗,可你卻負了他。”
“當年霍府一案的確是皇叔批下的,但霍府罪名是真,罪無可赦,依南丘律法當殺!”聞人靜的咄咄人讓霍淵疲憊的閉上眼睛,“滾出去。”
“霍淵,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也許皇叔是真的有點喜歡你的,可你卻踏碎了的真心,你就用你的後半生來懺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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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淵登基後,聞人餘柏去了青嶽,荀良回江湖,聞人靜也帶着夫君兒子和弟弟聞人牧吉離開了京城,只願瀟灑一生不願再被皇家束縛。
白岐死後,閔蕎留在京城也沒什麼意義了,一壺酒,一匹馬回了醫仙谷,看似瀟灑無拘無束,其實只有他自己曉得,在他的心中因一個風華絕世的男人留下了一處填補不上的遺憾。
而潘曉靜被一道聖旨許給中郎將馮霄,後因抗旨一頭撞死在皇宮牆上。
一切皆已塵埃落定。
岐帝稱帝后用十年時間平定諸國,一統天下,南丘小國改為天岐王朝。
岐帝在位期間平天下,興科舉,重農耕,減賦税,史稱其為‘仁帝’,但唯一不足的是‘岐帝’終生後宮未有一人,後來過繼了公主霍瑩禾之子封其為太子。
岐帝不娶的原因在民間傳了很多版本,其中包括曾提攜過他的前朝攝政王聞人仟,而且這個版本越傳越盛,最後竟成了民間一美談,也為後來的‘男風盛行’開了一個始端。
岐帝在位只有十四年,臨死前他只下了一道聖旨,死後焚燒成灰,同前朝攝政王聞人仟合葬夫墓。
‘一統天下,做個好皇帝,我全按你説的做到了,黃泉之下你可願原諒我,再和我見上一面?’彌留之際,霍淵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