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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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大型火藥,會否唯有心人利用而成為殺傷的熱武器,實在是不可測之事。
正如劍一般,劍本無心,只是隨劍主之意,取人命。
利弊究竟為何,全然取決於人意。
若人心要將火藥用於開山,那它便只是一件開山鑿石之物。若人心要將火藥用於征戰,那麼它自然是一件殺人利器。
人總是讓不利歸於物本身,而從不思考,自己在這種不利之中,扮演了何種角。
是否,可笑至極。
姜晨的答案是,極度可笑。
但總而言之,馳道順利迅速的開鑿,不得不謝這一次相見。
扶蘇也總算找到了一個,讓自己正視煉丹師的理由。
他難免問姜晨如何知道丹藥煙火之事。姜晨只答,書中見過。
再問何書?言説不知。
扶蘇:“……”
“幼時見過,只是幾年過去,名字已經遺忘。”扶蘇:“……”如此,似乎也能説通。
中原一片繁榮,北地卻完全不同。
因為乾旱疫病,牛羊死了大批,北胡對於秦富饒之地,起意已久。
七國分立之時,秦為大國,胡人所致的困擾相對減少。
韓趙魏之地兵力孱弱,極受煩擾。如今已無六國,胡人之擾,擾的,便是大秦了。
扶蘇受命出征。
臨行之時,送於姜晨一枚月牙玉佩,刻月之一字。大約,也是指了淮月此人。
“生辰禮物。”轉頭之時,趙高同樣也盯着姜晨手中之玉,笑意不明。
姜晨也笑了。
於是趙高笑不下去了。
“……”姜晨還尊稱他一句中車令,只是趙高,卻已不是胡亥師長。
嬴政將他的十八公子外師一職,撤除了。
眼見着出征的玄甲軍走遠,身邊送行的臣民百姓也一點點散去。
趙高對他説,“果然是趙高小看了少公子。”他的聲音不大,只是足夠姜晨聽到而已,“趙高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以少公子的聰穎,如何能忍心屈居於後。明明你我二人聯手,是最合適的。屆時,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公子厭煩不耐之事,高來解決。公子大可做一切喜愛之事,再不用壓抑天,公子為尊,便可無所顧忌。如此,難道不好麼?”回答他的,唯有一個漠然的眼神。
姜晨毫無作答之意,轉身信步離去。
何時,不辨是非,只懂順心玩樂,將身周之事都作孩童遊戲看待的棋子,變得如此難以掌控……
似乎正是在他病重重新甦醒之後。
第239章秦少公子(十四)因着火.藥的妙用,徐福終於從為陛下煉製長生丹藥一事中,移了些心思。
嬴政也沒有像之前那般,將金石之藥當做永生的必須手段了。徐福另有用處,有用於大秦,他的私事,可以為大秦而暫時擱置。
事實證明,胡亥,他的確不應該死。
若當傷了這個兒子,馳道之事,恐怕還需幾年才能以人力解決。
姜晨站在角樓之上,眸平淡。他似乎在看着咸陽夜景,又似乎只是對着一片無盡夜中的燈火,出神了。
宮宇樓閣,蔓延向咸陽城遠處。
如此繁華,最後,卻成為一把火焰之下,一個帝國的陪葬。
高從城牆石階上來,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什麼也看不到。
“十八哥,你在看什麼?”姜晨默然,許久,答,“咸陽。”咸陽?
這一片土地都算是咸陽。他生於斯長於斯,對咸陽宮一草一木都悉無比,突然起了欣賞之心?
“哪有何好看?”贏高問他。
“無。”姜晨答。只是,想起了後世長安建康……史書中的盛世,與史書中的亂世,從此處看去,似乎也並無不同。
贏高扒着城牆的手鬆了松,“十八哥,是不是不喜歡高?”
“……不會。”沒有不喜,只是喜歡,也無。
“……”高也不問了,靜靜地站在城牆邊沿,也看着遠方。
看着那張平靜的側臉,贏高稚氣的臉上神有些複雜。
聽聞十八哥從徐先生那裏製得□□,又解了父皇一大難題。
哥哥聰慧,很早就體現出來了。
從多年前郡縣諸侯之爭,他一語堅定支持父皇郡縣制,就可窺見幾分。
也是自此,父皇表現出了,對胡亥格外的重視。甚至言語之間,時常將他與扶蘇相提。當時贏高尚年幼,卻仍不能忘記父皇提及胡亥之時,驕傲之。也正是此時,本還懵懂的他隱隱約約也有了一個念頭,他要努力,讓父皇也為他而自豪。
一晃,竟也有五年了。
七月初七過後,胡亥十三歲了。按照規定,他可以參政了。不過他似乎,對於政事,不太興趣。
對他的表現,父皇似乎有些不開心。……不開心?若是在姜晨眼中,他袖手朝政,嬴政心中,是不知有多麼開心了。
如此,便不會影響扶蘇了。
他怎會單純的認為,嬴政當真是這份記憶中那個情義深厚的父親呢?姜晨太過清楚,作為一個帝王,嬴政都需要些什麼了。
一切平靜的度過。
一年,二年。雖四地偶有叛亂,卻不足為慮。
已度過的,彷彿真的度過。沒有後續殺機或是惡名如影隨形。
姜晨很少有真正意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