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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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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

他所經歷過的世界中,不乏度過秦朝這一輝煌的時代的。但每一個世界對事件的時期記載,都不免疏漏和不同。

不是親身經歷之人,又怎能記着時代的細微之變。人若蜉蝣,以百年之身,記千年之事,又怎能事事確。

即便是活過千年萬年,又能對於這份記憶,做些什麼呢?去改頭換面的經歷着所謂的時代,最終於己……

哼。

姜晨面無表情,站在石桌前。蝴蝶落在粉的桃樹枝頭,翅膀微動,然後停滯。似乎在靜默的望着那靜立的少年。他不過十二歲,容爛漫,任人提不起警戒之心,帶笑的鳳眼看起來有些妖魅,但神卻是穩重冷靜無比,全無任何面貌上的柔弱之氣。少年穿着一身深青錦雲紋的深衣,間掛着一枚白錦羽玉佩。

雨水從伸出處涼亭的桃花枝頭滴落,落入水,微微滴答一聲清響。

游魚微驚,四散開來。

他的指尖落在石桌之上,輕輕撫過,一片冰涼。很顯然,若是正史,目前這種立式桌椅,還不該出現。

即便是王公貴族之家,新奇之物頗多,但王宮之中,大約也不會有人接受跪墊以外之物。

歷史要事,與他許多不同的記憶,倒是大致符合。

今六國已滅,秦皇統一度量衡,車同軌,書同文之事已提上正軌。近是因泰山封禪之事,是以丞相李斯才從書庫離開,趙高出時間“考校”少公子胡亥秦律,程邈尚在西苑繼續對小篆隸書攻堅克難。

只是,少公子胡亥前些子傷寒,病重暈倒,正好躲過了趙高這位外師功課之事。

公子將閭跑過來,見他坐在樹下發呆,問,“十八,父皇去看你了?”姜晨看着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沒有應答。

對於這樣的待遇,將閭早已習慣了。除卻大哥扶蘇和十八弟弟胡亥,父皇本連其他孩子的姓名都不記得。因此胡亥偶爾會高傲一頭也十分正常。胡亥為人怪癖,何況他跟着那個陰沉沉的趙中車府令學習,脾氣難以捉摸。

只是秦宮的兒女,對於他們的父皇,經韜緯略的千古一帝,畏懼之餘,無一不愛戴崇敬。因此聽聞胡亥病重,父皇前往探望時,個個羨慕不已。將閭正好是其中一個,也正好看到了胡亥而已。

可見即便一年中只有四次帝王來考問他們功課時,他們才能見到自己的父親,即便父皇從來都不記得自己的名字,眾皇子對他的崇拜,還是分毫不減。

將閭道,“身體如何?”姜晨答,“已無大礙。”

“嗯。今見你痊癒。我等便也心安了。過幾你能來上課,夫子一定會很開心。”

“胡亥必到。”將閭:“今長樂坊起大樂,可要去麼?”

“……”姜晨微有遲疑,繼而道,“兄長一起嗎?”將閭被他一看,心頭一暖,“自然。”胡亥不像父皇面貌有稜有角,生的很具有攻擊。他完全繼承了他母親的美貌,一雙眼睛似彎非彎,總是含着笑意,瞳疏淡,彷彿蒙着一層霧氣,看向人時,天真之盡顯。他雖不像是大哥那般軒然温柔,行立章法君子之風,卻另有一番可愛之處。否則,父皇也不會如此喜愛他了。

因此將閭似乎,也忘記了,平時總是獨來獨往的胡亥,此次竟應他之邀一同出宮……一對上胡亥天真爛漫的笑眼,竟將可疑拋卻的一乾二淨,統統歸之於稚子心

“嗯。走。”姜晨站起身。

將閭十分自來的牽起他的手,非常開心道,“好吧。隨六哥走吧。”姜晨眉尖微蹙,也未抗拒。若他一人獨自出宮,只怕宮人跟隨阻礙,更令人厭煩。

公子扶蘇加冠,奉命與蒙恬將軍鎮守北地抵抗匈奴已有六年了。如今重歸皇城咸陽,正是因封禪之事,暫代國政。

想必嬴政也有考校扶蘇之意。

將閭對他的乖巧表示非常開心。秦國不立後,諸子無嫡庶之分。當初父皇分派內外之師,已當眾講明,秦唯才是用。此意便是説,眾皇子皆有繼位之選,只是要擇才而用罷了。雖説如此,秦國厭惡權術傾軋,父皇也言明,若有人手足相殘,陰謀相害,禍亂宮帷,他必不會全其體面,定然分屍以謝天下。

這多年以來,秦宮之中,扶蘇之才無出其右,跟隨外師蒙恬六年,屢立戰功。眾皇子大多持讚歎佩服之思。雖有人不服,但扶蘇的優秀天下盡知,因此也只能忠君之事了。

父皇雖還未明立太子,但公子扶蘇謙恭體讓,德行兼備,顯然已是太子的不二人選。眾人心知肚明,將閭想來都是隨遇而安,對於何人繼位,並未有多大的意見。總歸會是他的兄弟,説他隨遇而安也好,説他不求進取也罷,他實在不是一個醉心權位之人。

眼看着父皇為這泱泱秦國,勞至此,扶蘇所想,乃是為父皇分憂解難,而將閭,體諒父皇之心也有,不過實言,父皇前車之鑑,勞國事,勞至此,那並非將閭所願。

咸陽宮巍巍綿延百里,自高大的石階而下,遠望去便是層層疊疊,飛檐勾角,亭台樓閣,豔陽之下,青白石板的地面泛着刺目白光。僅正殿之前的青石廣場,便有數百步之寬,正道兩側立着巨石路引,其上雕龍刻鳳,緻無比。穿着黑甲冑的侍從,手持儀仗,面容整肅,即便烈炎炎,也依舊恪盡職守。

僅入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