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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幾個,子譽兄何必理會!”姜晨自然沒有錯過,卻全然無視。
王子譽理了理衣衫,哼了一聲。
“走,去找謝姑娘。”姜晨回房之時,挽蓮正在等候,手中拿着一套專做的白學子服,嘆道,“公子,有何打算?”姜晨接過來,“問此事,不覺尚早。”挽蓮拿着他的本體抱好,道,“建康我已查探過了。如今正是司馬曜在位,王謝共理朝政。只是兩年前王羲之已病重逝世。以現下情況看來,王氏較之謝氏,略有衰微。至於桓温一脈……完全沒落。”雖已沒落,但是姜晨還記得,桓温之子桓玄,最終顛覆晉室。他將那一身服飾放到牀頭,凝眸,“上虞祝家都調查過了?”挽蓮蹲在桌邊,扒着桌沿捧着一盞茶水晃了晃,沒一副正形,與他温柔的姓名絕不匹配,“明明不過只是一家農莊,資本卻意外的雄厚。北方民食不果腹,境況窘迫,可竟無一人起貪念。”他頓了一會,確定道,“想來前主人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子民了。”姜晨看了動動這個摸摸那個對什麼都好奇半分也不安定的劍靈,終於忍不住一句,“左想右想,也終究不能想到,我兄長正經之人,會凝練出你這種言行的劍靈。”挽蓮指尖一頓,轉過頭懶洋洋道,“挽蓮的格完全是公子翻版。這是前主人當時説的。挽蓮當年見到公子你的時候,還在想你那般陰晴不定説風即雨是否是他認錯了。”姜晨手中書本吱吱陷下去一坑,神發冷。
挽蓮求生極強,“人間有句話叫做,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只要公子立身於此,於周圍人而言,也並沒有何物虛假了。”良久,他回道,“不錯。生存與死亡,從沒有哪個不是真的。”他經歷的沒有虛假,他揹負的沒有虛假,因他而死的那些人,也的確沒有一個虛假。
挽蓮見狀,只好規矩地放了茶杯,翻身上了外屋,坐在屋頂上,望着明明月。即便劍靈沒有人心,他也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事他本不該戳破。
姜晨合了側窗,“回去休息。”挽蓮正要分辯,劍靈又不是人類。回頭一想,又覺這個主人雖看着如前主人一般,友好且謙虛,本質卻已頗為獨斷,不容得什麼其他言語。只好兩三步躍上另一側屋頂走遠了些。
姜晨抱了被子,整整齊齊鋪平了,躺下來,閉着眼睛時,腦海不免又是一片混亂,無法入眠。良久,才有了些睡意,木門突然咯吱一聲輕響。
同宿的謝琰推開了房門,將長劍放好,撲到自己那一側牀上,悄聲問了一句,“文才?哎?馬文才,你睡了麼?”他腳步接近之時,姜晨已有所覺。此刻再一發問,姜晨睜開眼睛,些許睡意盡數消散,眼神錚錚發亮,顯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謝兄何事。”謝琰道,“這屋裏有劍氣啊。”姜晨翻了個身,裹着被子離他遠了一些,盡力地壓制着因生人距離過近而想習慣動手的意願,淡淡應了一聲,“嗯。”謝琰:“説不得是把寶劍。”姜晨捂了捂額角,微不可察嘆了口氣,終問他,“謝兄有何要事,但講無妨。”謝琰微微一笑,似乎開心他終於直問了,“文才,你可真以為晉不可偏安?”
“真。”
“文才,去參軍如何?”
“不。”
“為何?”姜晨面無表情,“何為軍?”
“保家衞國為軍。”
“以保家衞國為軍,謝兄不妨前去軍營一看,如今時局,軍中有幾人真心如此?”謝琰被他問住了,過了一會兒,才注意到他就差收拾包袱去地板上睡了,極為不解,“文才賢弟,你為何睡如此之遠?”姜晨微微皺眉,“習武之人大都不習慣有他人在附近。謝兄莫要靠近,以免我緊張之下舉止失禮。”第178章梁祝(六)謝琰本身便是習武之人,知道武人習慣,便離遠了些,“文才習武?不錯。不錯。陳郡謝瑗度,誠邀杭州文才入我軍營,如何?”
“今不過相見一面,謝兄言此尚早。”他並未接受,倒讓謝琰好勝心大起。他父親謝安當初也婉拒了朝廷多次邀請,世人言説“安石不肯出,將如蒼生何”。後來出仕,果然穩定了朝廷局勢。謝琰一直覺得,唯有有才之人才能有資本有多個選擇,而不憂心拒絕他人。同樣,對於賢才,無論何人都當禮遇有加。
堂姐看人,一向準確。説是大才,則文才必有大才。文才年紀輕輕,卻有忠君報國收復失地之志,卜一問他,回答時神毫無遲疑,對晉兵將之短顯然絡於心。世人常有志,有志而無行,可是文才不僅有志,而且願為此付出,習武修文。深諳晉軍營優劣之處。謝琰以為,父親謝安所欣賞聰慧果決莫過於此。
如此看來,堂姐一時興起來此讀書,父親將他派來照顧堂姐這一行也不算無趣了。
翌清晨,天方亮。
姜晨果斷起身,即便不看,也知自己神免不得蒼白。
雖然向來便是淺眠,但至少還是獨自休息。驟然身邊多了陌生之人,昨晚他當真連閉眼都覺得有些痛苦了。即便明確對方毫無殺氣,卻也戒備了一夜,本升不起任何睡意。
他本還以為自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