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從來不自省,只盯着別人的失敗,嘲笑。只有拿到第一,他們才無話可説。只有你作為最優秀的存在而存在,他們才會閉嘴。你要完全的勝利,才能讓這些人閉嘴!佛念,佛唸啊,你明白為父的苦心嗎!”姜晨靜靜地聽他説完,看他情緒平復了些,才應聲點了點頭,“父親教導的是。”他毫無異議應答,馬太守心頭一暖,“好。好!”他終於懂事了。馬太守悵然若失之餘,又覺得非常欣。
很好!這才是他馬俊義兒子該有的樣子!
…
…秋末。
姜晨已順利從張孫陳李四位夫子處出師了。幾位夫子帶了行囊分別辭別時,眾口一詞地讚歎,“公子天聰,吾等已無他物可授之。”第一位夫子辭別時,馬太守只以為是他這半年來認真學習之故。但第二位夫子走時,他覺得奇怪。臨着最後一位夫子離開,他都要懷疑姜晨是否故態復萌,對這些夫子使了什麼手段。
授四書五經的李夫子先是之乎者也説了一大堆,滿臉欣的讚揚説,“老夫傳道以來,所見學生眾多。如小公子一般舉一反三,卻是絕無僅有。”他頓了頓,似乎是斟酌了一番言辭,又開始滔滔不絕,“天資聰穎,又不恃才傲物,這般品質着實難能可貴。文才年紀雖小,已隱有先生良之風采,謙謹好學,泰而不驕,太守大人真是好福氣啊。”這一通誇耀,讓平素只見得他人畏懼之的馬太守有點出神,暗道,這説的當真是他的兒子麼?半年前文才還被夫子評價説是勤奮刻苦,但是脾桀驁不易相處——馬太守只得不斷搖頭,假意謙虛道,“夫子過獎了。文才我是知道的,他不給夫子添麻煩都足夠了。豈能擔得起夫子如此嘉獎。”李夫子扶着鬍子笑了,完全以為有温文有禮的子輩,便會有謙和文雅的爹,直接認為馬太守是認真的在謙虛,想也不想實話實説,“誠然,當初大人邀老生為令郎講學,老生心有所懼,憂心學子會是紈絝子弟只知吃喝玩樂。但如今回看,才覺自己淺薄了。出來之時……貴府,額,變故頗多。可能影響了這孩子,老生以為他不好相處。子久了,才覺得文才聰慧有禮,慚愧慚愧!老生學識有限,能教文才的已盡數教了。只就此拜別了。”馬太守屢留不住,只好辭道,“好。那,我送先生一程。”出了庭院,李夫子連道留步,馬太守喚來馬壽,拿來一盤銀錠送了他,“小小謝禮,不成敬意。夫子且帶着。”李夫子遲疑了下,出些苦澀之情,想收,又不敢收,“這,老生應大人之邀前來,文才公子的束脩已經過。太守大人太客氣了。”馬太守道,“夫子千萬勿要推辭。束脩是束脩,今乃是謝夫子對我兒的照顧。於情於理,都應該如此。夫子還是收下。”李夫子頓了許久,還是接了過來。
“那老生便卻之不恭了。”李夫子向來為人嚴正,在杭州啓蒙私塾頗有名望。他原本不是貪財之人。
但是,佛念已經央求過了,讓他在李夫子離開時備些禮物。
“父親,夫子教導孩兒許久,如今要離開……孩兒從前對夫子有些冒犯,禮數不周,父親不如備些薄禮,也算孩兒謝罪了。”他説的委婉且周到。
馬太守權當做自家幼子太過尊師重道。雖然他本人對尊師重道四字嗤之以鼻,不過如今風氣,正以尊師重道為大善。馬太守自然不會對自己孩子説些將尊師視若無物的離經叛道之言。誠實來説,他本人就是工於心計汲汲營營。但正因為如此,他非常清楚,輕飄飄離經叛道四個字,會帶來嚴重的後果。
當初請這位夫子過來,他對此人為人有些調查。這位李夫子就是傳説中的迂腐守禮之至,備些金銀對方還要以為是折辱他文人氣節。馬太守本是極其看不慣對方紙上談兵惺惺作態。若非他的確是杭州數得上號的文人,馬太守不會請他。記得當時還是四下蒐羅了些古籍,才將這大佛請來了。
這一次……
他倒是收了金銀俗物。
不等馬太守去查,很快,此事原委就浮於面前。
李夫子家中幼兒前幾玩鬧摔折了腿,如今還在四處尋找名醫,正是缺藥錢的時候。事關他幼子安危,那些虛無縹緲的清高之氣,李夫子自然顧不及了。
馬太守聽聞這消息後,立刻就回府了。
踢開門進去之時,姜晨擦着那把這具身體的父親贈來的長弓,見到馬太守突然闖來,也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神情,不慌不忙理了理衣角,站起來。
他只是淡淡,極為平靜看過來。
那一眼,竟讓馬太守心中一涼,當即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被這一個孩子看在眼中。他的來意,他其實也清清楚楚。
他長久沒説話,只好由姜晨開口,驅散了這種寧靜的詭異的氣氛,“父親此來有何要事?”馬太守回過神來,咳了一咳,“你看呢?”他不自覺用了平等的語氣,也不再想像從前那樣説教了。
姜晨隨手放下長弓,語氣平淡,“可是因李夫子的家事?”馬太守:“你又如何知曉?”一個傷殘之人,無論仕途又或其他,都近乎無望。李夫子捂住此事都來不及,今次是因為那家書童多嘴,此事才了。看文才近舉動,他顯然知道李夫子家中之時。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