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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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老爺會不會續娶。若是後馬家有了新夫人,小公子的子,恐怕就更難熬了。
眾人為此嘆息。
果然,完基礎的千字文,姜晨送走兩位先生,扭頭轉個方向就出去了。
馬壽跟着他,慌慌張張問,“啊,我的小公子啊,你這是去哪啊!”姜晨漠然回了一眼,表現得冷淡,“你的任務,不包括探聽我的打算。”被馬太守仔細叮囑過要注意安全的馬壽:“……”青石板的路面上,人來人往。江南依舊寧靜,煙波浩渺,畫台樓閣。此處,尚未被戰火波及。
姜晨又去了橋頭。事實上,人魚混雜之處,總能得到些許特別的消息。
譬如説北方五胡亂華後況。
姜晨原本隨意接了竹筏,最終被管家遷到畫舫上。
他也無心在意。
總歸而言,這對他而言,只是大船坐十人小船坐一人的區別。
他們只是不敢讓他一人待着罷了。
一路到明月橋時,人越發多了,熱鬧非凡。
畫舫忽然磕了一下,停了下來。
姜晨抬頭,自船尾一望,看到對面木船上站着箇中年人。還未出口,管家已經出了船艙,端出了馬家慣有的凌人氣勢,“哪家的?沒看到我們馬公子……”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態度。他們有底氣。因為整個杭州最有權勢之人,就是馬太守。
“管家。”姜晨喚了這麼一句,聲音不大不小,馬壽正好可以聽到。他心頭一跳,低眉斂目退了退。
對面毫無猶豫就道歉了,完全無視了馬壽,對姜晨道,“對不起。船速太快了,還望小公子多多包涵。”姜晨轉回頭,淡淡道,“無礙。”
“哎?哦。”對方彎查看了下,無心嘆道,“船又破了。”馬壽見對方如此,心氣當即上來,不由分説斥責,“怎麼?撞破了船道個歉就完了?我家公子沒事,要是傷着了你的道歉值幾個錢!”
“哎?你家公子還沒説話,就你急着投胎啊!”對方皺着眉,扭頭對着船尾的姜晨大聲喊道,“這位小公子,你就不……”管管你家的下人。
姜晨收了腳邊彎弓,整理好懷中的長箭,面對他人將要出口的責問,作為一個不足七歲的稚子,顯得過於平淡,他回答的語氣穩重而毫無不安和侷促,“我為何必須要管。事實究竟如何?你我心中有數,何必要我點明,令人難堪。”
“……我們都已經道過歉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你都沒道歉!”
“若船是我撞的,道一聲歉自是無妨。非我所為,何談歉疚?”姜晨笑了笑,明明説的雲淡風輕卻又莫名顯得有些強硬,“為莫須有的罪名負責,那可不是我的風格。”就是這般……就是這般為了自己的名聲,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他頭上。好……真的好啊。果然是到哪裏都不曾變化。
“庾易,不過是個孩子罷了。”船艙裏一道蒼老卻並不羸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過是個孩子。
姜晨為此而笑。聽起來的確倒像是他的不是了。
姜晨牽了牽管家的衣袖,也嘆了口氣,以一種寬宏大量的語氣,“管家。不過是個老先生罷了。”措辭顯得極為尊敬,但是聯繫對答之後,卻並不令人覺得自己受到了尊敬。
眾人:“……”裏頭的人顯然怔了會,才道,“小小孩童,卻也爭強好勝不肯吃虧。”姜晨抱好了弓箭,對於這褒獎對立面的的詞語完全習慣,端的一派雲淡風輕,“先生多心了。”
“這位小公子,你的船漏水了。”那聲音提醒道。
“勞先生掛心了。稍後自會有人處理。”
“若不介意,便上船來。”姜晨偏了偏頭,“謝過閣下好意。”他望了望那艘徑直過來的船,“不過,接我的人已來了。”
“管家。該回家了。”出了此事,他覺得有必要暫時回去一趟。
他翻身越過船舷,穩穩落在過來的木船甲板上,走入船艙。管家一邊大呼危險,公子小心之類,一邊畏畏縮縮手腳並用從那艘漏水的畫舫過來。
等船走遠了,這艘沒人的畫舫快沉了一半,船艙的人問,“這是哪家的孩子?”有人答,“是……太守家的。”
“是桓氏啊。”那人微微嘆息,“竟是桓氏。”事實上作為杭州太守,跟隨在馬俊義身邊的人總是不少。姜晨平出門,周圍明裏暗裏與馬家相關的人總少不了幾個。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卻也懶得拆穿。因此今畫舫破損,他沒有擔心。退一步而言,即便不幸落水,這裏並非深海,他可以自己游上岸,不會,再毫無聲息沉沒了。
才一入門,姜晨被人叫去了正堂。馬太守指着副座之人介紹道,“佛念,這是王叔叔。你可記得?”那人穿着皂碎花長袍,間繫着和田玉,頭頂金冠,一派華貴,只是面上紅脂□□,言語間時不時翹起的蘭花指,顯得過於女氣。
姜晨低頭,對這種稍顯特別的作態也沒有表現任何特別的態度,完全符合禮節地拱手一拜,相當給面子的應聲,“見過王叔叔。”也許他記得,也許不記得。那又如何呢。總歸上座的兩位想要的,就只是他這後輩拱手這一拜,然後無論真心假意的表現得謙謙謹謹地去問一句好而已。
如此,他們便會滿意了。
王卓然紅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