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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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臨指尖刺透皮,源佑雅都沒有躲避開,痛覺開始的瞬間,他的指尖劃了一道,幾乎看不清的破解咒文。
姜晨一隻手穿過他的膛。簡直,輕鬆的令人瞬息驚醒。
濃烈血腥氣四散開來。
面對這極具衝擊力的畫面,在場之人,盡數呆滯。
櫻子吶吶道,“佑、佑雅大人……”低頭看到穿透膛的血淋淋的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源佑雅怔了一會兒,才一如既往地問他,“怎麼了?”五臟六腑都破碎,被沒有靈氣抑制的瘴氣漸漸侵蝕。
一滴一滴血,從膛出,順着手臂,落在地上。姜晨的衣袖也已染的一片鮮紅。
姜晨收回了手,温熱濕潤的覺讓他心底猛然泛出一陣一陣的噁心。手臂一層一層雞皮疙瘩冒出來,有一種從內而外升騰的寒意。
當初幽深海不能忍受的骨悚然之竟再次浮現心頭。
他幾乎想要剁掉自己這條沾血的手臂,維持沉默。甜膩的血氣幾乎衝的人人變。過了一會,他忍不住退了一小步,又完全無視了這一小步的後退,漠然道,“我早就説過一定會殺了你。”一個限制他自由的人。他姜晨沒有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也何須為別人自顧自的所謂善意。
“嗯。”源佑雅微微一頓,語氣裏的傷懷並不分明,只是道,“你的確不喜歡與人開玩笑了。”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陣雞飛狗跳。
“快,救人!”
“啊!妖怪退治!妖怪退治!退治!”
“食骨。”源佑雅的聲音已經變得微弱,但是食骨之井還是聽到了,枯枝一閃,兩人原地消失。
紅之上聽到了他的聲音,“阻止他們。”虛弱的……連契約傳導的生命氣息都幾乎應不到了。紅之上差點哭出來,茫然的對着虛空點頭,“是。”
…
…
時空的結界被食骨之井打開。處在不同的時間中,他們在這院子,卻已無人得見。
源佑雅伸手捂住破裂的口,強自站着,白的衣衫暈來鮮紅的血跡。順着衣角,滴滴答答砸在地上。腳下已是一片血。
他低了低頭,長髮掩住了神,捂着傷口的指縫也是一片鮮紅,長劍直直在地上,支撐着他。良久,他才彎了彎眼睛,語音極其虛弱地嘆了一句,“這樣,也好。”幾乎低不可聞。
能再次見到他,陪他這麼久,他也很知足了。人不能貪得無厭。作為兄長,他為他做的還是太少了。
他經歷的不安和危機太多,到如今,源佑雅都不忍對他説出什麼苛責的話來,受到姜晨越發不愉的情緒,終究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怎麼會……為此負疚呢。阿晨,很多時候,人是不能隨心所想當然的活着的。”
“我不信。”
“對不起……”源佑雅,“我唯一遺憾,只是太遲了。阿晨……”
“無論過去還是未來,在我們眼裏,你都沒有變過。所以,沒有人會生你的氣……”姜晨手上沾着的血半乾,壓抑着心裏的噁心,表面上一派鎮定且不覺對錯的冷笑,“負疚?對你麼?”源佑雅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拔出了撐在地上的長劍,橫劍遞給他,“挽蓮。”
“給你。”姜晨偏過頭,冷漠至極,“我要殺你,你看不出來麼?”
“……怎麼?連將死之人的遺願……也要拒絕嗎?”他無論如何,都不是心硬的。源佑雅拿的隨意,也不擔心他此刻的反對。
姜晨的手幾不可查抬了一下,又迅速收回,扭過頭,“我拒絕。”源佑雅搖頭嘆,“啊呀……我想我要死了。”他臉蒼白,終於也許勉強不住咚一聲單膝跪下來。捂着傷口,眉頭緊鎖。
姜晨蹲了下來,頭一次出了笑臉,相當温和且平靜地問他,“還有什麼遺言?我必定會宣告給源氏所有人。”源佑雅一時低笑出聲,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好的。那你就帶一句,這傳話的傢伙是來殺人的就好。”語氣裏沒有分毫不憤和責怪之意。
姜晨臉終於變得難看,伸手拍開了他的手,“你想死嗎!”被他失控的力氣波及,源佑雅心口一悶,口中腥氣蔓延,他低着頭,擦了擦嘴角的血,順勢往地面一躺,規規矩矩雙手叉放在腹部擺出一副要死的姿勢,仰頭望着寧靜的天空,漫不經心回答,“不想啊。”他偏頭看到姜晨,心中難免嘆息。
至少這一世,一直都不想。
“阿晨……”姜晨低着頭。
源佑雅看了他一眼,言又止,又收回目光望向天空。
原本説是要告訴他一切,卻像是立了fg……
也罷,就讓阿晨以為,源佑雅只是一個利用妖怪的陰陽師……
至少……
他不會再揹負其他多餘的負疚的情緒。
這一世,源佑雅只是人而已。應該……不能不死了。
過了半晌,才出聲道,“不介意埋我一下讓我不必曝屍荒野?”説話之中,全然未將生死放在心中。
姜晨:……
源佑雅安靜的閉着眼睛,因為過度的疲憊,思緒漸漸陷入深深的回憶中。
“可以。”他聽不到。姜晨也沒有得到回答。
良久,在漸漸失去温度的屍體前。姜晨盯着自己鮮血淋淋的手臂,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