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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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靠在沙發上,眉宇緊皺着閲讀手中報紙,聽見門開瞬間那一聲嘎吱抬起頭來,眼神裏一閃而過的是都雲諫悉的戲謔與陰冷。
“真準時,還沒到一分鐘。”老者看了看牆上的鐘,又看了看此刻門口站着的人,細眯着眼喉嚨喑啞,語氣略微驚愕但又彷彿在意料之內。
“許久不見,還好嗎?”
“原本我想着小許在你心裏或許並不重要,還準備從其他途徑下手的。但最近一個月我改觀了,”老人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看似灑輕鬆,都雲諫卻清楚能看見他緊繃的腳背和脊樑,這是明顯攻擊的姿勢。
對於都雲諫,鄭有良在這一個月裏搜尋了許多資料,甚至利用各種理由調看了江寧醫院的監控,明確把其在大樓前驚險瞬移那一幕深深印刻進腦子裏。
不像以前懵懂到任人宰割還不會喊疼,這個外星人如今輕易不好惹……這是他第一覺,所以他必須要把這東西的軟肋捏在手裏,而這弱點……就是許白焰。
如今看到都雲諫親自送上門來,他賭對了。
“現在人在我手上,你知道我想要什麼。”鄭有良把報紙隨意擱置在桌面上,右手倚在座椅的扶手上,笑得一臉親切慈祥。
都雲諫不動聲地略微扶了扶門,咬緊後槽牙,竭力把砰砰亂跳到凌亂的呼內化成稍微正常的深呼,他正處於使用完能力後力有些疲累的階段,但卻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我現在是一個人,不是沒有地球身份的透明生物,你這樣做是比曾經更加惡劣而違法的。”
“而且我警告你,不要動我的人。”他同樣微笑着回應,即使額角隱隱有虛汗的冷汗密集,輕抿角間仍偶有梨窩清漾,眼神同樣冷晦暗,舉手投足卻仍舊風雅矜貴。
幽深樓道的穿堂風竄進半開的門,起他耳側的碎髮風灑動,配上今黑衣黑褲的打扮,一字一頓頗有些黑暗化身的意味。
説實話,他沒想到這個人會真的對許白焰下手,他輕視了這個男人的真正歹毒之處,狗急也是會跳牆的。
但鄭有良自然也不是被嚇大的,他哂笑着略微擺手:“我原本不想對他動手的,但是你一個身強體壯的外星生物,而我已經過了幾十年年老體弱,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壓制住你,你説,我又能採取什麼樣的辦法呢?”
“你也不用説這些話。我已經喂他吃下去了一點東西,你知道我是最擅長製藥的,所以這也不等同於尋常藥物,你拖延一分,他就離死更進一步……”在都雲諫驀然攥緊拳頭的眼神裏,老者絲毫沒有平裏面對眾人的持重親和,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活一個惡魔,最後他還不忘重申一遍:“你知道,我想要什麼。”都雲諫自然知道,或許從許多年前他就已經扎進裏,地球人對於外太空的好奇,已經從最初的萌芽逐步發展成如今的貪婪惡逐,而自己就是他們最好的靶子。
他深一口氣,走過去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抬眼緊緊打量着一側緊閉着的房門,那裏面躺着的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愛人,一個年輕、爛漫、乖巧卻又時不時耍些小心思的可愛男人……
自己卻或許只有不到四個月的時間……他不能,也絕不容忍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許白焰受到任何傷害。
可是如今他卻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危及自身,這是他沒有考慮周全的。他沒有辦法也不願意去幹涉許白焰的職業,放任他待在這匹餓狼身邊,原以為他能保護他周全,可如今他卻是估錯了。
他和鄭有良彼此面部表情都淡淡的沒什麼大的波動,但實則兩人此刻內心都洶湧着驚濤駭,都雲諫更是如此。
不光身體痛着,此刻他的心也開始崩裂瓦解。
鄭有良隨手從屜裏取出一節針管,裏面略有沉澱的猩紅體帶着都雲諫悉的恐懼,光是餘光瞥着,他就似乎已經受到那尖鋭刺透肌膚,迅速滲入骨髓的劇痛。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老者倒是不在意的隨手把玩着,似乎手中針頭只不過是絨玩偶:“我會給他解藥,而且還會給他吃些其他藥,雖説現在還沒研製出來足以讓人失去記憶而且萬無一失的藥品,但我能確保我的東西能讓他一丁點都不會記得你。”
“你不是愛他嗎?你忍心眼睜睜看着他去死嗎?”老人深沉的語言像魔咒似的,不停重複着迴盪在都雲諫耳邊,説完他略微攤開手伸向許白焰身邊,似乎想要等他自覺把手臂伸過來放在他手心。
對於都雲諫這樣一個不明真正實力,或許還有超能力的外星人,鄭有良其實也怕他暴起反抗危及自己,所以他給許白焰準備的毒藥是真正入口即化的那種,一旦超過時長無法解毒,他就會就此長眠。
而這種藥是他自己研製出來的,自然解藥也只有自己有。而且他自信,絕不可能有別人能復刻出來。
比拼武力是最蠢的辦法,而且結果或許還具有極大危險和隱患,用最小的後患直擊敵人深處區,這才是絕妙的辦法。鄭有良眼前甚至都已經幻想出來後研究出成果的那天。
當然,他並不是真正想殺人,他在賭:賭都雲諫會甘願自己深陷泥潭,也要把許白焰推開。或許從都雲諫來到這裏的第一秒起,他就賭贏了。
他的眼睛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