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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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廊靜靜受着書本和青的芳香。
學生時代分歲月靜好,覺簡直令人醉,如果沒有發生接下來的事的話。許白焰隨意貼在一間教室的後門板上,微弓着身子,想穿過透明的玻璃框看看裏面的情景,誰知居然被後面來人一腳踹進了教室。……什麼情況?在滿當當的教室同學或驚訝或幸災樂禍的側目中,許白焰面朝下猛地撲進教室栽了個滿當。
特麼是誰在搞惡作劇啊!許白焰心裏暗罵着撐起身體,手敷上快被水泥地面磨平的臉,生怕看見血光。
正當他忙着問候那人八輩祖宗的時候,許白焰聽見十米開外的講台上傳來説話聲。
通過話筒放大到整個教室,他甚至能聽見説話人略微輕笑的語氣。
“遲到了也別這麼急,找個位置坐下來吧,這位同學。”許白焰從小便是最聽老師話的乖孩子,老師説話簡直説風就是雨。還沒等意識到自己已經28歲高齡的現實,他就看見自己默默地爬起來拍拍衣袖,然後表情狗腿地在教室最後一排隨便擠了個地方。
一切完畢,他才後知後覺地念起,適才的説話聲有些悉……許白焰在一眾埋頭翻書寫字的學生裏驀然抬起頭,這才發現講台上的那個男人,居然是都雲諫?他居然誤打誤撞闖進了都教授的大學課堂?
昂首的許白焰頗為顯眼,都雲諫也掃了一眼這個下課前幾分鐘才進教室的學生……貌似有些面,半晌都雲諫突然想起什麼,神驀然一頓,微笑的角也略微僵硬。
兩人目光匯片刻,下一秒眼神便齊齊立馬轉開,再不留一絲痕跡。
許白焰略顯難堪的看了看手機時間,距離老劉説的講座時間還剩10分鐘就開始了,他必須得趕緊找到那個據説是老劉朋友的李老師。
可現在他該怎麼出去呢?
一時氣氛凝固,此刻離他灰頭土臉進來才過去了一分鐘,如果此時他藉口出去,會不會被認為是挑釁課堂?
這樣好像不太好……正當許白焰有些茫的時候,及時雨一般的下課鈴響了起來。……真是,好巧……許白焰拎包準備開溜時,身着白襯衫西裝褲的清貴男人卻叫住了他,許白焰回頭望,見他從奔湧而出的人逆走來,眼神淡漠的樣子像極了神明……
更像極了幾天前他拒絕自己的模樣。
許白焰甩掉了自己腦子的愚昧心思,努力端正態度,想給他解釋一下今天意外而尷尬的狀況。但沒等他開口,都雲諫就着大長腿兩下走到他眼前,略微垂眼笑道:“你是許……白焰”,教授語氣有些不確定,在得到確定後又再次揚起微笑,淡淡道:“你便是今天來負責生科4班的醫生吧,李老師已經跟我説了。”
“那李老師呢?”
“哦,他今天臨時有事來不了,就讓我來代替他做一天的臨時班主任。”按理來説,兩個人都是帶班的誰也不能看不起誰為難誰對吧。但許白焰微笑禮貌地着回應男人時,心裏卻一直咕咚跳個不行,好像更緊張了……
許白焰怕時間來不及,拿起手機摁開鎖屏準備看時間,一打開滿屏幕都是之前保存的教授美圖……他怎麼忘了這茬,表情地震的同時趕緊關掉手機,裝作無事地略微尬笑了幾聲。
屋漏偏逢連夜雨,笑着扯了扯嘴角,又不慎牽動適才臉朝地摩擦到的臉頰皮膚,臉上一陣火燎般的刺痛,許白焰下意識低喊了一聲……
好丟人……教授應該沒有看見吧……許白焰幾乎不敢挪動眼睛,一路都只能直地走着。不一會兒,教授走在前邊把他帶進了一間教室,許白焰頗有些尷尬地走上講台,而教授轉身坐下那一剎那,許白焰莫名看見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可疑的弧度……
他……莫不是在笑自己……被真主發現自己偷拿照片做鎖屏,還當場抓包老年人裝偽學生什麼的,許白焰簡直羞憤地想要撞牆,但宣講在即,他還是勉強扯開了一張官方的笑容。
宣講會並不是很大型,就是李老師趁着課程內容講到健康知識,又聯繫了一下最近他有親友心臟病突發去世的事情,就邀請好友老劉來班裏講解一下疾病的原因和防治。
誰知最後時刻兩個人都放了鴿子,半路找來另外兩個無辜羣眾來頂包。
許白焰穿上放在包裏的白大褂,一種醫生油然而生的自豪由內而外迸發,他照着老劉的計劃講起來也還算暢。
這場宣講會,老劉應該就宣講內容和李老師商量過,在宣講案上還有“此處老師舉例附和”之類的句子,只不過因為兩個都翹班了,現在這個台子也冷清了許多。
該舉例的地方都雲諫微笑略過,該示範的地方許白焰尷尬逃避,台下的同學們一臉無味。
場面極度尷尬時,白大褂小青年就只有對上還算認識的都雲諫,緊繃着的腦子才能稍微放鬆一些。
教授坐在台下的一個角落,投向許白焰的目光裏隱隱有星光閃爍,那目光和他聆聽許家父母絮叨時的目光一模一樣,好像無論多無聊多乏味的內容他也能從裏面翻出花來,想來應該是家教極好的貴公子。
當許白焰説到突發心臟病要及時送醫時,他冷不丁地瞥了一眼都雲諫。這個人唯一不好的應該就是太諱疾忌醫,而他恰好就是一個破了心的醫生媽。
不過他只不過是個外人,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