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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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相信我一定能給小園最好的,請叔叔阿姨……你們相信我!”青年微白的面容此刻因心中情緒噴薄而略微泛紅,還沒養好而有些纖細的身體得板直。但對面的兩人均是絲毫不屑地偏過頭去,在這安靜而昂貴的高檔餐廳裏邊,向父還直接對着一旁向小園不顧場合地嚷起來:“他不過是個身體有病、還沒什麼本事的人,小園,你究竟看上他什麼?”這話宛若秋風刮在臉上,刀片似的鋭利語氣説得都雲諫有些委屈,但他卻無法解釋。向父説罷上前扯住女兒的手,不容置疑地拎到身邊,轉身就要走,似乎不願多費時間再看一眼這青年。
向小園也被父親這一舉動驚愕到,她費勁想要拉住父親,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終究還是被拉着向外走。
顧不上週圍人投來的異樣眼光,都雲諫當即小跑上前扯住向父的袖口,再次垂首祈求道:“叔叔,我是真心喜歡小園的,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機會,我會努力讓小園幸福的!”他的尊嚴與底氣,早已在醫院復一的折磨打擊中和身體一同磨打得乾淨,向小園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主動靠近他的人。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不曾遇見過太陽,而眼前這個女生便是他的光。
向父卻毫不吝情地把他推搡到桌邊,拉着女兒離去,向母緊隨其後。
見都雲諫眼巴巴地望着向小園的背影不願離開,向母還輕笑着揮手指了指酒店裏另一側正吃飯的幾人,那些佩戴着昂貴腕錶、身着筆西裝的商界英,談笑風生間氣魄十足,與此時都雲諫的落魄處境截然不同:“我女兒可是帝都三甲醫院的護士,他們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我的女兒,你這沒錢又沒勢的……還是算了吧。”父母強勢如此,向小園雖面不安與憤懣,最後還是為難地跟他們離開了,只留下都雲諫癱坐在桌前,面對着一桌還未動過卻已經徹底冷掉的餐食。
怎麼會這樣呢?外出找工作時已是有預料,但今他才真正意識到地球際圈裏物質的重要。
他從沒想過與向小園父母的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餐廳裏小提琴聲依然婉轉悠遠地響着,都雲諫突然覺得心口一陣悶痛,似乎被細針猛地扎進裏,疼痛尖鋭而綿長。
但他相信向小園,愛情從來都只是兩個人的事,曾經破碎、墮落並且墜入深淵的他有幸被她治癒,他曾與她依靠在窗前數着醫院外邊樹木落下的葉子,他曾與她窩在沙發上幻想着彼此織的未來。
他相信,她不會拋下他……
向小園回家後不久就寄了信來,説她會努力和父母溝通讓他們接收他,他還好好將這封信當寶貝存起來,雖然之後女人便再音訊全無。
等待回信的那段子是最焦慮最不安的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小園分開。出版社卻也恰是時遞來消息,説《古舊星際城3》的內容極少緊跟熱點內容,因而在讀者羣裏缺少熱度。建議讓他緊隨娛樂時事,把小説變成娛樂快餐文。説是若做如此改動,以他的才華鐵定收益起飛。
《古舊星際城4》的稿子已經開始着手寫了,出版商卻突然提出如此要求,這讓都雲諫有些不能接受。
雖然書反響不好,甚至連向小園都因嫌它不如熱榜文有亮點,而不願花時間讀。但這書寫的是經部分改動後的母星常生活,是他在這幾百萬光年外的地球上唯一所能真正記錄思緒的東西。他拗着一口氣不願讓步,最後《星際城4》的出版只能因此擱淺。
與此同時,向小園那邊也終於傳來消息,但並不是皆大歡喜的團圓局面。
她説沒有物質的婚姻終將是風雨飄搖的浮萍,説她受不了全家上下一致的反對與抵制,最終還是被父母親屬的勸説打敗,她還説……她要和自己分手。
都雲諫追到她家,她卻避而不見,反而向家湧出一大堆叔叔嬸嬸男女老少把他團團圍住,言辭犀利而刻薄地直把他全身上下都損了一遍,順帶還問候了一下都雲諫遠在母星的父母親友。
説得什麼他已然記不清,他只記得那扇門一直都未開啓過,門那邊他心心念唸的女人見他被人如此對待也絲毫沒有動搖。
他突然就心死了,或者説徹底死了。
即使最狂亂最堅韌的愛情,歸結底也不過是瞬間即逝的現實,輕而易舉便被擊垮。
在醫院守護相伴的子,再附上一月朝夕共處的甜,終究化作向小園眼中口中“不過是被衝動了眼睛,控了心智”。
她……原來不愛他嗎?那過去的一切曖昧與熱烈原來都只是錯覺嗎?
那段時間似乎又沒了光亮,他終錮在便宜的出租屋裏,就像悶在一團黑霧裏,還好他不需要常進食,否則鐵定會被餓死。沒沒夜地把4寫完後就徹底封筆,都雲諫把手稿鎖進書櫃的最深那層,筆名“星外的風”徹底變成了一場風裏的夢。
很快,他開始模仿市場熱榜文寫起了長篇科幻星際小説,如出版商所料,小説市場大爆使得他的處境迅速好了起來。兩個月後他拿到第一筆稿費,整個人蜷縮在出租屋唯一的窗前,顫抖地汲取那抹陽光,笑着哭着,哭了又笑了……
很快,他就成為了彼時餐廳裏衣着昂貴的青年,佩戴最昂貴的腕錶,繳納着最多的税,之後常年盤踞小説富豪榜前沿位置。
但他知道自己再回不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