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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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無力,腦子也糊糊不太清醒……那個學生出力扶住都雲諫,許白焰便騰出些功夫觀察分析了一番。
“許白焰?”男生卻突然吱聲,許白焰冷不丁抬起頭,瞧見這人居然還是個人,“你怎麼還沒走,沒課了嗎許秋舫?”倉促的回覆頗莫名有種被揭穿打臉的侷促。
“這不等你嗎?我還怕你不來了呢。”許秋舫看穿一切輕笑着回覆道,又費勁往上攙了攙略微下滑的教授。
教授雖面上糊着,但看起來情況也不算糟,在一干人扎堆包圍噓寒問暖下,兩人突出重圍把教授攙扶着送到了教師辦公室。
辦公室沒人。許白焰小心地把男人放在椅子上,又尋了個軟乎的靠墊在他背後,在一旁眼巴巴觀望許久,半晌見他神清明瞭些才稍稍放下心。
只有對上教授,他才頓覺自己多年的醫術修煉完全派不上用場,愣在一邊手足無措的樣子才像個傻子。
教授徹底清醒過來看清來人時,面上還出微驚的神情,下意識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男人垂下雙眸,隨手把緊扣着的襯衣領口扯鬆了些,微敞的衣領隱約出上下滾動的喉結。
再抬眼,那眼神裏就又帶上了許白焰悉的情緒,似笑而非的和煦笑容配上這冷白的膚,活像一張過度曝光照片上的紙片人,瞬息之間情緒就已經收個乾淨。
“不好意思,病容憔悴。請問,你今天來是找我有什麼事嗎?”這商務來往似的官方……許白焰有些語,半晌沒問出口。許秋舫見他一副當機的遲鈍模樣,連忙側過身給許白焰使了使眼,悄悄退了出去。
臨去前還頗為貼心地關上門,只留下這兩人單獨在辦公室裏。冷氣開得有些足,盛夏七月的天,許白焰卻莫名覺有股寒氣順着光膀子淌進了骨髓裏。
“現代醫療發展得很好……我希望你能相信醫院相信醫生……”前言不搭後語的,許白焰開口扯了幾句,瞥見教授眉尾上揚一副看他表演的清冷表情,一時衝動把心裏話問了出來,“我想問,你是不是病得很重?”這問題着實有些突兀,許白焰問得也尷尬,聽者也是有些跟不上節奏,教授明顯被他這句話逗笑了,一聲噗嗤低笑從裏蹦噠出來,連帶着臉上也染了分桃花微紅:“許先生,不知道……呵……你為何會做如此猜測?
…
”言外之意似是沒有?但許白焰眼瞅着他靠在椅子上的弱雞模樣,心裏卻一陣發怵,這……讓他怎麼相信?
沒等許白焰想出回應對策,又聽見那斜倚在座椅上的人驀然坐直了上身,一雙眸子緊緊注視着他,像瀉的銀河般發着温柔冷清的光。
“你是怕我因為自己患病所以不願意接受你?”他好像讀出了許白焰的心思,一雙眼直入靈魂。
“但其實相反,我更怕的,是你會因為我患病而扔下我……”沒等許白焰反駁,那人又説:“我不是偶像劇裏的男主角,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他長睫微顫,整個人氣勢卻少有地強硬起來,白亮透徹的目光下許白焰卻有些羞怯難當,“我知道你或許對我產生了一些好,我也能體會這種被覺支配瘋狂的錯覺……“這還是教授第一次與自己講述關於情的事,説最後一句話時,教授落在許白焰臉上的眸光深邃而遙遠,似乎一瞬想到了什麼。下一秒話鋒一轉,他又揚起了那副假笑臉:“許先生,你是同戀嗎?你有跟家人親屬將這件事敞開來聊過嗎?你願意為了一個人去頂撞承擔所有人不解牴觸的情緒嗎?”雖連着三個問句,但語氣絲毫沒有咄咄人的動倉促,言辭懇切、緩緩道來的問話,卻比奮起直更具有力度。
許白焰下意識想要肯定,卻見他驀然眉眼低垂下來,略低下頭任由額角散碎的小卷掩住神情,他又問:“你瞭解我嗎?你知道真實的我嗎?我,真的值得你去喜歡嗎?”
“我只不過是一個患了病、又沒有什麼本事的人……呵,我這幾十年就只像是一塊燒糊了的緞子,沒什麼值得你喜歡的。”他撐住座椅兩邊手柄站了起來,靠着座椅眼神飄忽了許久,似乎腦子裏在想着什麼。過了許久才又走過來,在許白焰身前半米處堪堪停下了腳步。
許白焰隻眼睜睜瞧着這個極為漂亮的男人主動走向他,僅有半米之隔時上身前傾,那張仙人般的白玉面容無限靠近他的臉頰,眼下殷紅淚痣似乎施展着未知的魔力。
這個平裏仙人之姿的清貴柔弱紳士,在這一刻竟然溢滿了強攻那勾魂奪魄的攝魂魅力,眼底滿是戲謔的諷刺。若非眼神不對,若非主動方變成了被動方,這一切都與許白焰之前幻想過的劇場吻如出一轍,那麼下一秒應該就是……
在許白焰呼凝滯、一顆心幾乎快要跳出腔前的最後一秒,男人突然調皮地略微偏過頭,沁香的鼻息熱氣融在他的耳側。
“再驚世的樣貌也會陳舊,源於一時衝動的愛情……也最終會歸於一片沉寂,這個世界最不靠譜的就是這種不理智的盲目。”他的聲音在耳側脆若黃鸝百靈,低迴婉轉像個唸詩的文人,雖看不見神,但語氣沉沉連帶着表情也一定嚴肅極了。
這話莫名看破紅塵,短時間內許白焰有些不太明白,教授説罷卻突然大笑起來,在許白焰宛若見了鬼似的目光注視下,他步履悠閒地漫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