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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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了懷抱,身體力倒下彷彿泰山崩塌,塌下來前還用力避開身下人,避免壓到許白焰的行為卻無端惹地自身一聲悶哼。
許白焰匆忙把全身癱軟男人顫抖着攬入懷裏,周邊驚惶議論的路人紛紛湊過來,七嘴八舌的場面有些聒噪。
墜下的花盆距離他們腳的位置還有約莫半米遠,所以砸是沒有砸到身上的。但大家包括他都以為都雲諫快不行了,那男人冷白的肌膚下透着青紫的血管,呼基本微不可聞,右手手背上因着與暴水泥地面猛地摩擦而血模糊。
許白焰慌得想哭,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眼見着一個人為了救自己而受傷昏厥。別人或許還在奇怪都教授分明沒有被砸上卻氣息奄奄,但許白焰卻對這個男人的身體狀況心知肚明,本身就是一個林妹妹似的人。
現在這樣説不定五臟六腑都在罷工。
醫院醫生已經聞訊在趕來的路上,此刻的許白焰也只能抱着這男人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男人的尊嚴此刻被了眼睛的水漬崩了個稀碎,他努力想拿出自己作為心外科醫生的冷靜作風,卻只能聽見自己一昧帶着哭腔祈求着:“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求了許久,目光所及那男人卻雙目緊閉,絲毫沒有一絲生氣。好容易等醫生來了,許白焰慌亂地摸了摸臉上水跡,幫着把都雲諫抬上擔架,平裏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真沒想到入手會那麼輕,簡直就像片羽輕飄飄的。
許白焰緊隨着擔架一路跟到急診室前,正要進去前卻突然覺衣角被什麼力量牽扯住,低頭一看才發現雙眸緊閉的男人驀然微睜開眼,他蒼白的勉強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沒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你能帶我回我家嗎?我不想待在醫院……”這些話從都教授嘴裏出來好幾遍了,但沒有一次他比今天更生氣,都這副模樣了都雲諫居然還想着逃避治療?許白焰抑制不住哭腔,把心裏話第一次低吼了出來:“你有事!你能不能好好接受治療,就算是為了自己……”眼前人略顯猙獰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彷彿不會失落的男孩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情緒。都雲諫受到面上有些涼,思索片刻才想到或許是許白焰止不住的眼角水跡。
無力垂落在兩側的手莫名收緊,他偏過頭眉頭微微皺起,目光閃爍着不知在想什麼。
急診室的紅燈驀然亮起,閃爍的殷紅落進男人的眸子,被推進急診室的男人緩緩閉上眼,將滿眼難言的頹喪與自嘲一同掩蓋在無聲裏。
一直眼巴巴守在急診外邊,隨後又在都雲諫被安排進的病房裏,腦子漿糊似的呆坐在男人身邊半晌。稍微過了些時間,清醒點的許白焰才想起來還得好好處理這件從天而降的災難。
事發地點的罪魁花盆已經被清掃走了,只剩下少許散落的泥土和細碎的地磚裂縫訴説着剛剛的驚險一幕,警察和醫院主任走過來了解情況,許白焰一想到男人那副氣息奄奄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準備把事情原原本本説個清楚。
説了半晌,許白焰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了整件事的盲點。
事發突然,沒有人會預知花盆會掉下來。在上一秒他才清晰地看見都雲諫在距離他二十來米的地方側過身打電話,都雲諫哪裏來這麼快的速度?在花盆掉落的不到一秒之內衝過來,將許白焰離危險區域並且錮在自己懷裏,右手還能極快地護住他的頭,避免他碰上地面頭部受傷……
怎麼都有點不太科學……許白焰半晌也沒太明白,只能先避重就輕地向警察同志闡明瞭主要問題,説着説着也就把這件事忘了個乾淨。
後續案件調查以及賠償商談還需要大量時間,許白焰生怕都教授醒過來後會口渴會餓會需要他,全權拜託警察調查後就又匆匆趕回了病房。
“他在哪?”來回不過兩個小時不到,再回來時許白焰卻看見貼着都雲諫姓名卡的病牀病牀空空,只剩下輸的針管隨意散落在牀上,針頭上還殘留一絲凝結的血跡。
他居然自己悄悄逃走了。
☆、奇怪的數據白,刺眼的白。
牆面,燈光,身邊來去匆匆穿着手術服的人,複雜而陌生的醫學術語混合着冰冷的儀器聲響,恍若隔世般的場景,一切都讓都雲諫心裏發涼。
濃烈的消毒水刺着都雲諫的神經,迫使他頭腦昏沉至極卻勉強保持着半睡半醒的狀態,隨着悉的針頭扎入手臂,在藥物作用下男人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在病牀上。
純白的窗簾緊拉着透不進風,目光所及裝飾簡潔而枯燥,身體裏彷彿血盡,虛弱地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呼間肺裏和心臟都一股針刺般的悶痛,慘白的面上佈滿冷汗,浸潤的黑髮凌亂散在額角。
唯有滴滴作響的監測儀器和腔內微弱心跳聲,勉強讓都雲諫知到自己還活着。他很清楚,這是他使用了能力的後遺症。
時隔幾十年,本以為永遠不會再開啓的外星能力,如今他不僅使用了,還又一次慘兮兮地躺在這地獄般的噩夢之地裏……他好像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眼皮沉重極了,都雲諫糊間看見有個護士走進來,背過身去做了些什麼卻看不清楚。病牀上雙眸微張的男人彷彿預測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突然心裏發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