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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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登時就從牀上跳了起來,又驚喜又怯微微的,片刻才小心地伸出手碰了碰這團小小軟軟的生命。
“這貓哪裏來的?”
“我在宿舍樓角落撿到的,我看它走路不怎麼利索,靠近一看還真是受傷了。想着帶回來包紮一下,總能活命不是?”雖然平時看到了會逗逗,但説實在的,連笑一個利落漢子也從沒有實打實抱過小貓咪,一邊姿勢頗為滑稽地固定懷裏鬧騰的小爪子,一邊還餘出一隻手,牽拉出貓咪耷拉着的後腳,出上面深可見骨的一道傷口。
也不知道怎麼傷這麼深,但長時間沒有處理,明顯已經化膿潰爛,若是再不處理就會危及小命了。這小貓倒是還絲毫不覺事態嚴重,拖着只殘腿還能在連笑懷裏來回滾球玩兒。
好在醫學生的宿舍,除了醫科書籍,最多的或許就是各種各樣的醫藥物品了。許白焰兩下就取出了酒紗布剪刀之類的簡易工具,這邊摩拳擦掌準備給小貓咪動個小手術,那邊連笑就很快把小貓固定在腿上方便手術。
許白焰蹲坐在連笑膝前,偶然抬頭的一瞬間幾乎能看見他臉上青的小絨和下顎隱隱破土的小痘,手指來回摩挲順的同時連笑還低聲哄着懷裏叫囂的貓咪,青澀的少年言笑間已經有了幾分成氣韻,但卻比徹底融入社會凡俗的老江湖多了分單純與温暖。
莫名耀眼得讓許白焰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這是他喜歡的男孩子啊。
不過這光似乎是有些亮過頭了,許白焰微微眯眼稍微緩了緩,片刻再次睜開時卻發現眼前的人居然已經徹底變了樣。
不是穿着t恤衫大褲衩、笑得一臉肆意的大學小青年模樣,那人穿白襯衫隨意挽到手肘,衣服質地就連他這個外行人也能瞧出價格不菲,就連及耳墨髮的每一絲弧度都是經過細打磨到最完美的程度。
他望向懷中小貓的眼神那樣温暖人,片刻後似乎察覺到許白焰正盯着他,男人慢慢把目光轉向他,角微彎淡淡一笑的模樣簡直比許白焰曾經見過的古希臘神像還要亮眼。
都雲諫……
“先生?先生?”耳邊似乎有人在叫他,許白焰糊糊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還在出租車上,車外燈火通明的高樓正是整打道的醫院大樓,而坐在駕駛室的司機正側過身來連聲叫喚他。
許白焰連忙稱了聲抱歉,當即打開車門便下了車進了醫院。邊走腦子裏還在犯糊,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有再夢見過連笑,而這還是他第一次夢見都雲諫……
要是都教授看他的眼神當真能像夢中一樣真摯温柔就好了……不,這不是重點,話説他為什麼會夢見都雲諫這個冷淡男?許白焰走進大樓前背過人猛地甩甩頭,想趕緊把腦子清空乾淨。
時間剛好是晚上七點查房,按例病區查完後許白焰又帶着幾個醫生去了下icu病房看望重症病人,忙完雜事後回到座位上也沒閒下來,坐在辦公室的小桌前仔細翻看之前寫下的診治計劃。
206病房的1牀病人病情較重,經過嚴格的術前檢查和討論並且與家屬談話後,計劃明天上午進行換瓣手術;3牀的病人正在術後重要觀察期,必須得常去探視做記錄……沉思片刻,許白焰又提筆寫下幾例手術計劃,還沒寫完就聽見桌案前有人聲,一抬頭隱約認出是3號牀的病人親屬。
病人親屬説是骨科主任的親屬,此前就提出請吃要求,被許白焰婉言拒絕了,明天上午便要做手術,這次來面討好也無非就是紅包開後門罷了。許白焰微笑着再次練拒絕,一番推心置腹再次把這幾個人哄了回去。
男人在門關上後笑容僵了許久,或許是因為晚餐時間用去寵物醫院而沒有來得及吃飯,許白焰突然覺有些餓到力,踉蹌幾步從屜裏攥出一袋麪包猛,吃的太急,剛咬兩口就被哽到兩眼冒火光,衝到桌案前隨便撂了瓶水就一口噸噸半瓶。
這叫什麼事兒?許白焰稍稍緩過來,伏在案前不笑出聲。
心臟外科便是如此,高強度難度手術摧殘人心之餘還要額外出時間秉持清良本心,長時間值班手術甚至在半夜也會因為突發狀況被叫起來,身心俱疲。但他終歸是個心外科醫生不是嗎?
除了去做然後把病人治好之外他別無他事,雖然平平淡淡庸庸碌碌到幾乎沒有私生活。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對眼緣的,居然還是個二愣子,許白焰覺得自己可能會孤獨終老了。
雖然對自己一副恭敬冷淡的模樣,但好歹還算是個意料之外優秀的寵物醫生,雖然這技能點確實有些奇怪。
許白焰還記得剛把小黑貓送到寵物醫院時,老鄧一邊檢查小瘦團邊問起是誰做的急救,他隨口把都教授供出來時老鄧難以掩飾的稱讚目光,簡直放出亮光。
上半身卧在桌上,隨手捏起手機打開通訊錄,悄悄咪咪把都教授的備註從隨便的“都”改成了“寵物醫生”,許白焰略微頷首挑眉,以後如果真又遇到這種事也方便問詢不是?
只是不知道都教授今天在醫院附近都是來做啥的?江寧市醫院歷史悠久地段極好,剛好就處於江寧市中心,周圍一片繁華商業金融區,況且一個大學教授的常他也不甚瞭解,虧得他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關心,關心而已。許醫生這個時候半點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自覺。
與許白焰這邊搞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