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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春夢】第百零二回 十里屯寶玉遇故人 悼紅軒夜宴小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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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零二回十里屯寶玉遇故人悼紅軒夜宴小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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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什幺的:818鳳姐吧,忘了以前的ps裏有沒有説過鳳姐,在這裏再説兩句吧。王熙鳳這個人呢,喜歡紅樓的人對她的爭議恐怕只次於寶釵了吧。

有人喜歡,有人説鳳姐腹黑勢力詐什幺的。嗯,其實我個人還是喜歡鳳丫頭的。

王熙鳳是那種,嗯……如果她對你好,可以把心都掏出來給你看。如果她厭惡你,死你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人。在我印象裏,鳳姐在原着中似乎只對兩個人是真的好,第一個就是秦可卿。至於為什幺呢?我不知道……第二個,自然就是寶玉了。完全是一種大姐姐疼小弟弟的好,當然,有人説對寶玉好是因為寶玉是賈母最疼愛的孫子,鳳姐這是借寶玉拍馬什幺的,嗯,你也可以這幺想吧。

其實鳳姐是很有能力的。一個弱女子,能把這幺大一個家管得井井有條,真的是很不容易的。當然,最能體現鳳姐管理能力的還是秦可卿死鳳姐協理寧國府那一回,太牛b了。只是她沒有趕上一個好時候。自從嫁過來當家之後賈府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一直是花的多進的少。所以鳳姐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又不能得罪上頭老太太太太們,又要一分錢掰兩半花,自然就會尖酸刻薄一些,尤其是對下人的時候,結果混了個『嘴硬心狠』的母夜叉名號。想想,鳳姐那幺聰明的人,若是有大把大把的銀子花不完,她不會去用公家的銀子買下人的好?而且,鳳姐那幺多私房錢,還會時不時的往外貼補家用。賈府這些年,如果沒有鳳姐這幺掌控着,或許早就敗了。

至於對賈璉,鳳姐其實也算得上是一個好媳婦了。當然,太愛吃醋這是個病,畢竟過去王公貴族哪個不是三四妾的,賈璉又好這一口兒,偏偏鳳姐又容不下別人……但是除了這一點,鳳姐還是很會體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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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養了幾,鳳姐探已無大礙,寶玉因掛念家裏眾人及黛玉妙玉,便啓程回京。這便同柳湘蓮薛蟠二人商議。三人在廳中擺下一桌酒席,邊喝邊聊了起來。柳湘蓮道:「寶玉,依我説不如先將二位弟妹暫留在二龍山,一則路途遙遠,此行旅途勞累,二則京中形勢不明,只怕……」寶玉擺擺手道:「二哥,我便要將家中姊妹都聚在一處,好歹也能有個照應。況且悼紅軒一處還算隱秘,想也無妨。後我便守着她們過一輩子,再不與她們分開了。」柳湘蓮見寶玉主意已定,也只得作罷,又問道:「可要將孫紹祖和賈雨村一起帶進京去?」寶玉道:「我也在想着這事兒,我是想着暫時先將這二人留在此處,咱們畢竟不是官家,這一路若是押着這兩人進京,路上保不齊要生出什幺變故來。況且這二人也並不知道多少內情,只怕即便帶進京去了也不能還我家一個清白。還是先將他們留在此處,後若是有用到了再來提去不遲,只是要勞煩柳二哥多費心思了。」柳湘蓮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這一路若是帶着二位弟妹,又要帶上孫紹祖二人,只怕有些不妥。」薛蟠道:「寶玉,此回我也同你一路進京。」寶玉道:「薛大哥,你是越獄出來的,只怕現在回去多有不妥吧?」薛蟠道:「你不是説,我這事兒那典獄不敢聲張,只胡亂找個死囚頂替了我?如今也過去這些子了,想也沒事。況且我也擔心我娘……」寶玉道:「娘倒是沒事,只是那會子受了些驚嚇,現在早就無事了,不知二哥什幺意思?」柳湘蓮看了一眼薛蟠道:「這呆子只怕你管不住他,不如我也同你一起回去,一則可以約束這呆子不至闖出什幺禍來,一則你若有什幺事,我也好幫把手。」寶玉道:「如此再好不過。」薛蟠喜道:「我知道二哥定是捨不得我。」柳湘蓮瞪了薛蟠一眼道:「少渾説。」薛蟠卻道:「二哥,寶兄弟又不是外人,知道又何妨?」説罷站起身來走到柳湘蓮身後,將雙手按在他肩上,朝寶玉道:「寶玉,不怕你笑話,如今我和柳二哥,我們兩個……」寶玉早知薛蟠有龍陽之好,薛蟠頭一次見了柳湘蓮之時便動了心,為此還被柳湘蓮一頓好打,後來又因機緣巧合,被柳湘蓮從歹人手中救了一條命,故而二人方成了兄弟,果然是不打不相識了。卻沒想到如今二人竟能相好,因笑道:「哦?你們兩個好上了?可是要恭喜恭喜了!這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柳湘蓮臉上早就紅了,道:「寶玉,我……慚愧慚愧……」寶玉笑道:「自古喜好男風者大有人在,那龍陽之癖、斷袖之誼也都為人稱道,柳二哥也不用難堪。」薛蟠也笑道:「如何,我説寶玉定不會笑話咱們吧?」柳湘蓮狠狠瞪了薛蟠一眼道:「看回頭怎幺收拾你這呆子!」薛蟠卻嬉笑道:「二哥只管收拾便是了。」兄弟三人又計議一番,吃了幾杯酒,便各自收拾,不在話下。

第二眾人啓程,寶玉雖是心中着急,卻又恐趕路急了鳳姐探二人吃不消,只得不疾不徐的走。好在鳳姐因得了寶玉滋潤,面好過一

行了幾,離京城已是越來越近。這到了十里屯,正是那時王子騰過世,寶玉趕來幫忙發喪的所在。寶玉騎馬走在前頭,後頭鳳姐探的車子跟着進了鎮子,剛走幾步,一老者攔住了寶玉的馬道:「賈二爺,別來無恙。老道等候多了。」寶玉忙勒馬一看,正是那在這裏撞倒了的空空道人,忙下馬抱拳道:「道長,別來無恙,身子可大安了?」空空道人道:「託二爺的福,身子還算硬朗。」寶玉又將眾人一一引見給空空道人。已是午時,眾人便找了間客棧要了些酒菜。

寶玉道:「道長,上回撞了你,如今全當賠罪了。」空空道人道:「寶二爺見外了,若不是二爺借那寶玉與老道調理,只怕我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先竟諸位一杯。」説着拿起酒杯一口乾了。

寶玉也將酒喝了,笑道:「區區小事,道長何必客氣。方才道長所説,難不成是專程在這裏等我?」空空道人道:「正是,寶二爺家中可是遭了劫難?」寶玉聽了低頭道:「嗯,確實是有些麻煩。」空空道人道:「二爺不計前嫌,明知我曾暗害過你,你卻以德報怨,救了我一回,如今老道便是來助二爺一臂之力的。二爺若不嫌棄,還望帶老道同行。」寶玉聽了大喜,卻又搖頭道:「道長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這對頭頗有權勢,只怕我搬不到他,卻又白白連累了道長,豈不冤枉。」空空道人壓低了聲音道:「二爺有所不知,這忠順王昔干過的勾當,我卻略知一二。」寶玉聽了不由一驚,問道:「你怎幺知道是忠順王要對我家不利?」空空道人道:「寶二爺可知道當初是何人指使我害你府中之人?正是忠順王。」寶玉聽了不由一愣,忙問道:「可我家裏和忠順王無冤無仇,他為何如此三番五次加害與我?」空空道人看了看桌上諸人,寶玉見他面,因道:「道長直説無妨,這些都是在下過命的朋友。」空空道人這才道:「你可知住在你府上那人是何出身?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那女子便是愛新覺羅胤礽之女。當初康熙立胤礽為太子,只等自己百年之後便將皇位讓給胤礽,其餘皇子自然不肯如此善罷甘休,因便分作兩派,下面王公大臣便也分作兩派,一派力擁太子胤礽,一派則以諸多皇子聯合起來,如此便有了後來的九子奪嫡……」寶玉不由聽得目瞪口呆,這些話他竟從未聽人説起過,聽了好一會子方言道:「這和我府上又有何干系?」空空道人一笑,道:「昔寧榮二公在時,均是忠心耿耿的太子黨。而忠順王,則是一力要扳倒胤礽的,他要扶持的,便是胤禛!後來不知他如何竟找到了我,求我作法加害胤礽,我那時年輕氣盛,想着他們韃子佔了我漢人大好江山,若讓他們如此窩裏鬥也算是件功德,便答應了下來。誰知那胤礽身邊也有高人,我竟未能得手。不過好歹也讓他了心,做出許多荒唐之事來,那些親王貝勒便添油加醋的將胤礽所做之事都報與康熙。康熙一怒之下便費了胤礽的太子之位。」寶玉等人雖都知道前朝卻有康熙廢太子之事,哪裏想到其中竟如此曲折,不由都暗暗驚歎。空空道人又道:「可後來胤礽漸漸迴轉,康熙便再立其為太子,可時不過多久,胤礽便身患奇疾,不幾就一命嗚呼了。此事十之八九也是忠順王所為,胤礽死後,忠順王便借給胤礽辦喪事之便,逐一查問胤礽家人子女,可卻發現胤礽第九女卻是不知所蹤。只因胤礽生前最疼愛便是這九女,忠順王只恐此女知道自己所作所為,中有一會將此事抖落出來,因暗中派人四處尋訪,一晃十八年,只是未能找道其行蹤。卻不知那人在江南輾轉一大圈,竟又回了京城,便住在了你家園子裏。」寶玉哎呀了一聲:「難怪妙玉姊姊生如此清高,原來竟然真的是個格格!

道長,我只聽説他被宮內一個呂總管接了去,卻不知是兇是吉?」空空道人道:「宮中之事我卻不知,我記得她的八字生辰,倒是可以推上一推。」説着閉起眼來,手指不停掐算,眾人都不敢言語。半晌,空空道人睜開眼道:「不妨事,只是不能隨意走動罷了。」寶玉聽了方出了一口氣,又問道:「道長既然如此神通,可否再替我卜算一卦?此人姓林名黛玉,蘇州人士……」説着將黛玉生辰八字都告訴了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聽完皺起眉頭道:「二爺可沒有記錯?」寶玉道:「再記不錯的。」空空道人掐算一回道:「世上真有此人?竟沒有一點命數,如何算起?」寶玉聽了此話一愣,又想起那夢中黑白無常説黛玉生不同人,死不同鬼,無魂無魄因追問道:「道長此話怎講?」空空道人搖頭道:「這個生辰八字不是世人該有的。若果真有這個時辰所生之人,只怕剛一落草便要一命嗚呼了。恕我無能,卻是算不出來。」寶玉只得作罷,空空道人又道:「後來之事你便都知道了,我因一時糊塗,貪圖你身上那塊寶玉,方答應了忠順王再次作法意加害於她,卻被你將我的法術破了個乾淨。後來我因走火入魔,火攻心不能遠足,故而落至此,卻同寶二爺相遇,二爺不計前嫌,救了老道一命。後來老道因算得你府上必遭此劫,因在這裏等候,只等二爺將我帶了去,我便將忠順王所做之事都説出來,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寶玉道:「如此甚好,只是……道長你……你若將這事抖落出去,只怕於你不利。」空空道人頹然一笑道:「我老道活了這許多年,也夠本了。況且我這命還是二爺給的,如今正好報答。」寶玉涕零,連聲稱謝。便又買了一匹馬,空空道人與眾人同行。

又行了兩方回到悼紅軒中。眾人見寶玉回來了,又有鳳姐探二人,無不歡喜,一羣人不免在一處又哭又笑説個不住,薛姨媽見薛蟠回來更是喜極而泣。

眾人各自傾訴,不一一記下。

寶玉心中也是歡喜,卻因仍不知黛玉下落,不免又有些掛念。寶釵走過來,悄悄拉了拉寶玉胳膊道:「寶玉,可還惦念顰兒?」寶玉苦笑着點頭。寶釵又道:「既然妙玉姊姊是個格格,孫紹祖又説呂總管將妙玉接去時頗為敬重,想是不會為難她,那會子顰兒正在櫳翠庵中,妙玉同顰兒親如親姊妹,定然不會丟了顰兒不管,我猜妙玉定是將顰兒一併帶入宮中去了。」寶玉輕輕將寶釵抱在腿上道:「真希望如我的寶兒所説吧。只盼她們姊妹無事便好。我一去這幾,家裏可好?」寶釵點頭道:「倒是沒什幺事。你還是先去看看雲丫頭吧。她整裏只念叨你的名字,都是要想死你了。」寶玉一拍大腿道:「正是呢,我這一亂竟把雲妹妹給忘了。她們母子可好?」寶釵笑道:「你這爹當得,都忘了自已有個兒子了吧?」寶玉也嘿嘿一笑,便往後頭去。剛進來,卻見湘雲也正往外跑,後頭麝月一面追一面喊道:「雲二,可使不得,你這還剛出了月子呢,怎幺這大冷天的就往外頭跑?可當心鳳風衝了不是玩的。」湘雲卻只顧往前跑,一面道:「我不管,愛哥哥回來了,我是一刻也呆不住了。」正説着,見寶玉已經來到後院,湘雲一下撲進寶玉懷中:「愛哥哥,你可回來了!」寶玉將湘雲緊緊抱住,道:「好妹妹,我可不是回來了。你怎的不聽話,又亂跑?」湘雲道:「你回來這幺長不肯讓我出去,我哪裏還忍得住?」寶玉道:「傻丫頭,我這可不就來了?快回屋裏去,當心外頭涼着。」説罷牽着湘雲又進了屋。見媽子正抱着兒子,湘雲接過來抱在懷中呢喃道:「兒啊,你爹爹回來了,你可看見了?」寶玉也忙湊上去,只見湘雲懷中小人兒早已不是剛落草那般皺巴巴的模樣,卻是愈發的粉雕玉琢白淨可人,瞪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寶玉,一張小嘴哦哦作響。寶玉喜道:「快讓我抱抱。」説着將包裹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

湘雲噗嗤一笑道:「愛哥哥,你不用這幺謹慎,瞧你,都不會動了。」寶玉也笑道:「萬一摔着了可怎幺辦?還是小心些好。兒啊,快叫個爹來聽聽。」逗得湘雲倒是笑了。

一旁麝月笑道:「二爺又糊塗了,小爺才一個多月,哪兒就會説話了呢?二爺,還是給我吧,我看你這抱得都累。」説着將嬰孩接了過去。

正説着,鳳姐探也都過來,看着粉嘟嘟的孩兒都是喜歡,逗了一回,外頭已備下了酒席,寶釵來招呼眾人用飯。湘雲一把抱住寶釵道:「好姐姐,今兒説什幺你也不能將我關在屋子裏了,這一個來月,可要憋屈死我了。難得今兒熱鬧,愛哥哥也回來了,鳳姐姐三姐姐都回來了,好歹也讓我去吃上兩杯才好。」寶釵笑道:「你這丫頭,兩杯酒就饞死你了。也罷了,今兒咱們就好好熱鬧一回。只是你要穿得嚴謹些才是。」湘雲歡呼一聲,笑着同眾人往前頭去了。

前後廳已備下兩桌酒菜,寶玉、薛蟠、柳湘蓮、空空道人在外頭坐了,薛姨媽也執意要同薛蟠一處,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同薛蟠説話。其餘姊妹都在後頭坐了。剛要舉杯,卻聽見外頭有人道:「好啊,你們兩個小賊回來了也不喊我,該當何罪?」眾人聽了都是一喜,竟是馮紫英回來了。忙將馮紫英進來,眾人落座,四兄弟再度重逢,都是不盡歡喜。馮紫英罵道:「的,這大過年也不讓人安生,偏偏北邊有刁民聚眾鬧事,一紙調令便把我了去。寶玉,你這邊可好?」寶玉笑道:「蒙馮大哥關照,倒是都好。」馮紫英又問柳湘蓮薛蟠二人如何回來了。寶玉便將一路上如何救探,如何巧遇柳薛二人説了一回。又將空空道人引見給馮紫英。

馮紫英聽了抱拳道:「原來是空空道人,失敬失敬。此番賈府之事還要道人多多費心了。來,我敬你一杯。」又問寶玉道:「雖是道人知道忠順老兒這許多罪狀,可如今忠順王畢竟是掌管大權,可以説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不知寶玉你如何打算?」寶玉道:「這事我也想着,想是要面見太后方能奏效。我只想着事不宜遲,明兒一早便趕着去見北靜王。」眾人又説了一會子話,後頭有隱隱女兒笑聲傳到前面來,寶玉早就恨不得飛進去了,只是眾人都在前頭,不好離席。馮紫英笑道:「寶玉,你若是掛念我那幾個弟妹,趁早趕快滾過去,別在這兒股長了疔一般在這兒坐不住,我看着煩。」柳湘蓮也笑道:「正是,寶玉這一個來回有月餘,只怕人還在這裏,心卻早飛到後頭去了。」薛蟠道:「你只管去,我們也不用你陪。」寶玉聽了嘿嘿一笑,又敬了幾人一杯酒,便急急地往後頭去了。惹得眾人又是一陣鬨笑。誰知剛到了後頭,一眾姊妹正熱鬧,見寶玉進來也都笑了起來。寶玉不明就裏,也跟着傻笑起來。

只見寶釵坐在上頭,右手旁卻空出一個座位來,左手起便是鳳姐、可卿、探、惜、襲人、麝月、鶯兒、寶珠、湘雲。一大桌子好不熱鬧,可卿款款站起身來,扶着寶玉在湘雲和寶釵中間坐了,寶玉笑着在可卿粉上擰了一把道:「你們説什幺呢?這般有趣。」可卿身子一扭,笑道:「還能説什幺,還不是説你。」湘雲笑着端起酒杯道:「果然還是寶姐姐最知道愛哥哥,我是願賭服輸的,便乾了這一杯。」説着便將酒喝淨了。

寶玉又給湘雲斟滿,笑問寶釵道:「怎的?你又同你寶姐姐賭什幺?説來我也聽聽?」鳳姐笑道:「還能是什幺?橫豎不過是説你罷了。方才剛開席那會子湘雲撒氣,説二哥哥回來了也不多陪陪咱們,偏偏被外頭幾個野男人拉住不放。寶丫頭便説不用急,只怕不過半個時辰你便進來了,湘雲不信,這不便賭了起來,果然你還是和寶丫頭親一些,知道她想的什幺,真不出半個時辰你就溜進來了。」一番話説得大家都笑了。

寶玉也不臉紅,笑着將左右手臂搭在寶釵湘雲肩上各自香了一口道:「姐姐妹妹們都在這裏,我早就想過來了。」寶釵也給寶玉倒了一杯酒道:「你呀,也該收斂收斂,畢竟馮大哥柳二哥還在外頭,你就這幺急急地來,也不怕給人笑話……」寶玉笑道:「又都不是外人,再説不還有大哥在外頭?媽也在呢,也不算沒人照應。好寶兒,難不成你便不想我的?」説着便將臉湊了過去。

寶釵將臉一紅,卻也不躲避,只將小嘴伏在寶玉耳邊輕聲道:「寶玉,今兒人多,雖是少了顰兒妙玉,你也別再説了。好歹讓大夥兒好好玩上一晚上,千萬別像上回那般掃了興致,可好?」寶玉點頭道:「嗯,這個自然。只是今兒晚上你需要好好的陪陪我才是。」寶釵啐道:「呸,又沒個正行了。」二人正低語,一旁鳳姐道:「都瞧瞧,都瞧瞧,這一進來便只有你們小兩口這般親親我我的咬耳子,把我們都涼在一旁了不成?在那兒偷偷説什幺呢?快説出來給我們聽聽,不然我們可是不依的。」寶釵臉上一紅,卻笑道:「我是問寶玉,鳳姐姐這一路上被押解着,只怕是吃了不少苦,又聽説一路都病着,怎的這回來一見,卻是白了不少,竟是比平裏面更好了許多?我就問寶玉,到底是吃了老君的仙丹,還是什幺大補的靈藥呢?」湘雲在一旁笑道:「我知道,我知道。鳳姐姐定然是既沒有吃仙丹更沒有吃靈藥,只不過是愛哥哥滋養的多了,便成了這樣。」二人一唱一和,倒把鳳姐繞了進去。鳳姐雖是潑辣,也不由臉上一紅,笑着去捏寶釵的臉頰道:「好你個寶丫頭,過了門子便和從前大不一樣了,居然都敢拿我尋開心了,看我不撕了你這張小嘴。」寶釵拗不過,臉上被鳳姐掐了兩把,忙求饒道:「鳳姐姐,我錯了,再不敢了。你們這一路上辛苦了,好歹我們先敬你們一杯吧。」鳳姐這才罷手。寶釵端起杯來,先同寶玉道:「寶玉,你這一路辛苦。鳳姐姐,三妹妹,你們也受了這許多苦,如今也算熬出頭了,我們都敬你們一杯,給你們壓驚洗塵。」説着眾人都喝了一杯。

寶釵道:「趁着還沒醉,倒是有件正事先定下來的好。」眾人見寶釵説得正,都停了説笑,一時廳內便靜了下來。寶釵見了知道眾人是嚇怕了,噗嗤一笑道:「都這幺板着臉做什幺?我是想説,寶二爺長子落草一個多月了,可還沒個名字,咱們這幺天天寶啊的叫着也不是個事兒,今兒便讓寶玉把名字給他取了是正經。」眾人這才釋然。寶玉笑道:「我當是什幺,好姐姐,你們都是讀了這幺多書的,平時聯句作詩都在我上頭,你們取了不就是了?」眾人都笑道:「這名字自然是該你這當爹的取才是。」寶玉笑道:「也罷,孩兒該是草字輩。該取個什幺字呢?」説着低頭想了起來。想了一回抬起頭來,卻見一桌姊妹都眼睜睜的正望着自己,寶玉心中一動,説道:「不如單字一個萌如何?」湘雲搶先問道:「可有出處?」寶玉道:「《説文》裏道:『萌,草芽也』。《孟子》裏也有,『是其夜之所息,雨之所潤,非無萌櫱之生焉。』」眾人都拍手叫好,唯獨鳳姐呆呆的卻是聽不懂,因問道:「寶玉説得是什幺?也不是洋話,怎的我竟都聽不懂?」寶釵笑道:「也難怪鳳姐不懂,寶玉這平裏不學無術,哪成想這會子竟將孟子都搬了出來。這萌字本意乃草新發之芽,可巧兒孩兒便是大年三十所生,正是要打之時,正是如新發之芽一般。萌字又可喻事情剛起頭。寶玉也想着咱們一家子漸漸地團聚,便如同開了個好頭,子便一天天的好起來。再者這萌字上草下明,這草長出了芽兒,便要見得光明瞭。便是説咱家這平白遭受的冤屈,只怕就要得以昭雪了。」説着自己眼裏倒是有了幾滴淚花兒。

眾人也都有慨,正都不説話的時候,正好賈萌剛睡醒,哭鬧着要找湘雲,媽便抱了過來。湘雲接了抱在懷裏逗耍。寶玉卻搶着接過來笑道:「我先抱抱,賈萌我兒,爹給你取的名字你可喜歡?」哪知賈萌剛到了寶玉懷中,便放聲大哭起來,急的寶玉忙道:「兒啊,怎幺就惱了?可是不喜歡這個名字?」寶釵見賈萌哭得厲害,忙伸手接過來。哪知賈萌剛一道寶釵懷中,哭聲頓時止住了,兩隻淚眼掙得大大的仍掛着淚珠兒,卻望着寶釵嗤嗤的小。寶釵小聲道:「萌兒,可喜歡你爹爹給你取的這個名字?」賈萌在寶釵懷中笑的更歡了。寶釵朝寶玉道:「萌兒剛一落地你便急急地跑了,如今才算見着一回,只怕是有些認生也是有的,過幾便好了。」鳳姐笑着將賈萌抱過來道:「也讓我好好看看,可跟我也認生不?」鳳姐也是頭一見面,賈萌卻乖乖的將頭靠在鳳姐口,再不哭鬧一聲。一時眾人都圍了過來,你逗逗我摸摸的逗賈萌玩了一回,寶玉見了也坐不住了,好容易將頭擠了進去,誰知賈萌一見寶玉,小嘴一撇又哇的哭了出來,唬得寶玉忙又縮了回去。

鳳姐笑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這小東西可是見了女兒便笑,見了你這爺們就要哭了。」湘雲也在一旁,學着寶玉兒時的口氣道:「女兒是水做的骨,男人是泥做的骨。我見了女兒便清,見了男子,便覺濁臭人。」惹得眾人都笑得前仰後合。又耍了一回,方讓媽又將賈萌抱下去了。

經這幺一鬧,一桌人説説笑笑不覺中又吃了幾杯酒下去,只有探二女顯得有些話少。寶釵看在眼裏,只以為惜畢竟還算寧國府裏的,如今見這一桌子上都是榮國府上的人,惜自己那邊大哥大嫂都已過世,鬧得家破人亡,難免心中傷懷,又恐這時規勸倒是壞了桌上的興致。故而只當沒看見。可寶釵同探關係倒是極好,知道探裏並不是個有事悶在心裏的人,想此番這般寡言只怕是旅途勞累,因笑着朝探道:「三妹妹,可是這一路累着了?」哪知探並非勞累所致,乃是因和寶玉有了夫之實,卻畢竟和寶玉是同胞兄妹,恐眾人知道了自己同寶玉的親暱礙於面子嘴上或是不説,心中定少不了嘀咕。如今見寶釵這般發問,臉上都是關切,不覺心中一暖,卻想着寶釵方是寶玉明媒正娶的室,不覺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因勉強一笑道:「也還好,二哥哥照顧我們兩個,這一路倒走得不辛苦。」鳳姐卻知道探心事,因見探如此落落寡歡,便想着早晚都要知道,不如趁今兒大夥兒都在便挑明瞭也或許不是壞事,因站起來走到探背後笑道:「如何不勞累呢?這一路上可都沒輕省過,昨今天一大早我還聽見探丫頭被寶玉鬧得又是笑又是叫的,只怕一晚上都未曾睡過呢。」眾人都不知寶玉同探竟有了這等事,聽了都是一愣。探卻一下站起來道:「鳳姐姐!你……」鳳姐笑着按住了探道:「怎的?難道我説得不是?」探更是覺得桌上眾人都詫異的望着自己,只羞得耳子都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寶釵忙也站起來拉着探的收到:「鳳姐,三妹妹臉薄,你何苦這幺取消她。」探將頭垂得更低了,口中道:「寶姐姐,我……」寶釵見了這情形心理哪能不明白,忙圓場道:「寶玉也是的,哪裏就這幺折騰你的。等回頭咱們好好收拾收拾她。」説着忙給其餘人使眼

道:「我……我和二哥哥……」湘雲卻也過來了,笑道:「頭兩我們還説呢,咱們姊妹昔在園子裏那般快活,後又都能守着寶玉,仍是在一處,如此了此一生,便是再好沒有的了。

二姐姐那會子還説,只可惜三丫頭怕是早晚都要嫁人的了。如今可不好了,三姐姐也成了二哥哥的人,咱們姊妹便又可以在一處了。是不是,二姐姐?」説着又給遞眼

本來還有些吃驚,聽湘雲喊自己方轉醒過來,道:「正是呢。這回可好了。」探哪裏想到眾人竟是這般説話,只見眾人都看着自己,口中道:「你們……你們不是心裏在笑話我吧?」可卿盈盈一笑道:「咱們這些姊妹,誰又笑話誰呢?若要笑話,只怕先要笑話我吧,我生前還要喊寶玉叔叔,喊你們姑姑呢。」説着俏臉也是一紅。

湘雲搶道:「嗯,所以説呢,三姐姐,你就別老是想着還是昔在府上那般關係了。不然寶玉可不成了個老扒灰?」寶玉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自己竟不上嘴,如今聽湘雲這般説自己,方假意怒道:「好你個雲丫頭,只當自己生了個兒子便持寵而嬌可是?這般説你男人,看我要怎幺罰你。」説着在湘雲翹上啪啪就是清脆的兩巴掌。

湘雲吃痛,道:「寶姐姐,愛哥哥要打人了,快救我。」寶釵笑道:「你個死丫頭,自己説出那幺難聽的話來,活該捱打,我可不管。」寶玉愈發的得意,一把將湘雲拉了過來,卻再不捨得打,只抱在懷裏,輕輕在湘雲粉着,朝可卿道:「卿卿今兒也説傻話,還什幺生前死後的,你現在可不好好兒活着呢?」可卿一笑,在已是稍稍隆起的小腹上輕撫一面道:「如何不是生前,那會子可是結結實實的在棺材裏躺了一年餘呢,還不能算是死過一回?」寶玉又將可卿攬在懷裏道:「卿卿,都是我不好,白白讓你受了這幺久的罪……」不等他説完,可卿將小手捂住了寶玉的嘴道:「玉郎,又如何怪你呢?若不是你,怎的又有我們母子今?」説罷腳尖一墊,已將一張小嘴湊了上去。

二人齒膠着好一會子,鳳姐方笑道:「可卿你這小騷蹄子,是要讓我們看這西洋景看到什幺時候?」寶玉這才鬆了口,可卿朝鳳姐拋了個媚眼兒道:「嬸嬸,是我錯了,那咱們再讓她們看看這個西洋景可好?」説着勾起鳳姐下顎,將小嘴湊了上去。寶釵湘雲等人都知道可卿的厲害,只在一旁笑着看,倒是鳳姐卻吃了一驚,探更是又將一顆頭低着不敢看了。

只一會兒,可卿便將鳳姐得有些嬌,方放了手。寶釵道:「好了,都坐吧。」如此這幺一鬧,探道也覺得不那幺尷尬了,心中只想着可卿的事兒,見可卿又在鳳姐身畔坐了,才問道:「可卿……可卿姐,你究竟是個什幺遭遇?」可卿笑道:「就是死了又活了,寶玉都沒跟你説過?」探道:「説過。」可卿道:「這就是了,不然你一見我,定是要嚇個半死的。」探道:「我只覺得二哥哥説得也太過玄乎了,又是仙兒又是鬼的……還有那個警幻仙子……」可卿笑道:「等後你見了她自己問她吧。你現在前世記憶都沒有了,自然只知道自己同寶玉是同胞兄妹,卻不知前世離恨天上的種種了。」寶玉聽了,嘆了口氣道:「哎,若是幻兒此刻就在這兒便好了,若是顰……」剛説出個顰字,寶釵便在一旁狠狠的掐了寶玉一把。寶玉這才醒悟,忙改口道:「若是憑幻兒那張小嘴,只怕你早就信了。卿卿,幻兒在二龍山跟我要了玉便跑了,我問她她也不説。你可知道她是為何?」可卿道:「我怎幺知道?她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誰都猜不透的。我教你,下回再碰上她了你便剝光了她一羣,狠狠的打她股,只怕她就都乖乖招了。」寶玉笑道:「這個主意甚好!下回就這幺着!三妹妹,等下回幻兒再來了我便問她,你就在一旁聽着。想問什幺也一併問。」探聽了這些話,不覺也信了大半,又見眾姊妹都不笑話自己,一顆心也平復了許多。聽可卿説得那法子,臉就紅了,小聲道:「我……不用了,我……我信了也就是了……那警幻姐姐來去匆匆的,倒也不像是個凡人。」不覺已是三更時分,惜站起來道:「二哥哥,諸位姐姐,我有些乏了,先回去睡了。」寶釵道:「多早晚了?」襲人道:「怕是過了三更了。」寶釵道:「都這幺晚了,咱們也都該歇歇了。」惜起身,一旁香菱早已羞得説不出一句話來,忙扶着惜道:「四小姐,我送你去吧。」二女便去了,寶釵道:「你們啊,説話也都沒個遮攔,通着四妹妹還這般亂説,四妹妹不自在了吧?」可卿笑道:「是呢,我們都是沒心少肺的,説話也不注意,還是寶二好,那幺着,今兒晚上就讓寶二伺候二爺就寢吧。妹妹們,咱們都各幹各的去吧。」寶釵不臉上一紅,俗話説小別勝新婚,寶釵也是兩個多月未曾和寶玉同房,如今又吃了幾杯酒,自然也想便讓寶玉好生疼愛一番,可寶釵又知在座眾人出了鳳姐探是同寶玉一路走來,其餘哪個不是將寶玉盼得辛苦?自己如何便要搶了先?因紅着臉道:「小蹄子,你這小嘴越發的像鳳姐姐了。」鳳姐在一旁笑道:「喲喲喲,你們兩個掙漢子,可別把我牽扯進去才是。我今兒就看看熱鬧便好。」寶釵道:「鳳姐姐,就你年紀大,卻最沒個正行。」可卿笑道:「好了,寶二便不用推辭了。夜了,這就去吧。」寶釵啐道:「寶玉明兒一早還有要緊事,今天又敢了一天的路,又吃了酒,依我説,咱們今天便都不招惹他,只讓他好生睡上一覺,要不明兒……」話還未説完,寶玉卻將寶釵抱在腿上道:「寶兒,我可是想煞你了,你今兒若不陪我,我定是不依的。」説着,已將一隻手抓住了寶釵前一座玉峯。

寶釵忙用手遮住道:「你……放手。你若想,便找她們去,我……」一面説一面徒勞的想阻止寶玉的手,哪知卻因兩團美太過豐腴,被自己胳膊一壓便從旁邊冒了出來,不一時還是盡數落在寶玉手中。

寶玉一面把玩一面笑道:「今兒你們誰都逃不掉的。姐妹們,你們倒是説説,咱們今兒是就在這裏呢,還是在誰的閨房中?」一時諸人有笑的,也有啐寶玉沒臉的,更有低着頭紅着臉不知該如何是好的。

寶玉見沒人説話,便笑道:「既是沒人説,依我看不如咱們就在這廳裏,倒是熱鬧。寶兒,不如你先第一個來吧。」説着便去解寶釵的衣襟。

寶釵道:「寶玉……你又混來了……我……這裏使不得……」可卿笑着道:「如何便使不得?寶丫頭,平總聽寶玉説你這對玉如何如何,今兒便都教我們開開眼罷。」説着一面幫寶玉解釦子,一面又將小嘴壓在了寶釵的櫻上。襲人麝月等人都笑着搖頭,卻也將桌上杯盤都收了下去,不一會子便將一張桌子收拾得乾乾淨淨。

雖然這一路上也被寶玉纏着同鳳姐三人混鬧過兩回,卻哪裏見得這等陣仗?見一旁還坐着,因道:「我……我累了,要去睡了。二姐姐,你……你送我回房吧……」知道探是吃羞,因笑道:「也好,讓他們鬧去,咱們回房説説話。」哪知寶玉卻聽見了,道:「説好今兒誰都不許出這屋子,二姐姐,你不聽話了幺?」莞爾一笑,朝探道:「寶玉不讓咱們走,罷了吧。」探雖知道柔弱,卻沒想到竟是對寶玉説的話如此千依百順,因道:「那我……我便去找四妹妹睡了……」剛要起身去,寶玉卻將寶釵給了可卿,一把摟住探道:「三妹妹,你不乖,就先罰你吧。」探一驚,忙低聲道:「好哥哥,今兒你便饒我這一回吧。這……改天我定好好陪你……」不覺聲音已是越來越小了。

寶玉笑道:「三妹妹,哪天你不是先裝可憐求饒,可到了後來又大呼小叫的求着我快些狠些?可見今天也定是這樣了。」探大羞,嗔道:「二哥哥!竟胡説些什幺……」寶玉笑道:「我胡説不胡説一會兒便知了。姐姐妹妹們,今兒便讓你們看看,三妹妹可是多有意思,你們都是一碰就叫,三妹妹卻是一碰就笑呢。」眾人一聽都是一愣,只有鳳姐見識過,笑的坐在一旁。探只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正是不知如何是好,卻覺得一陣麻癢從口上兩顆首傳來,寶玉正隔着衣物捏那兩顆的紅櫻桃,探吃癢,果然便嗤嗤的笑了出來。

見眾姊妹都在一旁看着自己,不由又羞又急,無奈身子被寶玉緊緊抱着,前兩處最怕癢的所在被捏得麻癢不已,身子再用不出一點力氣,只得邊笑邊嬌着道:「二哥哥……別鬧……呵呵……我……羞煞人了……雲妹妹,不要看……」寶釵見探這等模樣,不由心下有些不忍,紅着臉小聲道:「寶玉……別鬧了,好歹到屋裏去……同着這幺多人怎幺這幺欺負探丫頭……」寶玉道:「寶兒,你別看三妹妹這會子可憐,身子可受用着呢。」一面挑,一面卻將探衣裙都除了,雙手探入探雙腿之間,在珠上輕輕一按,探笑得説不出話來,寶玉了兩回,方將濕漉漉的手指給眾人看,笑道:「怎幺樣?我沒有亂説吧?」眾人都未見過如探這等一碰就嗤嗤笑的,不都有幾分好奇,雖是不好意思,卻也或明或暗的在一旁偷看。寶玉更是得意,挑了一會子,將身子都酥軟的探平放在桌上,除了衣襟道:「三妹妹,再讓姐妹們看看你是如何討饒的可好?」説着下面一,熱熱的陽物已整進入了探濕濕的小中去。

知後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