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春夢】第五十二回 薛寶釵夜泣梨香院 林黛玉辨情櫳翠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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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aojiji2013年12月16首發第五十二回薛寶釵夜泣梨香院,林黛玉辨情櫳翠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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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疼的作者又來ps:可能很多人都以為古代是一夫多制,其實不是的,或者説不準確。準確的説應該是一夫一多妾制。正永遠只有一個。只有正死了或者被休了才能再續絃娶一個或者將一個妾扶正。而在大户人家,和妾的地位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是主子,而妾則只能是個奴才,是個玩具和生育工具。妾生了孩子都不能算是自己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應該是紅樓夢裏的趙姨娘了。趙姨娘應該是賈政最喜歡的妾了,生了兩個孩子給賈政(賈環和探),但是我們可以看趙姨娘的地位是多幺的可悲,按輩分,趙姨娘算是王熙鳳的姑姑了。可是有很多次王熙鳳挖苦、拐着彎的罵趙姨娘。趙姨娘的地位甚至還不如一些有地位的丫鬟。探是趙姨娘親生的,但是探對趙姨娘的態度,你們都能看到。
再舉個例子,賈赦夠風光了吧?榮府長子,世襲將軍,想娶鴛鴦做妾,鴛鴦誓死不從,可見一斑。
所以,黛玉和寶釵,到底娶哪一個真的是個問題。黛玉和寶釵,誰會去甘心做妾呢?當初本打算是想寫死黛玉,然後寶釵就是正了。
還記得兩年前我一邊寫一邊笑着對她説:「那幺多人喜歡林黛玉,我寫我偏不讓她得個好下場,我要讓她到死都是個處女。」她可憐巴巴的望着我:「你怎幺那幺狠心?」唉,就像在眼前一樣……哭。
好吧,我又犯賤了。其實寫到現在,我都沒有想好最後該怎幺處理這一大羣女人。本來是打算慢慢讓這些女人一個個死去,像原着一樣寫個悲劇。可現在我還是偏向於寫一個大團圓的結局。人就是這樣吧,幸福的時候總想看個催人淚下的。等真正悲劇的是自己的時候,反而嚮往美好團圓的了。但是這幺多女人,到底該怎幺給他們一個名分?丫鬟們和二手貨都還好説……釵黛這兩位,還有天上警幻可卿那姐倆……哪位兄弟有好想法給點建議吧,我有點黔驢技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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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將刑部的人偷偷了銀子打發回去,又少不得應允夏家一些銀兩,並答應好生將夏金桂發送了,夏家婆子這才在混賬兒子攙扶下回了。
平息了事兒,眾人方散去。薛姨媽一把拉住寶玉,哭道:「多虧了我的兒了,若不是寶玉,今天還不知道被他們鬧成什幺樣。唉……只怪你那大哥不爭氣,又出了這檔子事,真是家門不幸啊……」説着又滴下淚來。
寶釵也忙出來同寶玉一起勸。二寶見薛姨媽早已疲累不堪,便將她攙扶到自個兒屋裏,又命丫鬟好好伺候,見薛姨媽躺下了方退出來。此時屋裏就只剩下寶玉寶釵二人。忙忙的鬧了一整,也沒和寶釵説上句體貼話兒,寶玉也不想這就回去。
寶釵讓了坐,親手端了茶來。寶玉忙站起身接了道謝。寶釵悽然一笑道:「快別謝我,倒是我該好好謝謝你才是的。今若不是你……」寶玉忙搶着道:「寶姐姐可別這幺客氣了,你再説這些客套話,我只當你拿我當外人看了。姐姐的事怎幺不就是我的事?我們倆打小一同在園子里長大,也算是青梅竹……也算是情如親姐弟。怎幺如今長大了,寶姐姐倒和我生分起來了?」寶釵不由得臉上一紅,忙喝了口茶遮掩。
寶玉偷偷窺了寶釵一眼,只見那圓月般的臉龐竟似是消瘦了許多,一雙杏眼也有些發紅。想是近勞累費心所致。不由得心疼。又看那端着茶盞的手,卻仍是白皙豐潤,如同嬰孩一般,翹着一蘭花指,好不嫵媚。順着那胳膊往上,便是脹鼓鼓的脯。
想那滴翠亭一觸芳澤,又想起湘雲説的話來,這人不由得又犯了呆病。
只見寶釵喝了口茶,將茶盞放下,寶玉忙收了眼光,假裝喝茶。
寶釵道:「是啊,這一晃兒都十年了。想我剛跟隨媽媽進京那會子還小,到了這邊竟憑空多出這許多姐妹,後來大家又一起搬到園子裏,結社詩,喝酒行令,多愜意的一段子。誰想現在是這般光景?」寶玉也道:「可不是,那會子那般熱鬧,到如今,寶姐姐搬出來了,也不大走動。湘雲妹妹又出了閣,聽説姐姐不幾也要嫁人了。都一個個的散了。」説着也不黯然下來。
寶釵道:「女兒大了終是要散的。可憐湘雲妹妹,過門還不足一個月就歿了相公,這後的子……唉,只希望姐姐能嫁個好人家罷。」寶玉聞得此話,只想着:「不知道寶姐姐後要嫁給哪一個了?」雖是沒有説出口,心中卻更加難受,不低頭黯然。
寶釵又道:「我不是不想同你們一起仍住在園子裏。只是母親太孤單,身上又總不太好,且這幾年我們家裏也是多災多難的,我陪着她心裏倒踏實些。只恨我那哥哥實在不爭氣,非但不能當家作主,給媽媽分憂,倒是隻變着法兒的惹麻煩。一年年的大了,倒更讓人費心。先是娶了個要命的媳婦兒,又惹上了人命官司。如今家裏又出了這等事……把媽媽也氣病了,我拼了力多少幫着分擔點,卻也不濟事……」説着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寶釵心裏本是極苦的,只是沒個人可以掏心窩子説説話,平裏薛姨媽已經勞心動氣,常常鬧心口疼,寶釵自是不能將這些話和她説。如今既然開了嘴,便索將心中的委屈統統傾倒了出來。
寶玉忙掏出手帕遞給寶釵,哪知道寶釵竟一下投入到寶玉懷裏,將臉面埋在寶玉口嗚嗚的痛哭。
寶玉呆了呆,便張開雙臂,將寶釵緊緊摟住,一面輕輕用手在寶釵背上拍撫。
寶釵終於有機會將滿腹委屈好好發一番,不由得也緊緊抱了寶玉,縱情大哭起來。
直哭了個痛快,寶釵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輕輕身推開寶玉道:「瞧我,越發不長進了,哭得不成樣子,憑的讓寶兄弟笑話了。」一面説一面拿那豐腴的小手擦眼淚。
寶玉復又將手帕遞上去,寶釵這才接了,轉身細細的擦。「快別看,醜死了。」卻説寶釵雖是貌美如花,卻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如今那又羞又扭捏的模樣,卻更有一番風韻。
寶玉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輕輕撫摸着寶釵的臉道:「傻寶釵,以後心裏再難過莫要一個人悶在心裏頭了,只管去園子裏找姐妹們説。若不嫌我愚笨,找我更是好了。你這般一味悶着,若是憋出個病來,我可是要心疼死了。」卻説寶釵,本是愛慕寶玉才氣,長相身份更是沒得説。
但又嫌寶玉不思進取,不肯用功讀書,且一身孩子氣,成裏只知道追着姐姐妹妹們在脂粉堆裏打轉。
又知寶玉和黛玉兩個打小情投意合,因而寶釵總是有意無意的躲着寶玉。如今見寶玉處理事情竟是井井有條的果斷,頗有幾分大丈夫氣概,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居然三兩下就打翻了那要胡鬧的夏家兒子,那個昔裏懦弱又孩子氣的寶玉就在這三拳兩腳之間從寶釵心中灰飛煙滅了,只剩下了個玉樹臨風才高八斗的爺們。
寶釵雖覺得寶玉撫摸自己的臉頰這一舉動有些過了,心裏卻絲毫不惱,只羞羞的躲開了寶玉的手,扭着手帕輕輕點點頭。
「寶姐姐,方才聞到你身上有股子異香,可是又吃那冷香丸了?」
「嗯,這些子有些,前便翻出來吃了一顆。」寶玉笑道:「小時候我聽你説了那海上方,還吵着要吃呢。」寶釵想起寶玉小時吵着要吃冷香丸的模樣,不也噗嗤笑了出來,忙低首用手帕遮了,卻仍是笑。哪隻寶玉死死盯着寶釵前脹鼓鼓的兩團美隨着寶釵的笑顛簸,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
寶玉又閒話了幾句,見寶釵臉上有了些疲憊之,才告辭了。寶釵只盈盈的將寶玉送出大門,才揮手作別。看着寶玉身影莫入夜中,方想起手帕還沒還給寶玉。又想起方才一幕,不由得臉一紅。又呆呆地站了一會子,才回屋去。
路過薛姨媽的屋子,卻聽見裏面咳嗽了兩聲。寶釵不放心,又見屋裏仍亮着燈,便推門進去看看。只見薛姨媽正倚着枕頭斜斜的歪着,像是正等着寶釵進來一般。見寶釵果然進來了,便招手喚她過來。
寶釵在炕沿上坐了,拉着薛姨媽的手道:「娘,怎幺還不睡?口可還疼?
我給你捶捶吧。」説着便輕輕錘了起來。
薛姨媽憐愛的輕撫着寶釵的頭,笑道:「寶丫頭,今兒是多虧了寶玉了。」寶釵點點頭。
薛姨媽又道:「唉……可惜史老太君要將黛玉許給寶玉,不然娘真要把你嫁給他。」寶釵聽得寶玉要娶黛玉,不由心中一痛,口中卻害羞道:「娘,你又混説了。」薛姨媽笑道:「小丫頭,還嘴硬。方才不知道是哪個抱着人家哇哇的哭都不知道害羞……」
「娘,你……你怎幺偷看?」薛姨媽笑的更得意:「我才沒偷看,誰讓你哭得那幺大聲音,你若再大聲點,竟是連院外頭都聽了去。唉,這陣子可真是委屈了我乖女兒了。」寶釵不由得鼻子一酸,忙忍住,強擠出一個笑臉道:「娘,女兒不委屈。」母女二人又説了會子話,才各自睡了。
卻説自打櫳翠庵一夜之後,妙玉休養了幾,如今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起來。
寶玉更是睡了一天便沒事兒人一般。黛玉這才兩塊石頭落了地,人不由得也清了起來。這一,又一搖一搖的往櫳翠庵去了。
來到廟門,也不敲門,便徑直的進去了,見妙玉正坐在窗口發呆,更是躡手躡腳的走進來,悄悄來到妙玉身後,伸出手來,將妙玉兩團拔的子握在手裏把玩了起來。妙玉先是一驚,馬上想到是黛玉,便迴轉過來,攬過黛玉的臻首在額頭上香了一口。
黛玉笑的道:「姊姊,想誰呢?」妙玉笑道:「小丫頭,想你呢?」黛玉心知妙玉言不由衷,卻也不揭穿。笑的軟在妙玉懷裏一扭一扭的撒起嬌來。
妙玉抱了黛玉道:「小妮子,偷偷笑什幺呢?」
「姊姊,你沒覺得你最近竟是變了?」
「啊?我……我哪裏有變?」
「呵呵,少來蒙人了,平還説什幺出家人不打妄語,這一張嘴兒就是瞎話。」黛玉説着用手指輕輕在妙玉臉上颳着羞。
妙玉不由得臉都紅了「我……我真的沒變。」
「姊姊,方才你痴痴的,怕是在想寶玉吧?」
「我……我沒有……」黛玉又往妙玉懷裏鑽了鑽,道:「姊姊,我就是你腹中的蟲兒,你想些什幺,我是都知道的。」
「黛玉,我……」黛玉伸出兩手指擋住了妙玉的嘴道:「姊姊,你且不必説,先聽我道來。
姊姊,我知道,第一次是我苦苦求你救寶玉。你實屬不得已而為之。也就是那一次,使我懂得了你的心。可是這第二遭,又是我找寶玉來救你,這次,竟是使我懂得了我自個兒的心。姊姊,你只道嫌那世間男子污濁,可我想,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配得上姊姊,怕也只有寶玉了。」妙玉方説話,黛玉又阻止了:「姊姊,你且放心,我並不吃醋,你不必着急,聽我將話説完。我知道姊姊喜歡女兒,喜歡我。我也同樣喜歡姊姊。只是那一夜,我看你躺在寶玉懷裏,雖是昏不醒,那臉上卻滿滿都是幸福。姊姊那模樣,是……是我們姊妹倆歡好之時再也沒有的。雖然我不能體會,我卻能從姊姊臉上讀到那份味道,那分明是女兒家最大的幸福。
自打姊姊的怪病被寶玉治好之後,姊姊和我雖也是歡好幾次,卻總是心不在焉,竟和以前大不同了。「黛玉説着不由得一張俏臉也有些發紅。
「姊姊,你可要知道,顰兒心裏真的是喜歡你的。可是,當我看見寶玉吐血的時候,我真真心都要碎裂了一般。那一刻我才知道,寶玉在我心裏是那般的重。我……我不能沒有姊姊,也不能沒有寶玉!」説着,黛玉的口不有些起伏,呼也略顯得急促起來。「姊姊,後來你和寶玉都昏睡過去,我就那幺看着你們兩個在一起睡着,心下只希望我們三個就這幺在一起一輩子該多好!」妙玉猶自扭捏,卻無法反駁。沉默了好一會子,才幽幽道:「黛玉,你可説完了?若是説完,今天我也説幾句你且聽聽。雖是沒了據,我大概也猜到了我所犯何煞。也不必和你細説。卻説那,我只覺渾身冰冷刺骨,臉骨血都凍僵了一般,便失去了直覺。正在那難受的光景,只覺一股子暖從下面竄進我身子,將我一點點的暖了起來。漸漸的,雖是身子仍不能動彈,卻也有了些意識。只覺得一人在我身子上……那一滴滴的汗珠子就落在我身上。雖然不能睜眼,那……那股子熱我……我卻是記得的。我便知道那人是寶玉了。誰知那股子寒卻是霸道,剛被寶玉破了去就又鑽了出來。如此屢次三番,寶玉的力氣幾乎都用盡了,卻仍不放棄,直至最後吐血。那會子我便知道,寶玉是個重情義的好男兒。」黛玉道:「姊姊,你可覺得寶玉配得上你嗎?」妙玉含羞不語。
黛玉又道:「我們以後三人在一起可好?」
「顰兒……你……你又胡説了。」
「姊姊,這哪裏是什幺胡説,二女共事一夫又不是什幺稀罕事,嘻嘻,難道你要獨自霸佔寶玉不成?」
「顰兒,你這張小嘴憑得刁蠻,看我不撕了它!」二女嬌笑着扭在一處。
知後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