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春夢】第四十七回 為封口李紈羞寬衣 燃妒火賈蘭埋怨根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yaojiji2013年12月2首發第四十七回為封口李紈羞寬衣燃妒火賈蘭埋怨(ps:好吧,其實李紈這一章要幹什幺大概都能猜到了。寫個李紈費了這幺多筆墨,我是不是越來越墨跡了。還有,賈蘭和李紈這條線是早就埋下的,嗯,不單純是為了取悦讀者強加進去的亂倫,也不單單為了幾場戲。以後自有道理。
還有,順便聊聊李紈這個人。我個人是不喜歡李紈的。吶,從原着裏分析一下這個人物。
首先,李紈是個無才無德的人。按理説,賈府中是賈政王夫人打理內務,李紈雖然年輕守寡,但是畢竟還是賈政長子的遺孀,是賈府的大又守節不改嫁。
如果李紈有理家的能力,自然會幫助王夫人料理家務,而王夫人卻要把賈赦的兒子兒媳賈璉和王熙鳳拉過來,可見王夫人是覺得李紈沒這個能力。賈母也只讓李紈看着幾個妹妹們讀書識字。
其次,李紈沒才。最早的介紹就説,李紈小時候的家教是「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起名李紈,表字宮裁。這意思就是繡繡花紡紡線做做女紅。詩社中也有李紈一份。寥寥無幾的詩句更是平淡無奇。
再次,李紈是很小氣的。雖然紅樓夢沒有寫明李紈有多少錢,但是從鳳姐挖苦李紈的話裏可以看得出,李紈是頗過得去的。忘了是哪一回,李紈帶着眾女孩去拉王熙鳳入詩社。鳳姐就直説是找她來要錢的。然後唧唧歪歪説了一大堆話諷刺李紈。原文我不去找了。但是王熙鳳説李紈的月錢是和王夫人一樣的,開銷又小,還有一部分私有財產和收入(土地莊園的地租)。我們想一想,光憑和王夫人一樣,那價格一定就不菲了。但是我們從沒看過李紈主動掏包請客。而是每次都跟着湊份子,甚至腆着臉去找鳳姐要。
最後,李紈的心機。紅樓夢原文最後,賈府已經出現敗象。你們有沒有發現,李紈的戲份開始減少了。為什幺呢?因為李紈看出了點苗頭,所以有意和其他人拉開距離。所以到了最後大觀園被查抄,眾人下場都很悲催,唯獨李紈和賈蘭沒事,最後反而賈蘭出人頭地金榜題名,李紈當了誥命夫人。當然,這都是我猜的,沒有什幺據。
)卻説那賈蘭,這幾年漸長大,又得了李紈的身子,更是對李紈加倍孝順體貼。賈蘭早已暗自下定決心,他出人頭地高官厚祿,也讓母親盡享清福,才不枉母親含辛茹苦將自己撫養成人。故而賈蘭不僅苦讀四書五經等聖賢之書,也時常同那賈雨村、賈赦等求教為官之道,大人們平時説起官場中種種故事,也細細琢磨玩味。因而雖是年紀尚小,也懂得幾分心機狡詐。如今見李紈輕生,縱使自己磨破嘴皮勸説也不見效,只得長嘆一聲道:「母親,我倒是有個下下之策,可保母親清名……只是……」李紈道:「蘭兒,有什幺辦法只管説便是。」賈蘭長嘆一聲:「母親,你只怕寶二叔將我們之事看了去,傳了出去,可是否?」李紈點頭。賈蘭道:「我只覺得二叔不是那等傳閒話的人,母親卻是不信。
這也難怪,嘴長在別人臉上,説不説我們確是無法掌控。那讓人放心不會去亂嚼舌子的,怕只有死人了。」李紈聽賈蘭説出死人二字,不由得一驚。方打斷,賈蘭卻又道:「我那聽那賈雨村賈大人説起,一賊人行竊,恰被一村夫撞見,那竊賊恐事情敗,又見那村夫生得壯,自是不能用強脅迫,遂靈機一動,將那竊來之財物分了一半給村夫。村夫得了實惠,與那竊賊就成了同犯,便不會再將所見之事與外人説道了。結果不成想後還是事發,那村夫便被一同拽到縣衙,最後落得個同罪,同那竊賊每人捱了幾十板子,遠遠的發配了。」李紈一時還未反應過來賈蘭怎幺突然給她講起了故事,呆了一會子才幡然醒悟,不由得又羞又惱,方抬手再給賈蘭一巴掌,才看見賈蘭雖是雙眼看地,卻正將臉抬起,竟是在等着這一巴掌一般。李紈無力的將手放下,長嘆一聲,揮揮手命賈蘭出去。賈蘭知李紈要獨自靜一靜,也不言語,只默默磕了個頭,便退了出去,將房門掩了。
賈蘭剛關了門,李紈便再支持不住,倒在炕上,用被子蒙了頭放聲大哭了起來。直到哭累了,方喃喃道:「珠郎!都是紈兒不好。如今……如今可讓我如何是好?只悔我不該把持不住,不單誤了自己聲譽,更毀了蘭兒,珠郎,你可看見了?我真想隨你而去,又放心不下我們的蘭兒。那府裏大小奴才無不勢利,如今我還在他們不敢怎樣,若我也去了,只怕蘭兒後要遭受多少委屈……」可憐李紈有一肚子話卻無處訴説,只得對那故人垂淚。直哭得天將青,方混混睡去。
又過了兩,賈蘭從學裏回來,只見李紈又突自呆坐淚,賈蘭便端了茶獻上,站在一旁伺候。李紈擦了擦淚,也不接茶,只道:「蘭兒,你去將你寶二叔請來,然後去找你環叔坐坐吧。」賈蘭不由得心中一沉。卻説那賈蘭用故事點播李紈,只因怕李紈尋短見,才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之舉。試問世間又有誰會去甘心將自己心愛女子轉送於他人?更何況這女子乃自己的生母?可賈蘭深知李紈為人,這李紈雖是寡言少語的隨和,骨子裏卻又執拗。既是今説出此話來,必是打定了主意的。雖是心下不願,卻也不敢再多問。只低頭稱是,退了出去。
轉至怡紅院,襲人見是賈蘭,忙請進來。寶玉正在寫字,賈蘭忙道:「叔叔好用功。」賈寶玉笑道:「哪裏,只是偶爾慨,寫首歪詩罷了。」賈蘭拿過來一看,正是「桃李風結子完,到頭誰似一盆蘭?如冰水好空相妒,枉與他人作笑談。」賈蘭不解其意,卻也無心細問。便道:「二叔,這些子侄兒念那《大學》,有許多句子不大懂,還望二叔不惜賜教,指點侄兒一二。」賈寶玉自那撞見李紈賈蘭好事,都不曾和二人談。如今見賈蘭來請教,心下不免疑惑,卻也不好推讓,只得説:「好,你且説哪裏不懂,只管説出來便是。」賈蘭卻道:「問題頗多,侄兒都記錄在本子上了,本子在我屋裏,若二叔方便,還請移步稻香村。」寶玉只恐撞見李紈尷尬,卻也想不出好託辭。正是躊躇間,倒是一旁的襲人道:「蘭哥來請教,你這做叔叔的自然是要盡心的,快去罷。」寶玉只得隨了賈蘭奔那稻香村而去。一會,叔侄二人來到稻香村,進得書房,賈蘭讓寶玉坐了,便道:「叔叔少坐,我去取那寫字的本子來。」言罷,便轉頭去了。
寶玉只得呆坐,看那書桌上不過是些中庸論語之,也無心翻看。正自無聊,只聽開門聲。回頭一望,不是賈蘭,卻是李紈。寶玉忙站起身來鞠躬道:「嫂嫂可好。」李紈也款款施禮問好。讓寶玉坐了,親手烹了茶來。「叔叔請用茶。蘭兒蠢笨,還望叔叔嚴加指教才是。」寶玉忙接了茶,道:「嫂嫂過謙了,蘭兒雖是我侄兒,卻也不小我幾歲,我只當他弟弟般看待……」又想,若我當蘭兒是弟弟,那嫂嫂豈不成了我嬸嬸?又想起那看到的情景,更是尷尬,忙改口道:「蘭兒天資聰明,又肯用功,將來必是大有出息的。卻不知蘭兒去了這一會子,怎幺還不回來,不如哪天讓他帶了本子去我怡紅院一同探討可好?嫂嫂好坐,我這就去了。」説着便要起身離去。
李紈本就心裏亂作一團,見寶玉要走,更是慌了神,情急之下竟是拉住了寶玉的衣袖,輕聲道:「二叔,那……」寶玉見賈蘭一去不返,又見李紈進來,早已猜個大概,只不知該如何應付。
如今既是李紈主動提及,忙道:「嫂嫂,那我魯莽,衝撞了嫂嫂,還望贖罪。」李紈聽罷,更肯定寶玉都已見了,一急之下不免簌簌落下淚來。寶玉忙攙扶着李紈坐了。那李紈哭了一會子,便道:「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之錯,和蘭兒並無一點關係。還望叔叔後莫要對蘭兒另眼相看才是。都是我不守婦道……」寶玉忙止住道:「嫂嫂切莫妄自菲薄,大哥沒的早,這東西兩府上下幾百口子人,誰不説嫂子是個貞潔女子?」李紈仍只是哭泣,寶玉也不知該如何勸導,只道:「嫂嫂,這男歡女愛本人之常情,子曰:食也。嫂嫂不過是享受那人道之事,並不為過,只是……和自己的親兒子……恐有些不妥……」寶玉只覺李紈抓着自己的手憑的一抖,才發覺口誤説了那不該説之言,忙要改口,卻又無辭。只好哀嘆一聲,任憑李紈啜泣。
好一會子,李紈才好轉了些,一面噎一面道:「叔叔,李紈知錯了,我後再也不敢了,只望叔叔念在我清寡多年,含辛茹苦將蘭兒撫養長大的份兒上饒我這一次才好。」寶玉忙道:「嫂嫂何出此言,説的好像是你做了什幺對不起我的事兒一般。
嫂嫂和蘭兒雖是有悖人倫,卻何談對不住我?更説不上讓我饒嫂子一次了。」李紈哭道:「叔叔,只求叔叔高抬貴手,將那見聞只爛在肚子裏,卻是千萬不能為外人説道,不然我們孤兒寡母是萬萬活不了了。若二叔能為我保守秘密,那便是我們母女重生父母了。」寶玉忙道:「嫂嫂只管放心,寶玉只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裏,再不跟一個人説的。」李紈知道寶玉會這般講,心下卻哪裏放心?本是聽了賈蘭的辦法,只將身子給了寶玉,那寶玉也便成了亂倫的渾人,自然是不會將三人苟且之事講與旁人了,這倒自是一個辦法。
若那寶玉趁着自己求他苛求她金銀、甚至身子,那就順理成章的給了他,是再好不過。可如今寶玉只一聽自己求他保密,便滿口答應,卻將李紈滿心打算都打亂了,可不與寶玉發生那種關係卻又着實放心不下,李紈不由得沒了主意,只埋頭哭泣。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寶玉見李紈仍猶自哭泣,只好道:「嫂嫂,你只管放心,倘若我對旁人講了,就讓我立時淹死在這稻香村外頭的塘子裏,來生變個大王八。我也來了一會子了,怕襲人要來尋,還是早早回去的好。」説罷起身便要走。
李紈本正兩邊搖曳不定,一個聲音道:「你沒聽見寶玉説了?要給你保密。
那寶玉自是沒有壞心眼子的,説話必是算的。」令一個聲音道:「古語講知人知面不知心,單憑一句話就信了,你也太幼稚了些子。」見寶玉要走,那股聲音又道:「你個婦,早已是殘花敗柳,如今只要將身子給了寶玉一次,那便可以放下心來了,這可不光是為了你,更是為了蘭兒後的名聲前程,你這婦還有何放不下的?更何況寶玉一等一的風人品,你只怕還要偷笑呢。」漸漸的,那蕩的一份更是聲音越來越大了起來,竟是佔據了上風。
賈寶玉哪裏知道李紈心裏所想,只站起來要走,哪知李紈卻噗通跪在了寶玉面前,抱住了寶玉的腿。寶玉忙道:「嫂嫂,快請起來,這……這可萬萬使不得。」李紈道:「寶玉,你若不嫌棄,我只將我這殘花敗柳的身子給了你,權當答謝。」寶玉不由唬了一跳:「嫂嫂,我既是答應了給你隱瞞,自是不要酬勞的,更何況你乃我兄嫂,這哪裏使得?嫂嫂快快鬆手,讓外人看了去可不得了。」
「寶玉,我只自願將身子給了你,並不是你威,莫不是你嫌棄我?」
「嫂嫂哪裏話來……」賈寶玉剛推託,突想起鳳姐來,那鳳姐不也是自已的嫂嫂?更是自已的表姐。更想起警幻不時告誡自已,這世間女子本都是乾淨的,是要男子疼惜才是正道,心中不由有了些動搖。
李紈見寶玉仍不肯,便哭嚥着將將身子給寶玉,好將寶玉拖下水,便不得將那見不得人之事説出去了的打算説了出來。又道:「叔叔是那柳下惠在世,李紈看錯人了。」寶玉忙道:「哪裏……只是……」
「是了,那必是嫌棄我人老珠黃,又是那殘花敗柳,人盡可夫的賤女子,叔叔自是看不上的。也罷也罷。明兒我就命蘭兒在外頭尋個宅子,我們母女二人再也在這園子裏住不得了。倒是叫二叔笑話了。」寶玉見李紈説得懇切,終於下定了決心,握住了李紈的胳膊道:「好嫂嫂,既然你肯委身於我,既是我的福分,又能使嫂子放心,豈不是兩全其美的?那寶玉可就不推辭了。嫂嫂可別再跪着了,快快起來才是。」説着便要攙李紈起身。
李紈跪了這許久,早已雙腿麻木,被寶玉攙扶着勉強方站起來,卻又往前一撲。寶玉忙雙手抱住,二人便抱在了一起。「嫂嫂,那寶玉可就要失禮了。」寶玉一面説,一面將李紈臉上的淚痕用袖子擦去。
「只求叔叔莫要嫌棄我才好。」李紈雖年已三十出頭,畢竟也是養尊處優的少,此刻在寶玉懷中,雙眸含淚,卻又面帶桃也別有一番媚態。寶玉也不答言,只俯首將李紈的櫻口堵住。李紈嚶的一聲,更是軟在寶玉懷中。
吻了好一會子,那李紈竟是有些沉醉了。忽覺得上一輕,是寶玉將移開了。李紈才緩緩張開眸子,卻見寶玉正雙目含笑的望着自已。李紈忙避開了寶玉的目光。卻聽那寶玉道:「嫂嫂,你雖已是而立年紀的人了,比不上園子裏眾姐妹那般青婀娜,卻有他們沒有的成風韻,竟是連鳳姐比起來也要遜幾分。」
「難怪園子裏的丫鬟小姐的都喜歡你,淨會撿些個女兒家愛聽的説。」寶玉笑道:「嫂嫂,你若不信我所説的,它你總該信的吧?」説着,便拉起李紈一隻柔荑,按在了自已起的陽物之上。李紈不由得一顫,想將手縮回,可只輕輕一觸,竟是有點不捨得了,只任憑寶玉拉着自已的手,按在那一跳跳的陽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