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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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能理解她。’理解什麼呢?他的記憶裏明明沒有類似的經歷,卻不知為何,竟與索菲亞產生一絲微妙的共鳴。
垂落身側的手悄悄緊握成拳,他一遍一遍審查着自己的記憶,連續篇章中出現的幾頁空白徹底攪亂了書寫好的故事,那些空白裏藏着至關重要的東西。他不得而知,也無法追尋,由此衍生的困惑甚至影響到那些完好的記憶。如果他忘記的記憶裏藏着真相,那他現有的記憶也未必全然真實。
然而,幾後,連及時止損的幻想也破滅了。一種惡毒的言開始在底層傳播,人們肆無忌憚地談論起索菲亞小姐的清白,漸漸地,好奇的上人士耳朵裏也滿了各種小道消息。消息傳到索菲亞面前時,已去層層遮掩和偽裝盡情展現出最惡毒的一面。
‘你知道嗎,其實索菲亞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聽説她之前早已與人有染,家裏擔心她鬧出什麼大笑話影響到其他未出嫁的小姐,所以才着急地給她訂了婚。’‘與她定婚約的那家,男方家族早已過了興盛之時,倒還留下了個不錯的空殼子,可不正適合藏污納垢。’‘我卻聽説凱恩閣下是真心傾慕那姑娘,他在晚宴上被人問及這個言,卻直面回答,無論索菲亞是什麼樣子,我都愛她,愛情與其他任何東西都無關。’烈高掛於空,夏季已進入白熱化,索菲亞身處於這樣濃烈炙熱的人世間,渾身冰寒如若墮入無形的地獄。索菲亞瘋了一般要逃離自己的家園,她恨不得衝到敵人面前,在青天白下撕碎凱恩那張虛偽的嘴臉。所有人都在阻攔她,不管是為她好的人還是存心想看她笑話的人,人們出於各自的目的不惜一切地阻攔她。
可只要索菲亞還活着,她絕不願做一具任人宰割的屍體,如果説凱恩那直白的惡意是一捆捆柴火,周圍親朋好友們善意的阻撓就是一堅固的型架,她被牢牢綁在刑架上焚燒。
只有蘇菲能為她尋得一瞬解,這個弱小卑微的僕從拿起笤帚、鍋鏟、甚至動用了廚房的菜刀,將所有滿懷惡意地人驅逐出去。她的神經緊繃,以質疑戒備的目光打量所有人,漸沉默亦漸瘋狂,竟像極了孤島裏那個面如死似人似鬼的女僕。
“我生命卑賤,死不足惜。”她緊握手中的武器,如此肯定地説道:“但我不會一個人上路的,我保證。”一個每天站在索菲亞的院牆外高聲辱罵她的修女差點印證了這條誓言,那天的爭鬥非常慘烈,即使修女被救了回來,她的血卻乾涸在了院牆下,所有路過的人都會瞥見那一抹觸目驚心的紅。
修女不敢再來了,她逢人便嘮嘮叨叨,口中反覆念着:“惡鬼,她是惡鬼!只有惡鬼才會成為不潔者的擁躉!”出於種種考量,索菲亞的父親不願在此時宣佈解除婚約,他將女兒送往偏僻的鄉下,希望她遠離言紛擾。
在鄉下莊園的第一個夜晚,星空格外死寂,天空上的死寂的眼漠然注視着發生的一切。一夥人悄悄潛入莊園,公然綁走了索菲亞。紀楚戎的心倏然狂跳,他知道即將發生什麼,更可怕的是他什麼都做不了,沒有人能看到他,他卻能看到一切。
他選擇了跟上去,暴行持續了整夜。他們甚至讓索菲亞保持清醒,她的痛苦加諸於所有尚存良知的人身上,這種痛苦讓紀楚戎嘗試了所有方法去拯救她,即使每一次嘗試都是徒勞的。漫長的折磨過後,那些暴徒穿上衣服,整整齊齊地走了,凹陷的草從裏只剩一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紀楚戎下自己的外套,即使他知道這是徒勞的。
然而,他的外套竟然沒有穿透索菲亞的身體,穩穩地蓋在了她身上。
“謝謝。”索菲亞的眼珠轉了轉,瞳孔中的渙散掉的光漸漸聚攏,她看到了紀楚戎。
揮開紀楚戎虛扶她的手,索菲亞攏了攏紀楚戎的衣服,她彷彿變了個人,更貼近於孤島裏的索菲亞,那個已數不清輪迴了多少次多少年的鬼魅。
“你知道嗎,數不清的輪迴者,有的人猜到今晚會發生什麼,選擇明哲保身本不敢跟上來。有的人無法承受自己看到的事情,早早迴避逃離。還有的人堅持到了最後,卻……不敢為我披一件避體的衣裳。”説着,索菲亞摸向紀楚戎的口袋,裏面空無一物,她嘖了嘖嘴,嘲道:“看來你沒有來一事後煙的習慣。”紀楚戎:“……抱歉。”他隔着自己的外套輕輕扶住索菲亞,見對方沒有再抗拒,小心地扶起女人,道:“比起事後煙,我可能更喜歡喝點水洗個澡。”在紀楚戎的掩護下,兩人在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返回了莊園,紀楚戎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守在索菲婭身邊,趁她梳洗時趕去附近的診所買了一大袋藥品。
“你應該清楚,我不是第一次輪迴了。”從浴室出來看到掛在門上的藥品,好半天索菲亞才呢喃自語道:“你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睡吧。”紀楚戎輕聲道:“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即使知道這只是一場輪迴,索菲亞卻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至少,她在漫長的輪迴中終於睡了一場好覺。入睡前,索菲亞低聲道:“幫我完成一件心願,做到了我就放你們離開。但我……不能告訴你我的心願。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心去思考,你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隔天清晨,紀楚戎扛回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