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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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幾串葡萄。
江宴站起來和村支書問好:“您好。”村支書衝他擺手讓他坐下,自己也順勢坐在他旁邊,抬手摘了一顆掛在肩膀邊的葡萄拿在手裏吹了吹,扔進嘴裏咬開,酸得眼睛都眯起來,半晌才説:“嗨呀,好酸!”江宴看看頭頂的葡萄又看看他,只能跟着尷尬地笑。
村支書咂咂嘴又説:“我們這裏離你們按理説也不遠,你們這些娃娃和我們的娃娃怎麼就差這麼多呢?”
“我們的娃娃,又瘦又小,你問他長大想幹什麼,就説回家蓋一大棟新房子,娶媳婦,生孩子,這樣子肯定是不行的呀你説是不是?得走出去啊我的娃娃們……”村支書一邊説,席之空的身影一邊就闖進了江宴的視線,他沒太把最後那句話聽真切那人就跑過來了。
小時候的江宴也被問過一樣的問題,問他長大了想做什麼,小江宴的長大以後無非就是少一些管束多一些自由,少一些“你還小你不懂”,多一些信賴,責任和認可。
而且在席之空家發生了那樣多變故後,他認真地想過,長大以後想要成為可以被他依靠的人。
他站起來,沉默着朝席之空來的方向張望,垂在身側的手臂蠢蠢動,手指動幾下——如果村支書不在的話,真想抬起手來抱一抱他。
估計是覺得話題太過深刻江宴聽不懂,也可能是因為江宴沒給什麼實質的回應,村支書起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又笑呵呵的領着幾個孩子走了。
席之空朝着江宴跑過來,着正午的陽光也着他温柔得一塌糊塗的注視,笑得一雙眼睛彎起來。
江宴覺得自己的眼裏嘴裏和心裏都掉進了一顆葡萄,清香四溢,酸酸的也甜甜的。
第十九章落水江宴和席之空並肩走去吃飯,隨口問道:“什麼事你笑這麼開心?”席之空把手揣進衞衣口袋裏聳聳肩説:“不知道啊,可能是因為這裏環境好吧,心情突然也跟着好起來了。”江宴抬手在他腦門上迅速輕彈一下,面對他後退着説話:“你還是趕緊想想半期考試要怎麼複習吧。”
“秋遊玩得好好的你提考試做什麼!”席之空用指腹額頭,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拍手高聲道:“啊你不説我還忘了!上次老陳是不是説按名次排座位了?”他心中警鈴大作,江宴到目前為止是沒有丟過年級第一,舒霽月成績跟他差不多——那江宴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他想。
江宴把他心中所想猜到個大概,腦子一轉順勢説:“給你個機會,你別説我當哥哥的不照顧你。”席之空鄙夷地打量他幾眼,嫌棄道:“你是哪門子哥哥……”
“我是認真的,你要是這次好好考試——這樣吧,你過來我跟你説。”江宴對着席之空勾了勾手指,故玄虛地左右看了看,往他耳邊湊了湊壓低聲音説:“你要是數學能考及格,到時候我選座位的機會讓給你。”
“讓給我?”
“讓給你,你只需要把數學這一門考及格,然後你想坐哪裏告訴我,我替你佔好,到時候咱倆換就行了。”江宴開出來的條件對席之空來説確實是個極大的誘惑,他班上倒數的名次,要選自己喜歡的位置那可以説是非常難了。他仔細在心中斟酌着,想應下來又怕江宴手裏是捏着什麼他看不到的圈套,就等着他點點頭自己往裏鑽。
他問江宴:“別的呢?只要我數學考及格?”
“別的什麼?”江宴反問,“你還有什麼可以用來換的嗎?”席之空咬着筷子認真想了想,而後搖頭:“你這突然大發慈悲,我很惶恐啊。”
“……”江宴自認為對他是夠好了,就是偶爾兇了點,那也不至於隨便給點好處就成了大發慈悲吧。他伸筷子在席之空面前的餐盤邊敲了敲説:“在你心裏我到底是個什麼形象?”本來只是隨口問一嘴,沒想到席之空真的放下筷子嚴肅地思考起來。
他心不在焉的吃飯吃得慢,很快江宴就吃飽喝好了,擦擦嘴玩着手機等他。
“你快點兒吃,回去睡會兒午覺,下午還有體力勞動。”
“什麼勞動?”江宴把手機推到席之空面前,點了點屏幕説:“跟這裏的留守兒童組隊的活動,可能又要進山林去吧。”説着他望向窗外,天看起來還好,就是空氣中隱隱嗅到一絲要落雨的悶熱。
明明不是夏天了,卻時常有雷雨。
“今年的天氣真奇怪。”席之空終於也吃好了,手撐着下巴歪着腦袋看天上的雲層,“時間過得好慢,我覺得我們已經中考很久了,沒想到這才秋天。”他看着天邊的雲捲雲舒,江宴看着他,兩個人這樣面對面的在食堂裏坐了一會兒,快一點才慢慢走回帳篷去。
到帳篷裏躺下之後江宴試着伸了個懶,剛抬起手臂就覺扯着後背的肌痠痛,他瞥了一眼旁邊盯着手機的席之空心裏有點不舒服,乾脆翻了個身背對那人。
沒一會兒就呼聲均勻,睡着了。
下午的活動三點開始,江宴醒來的時候帳篷裏空無一人,身邊也是冰的,看來席之空是沒有睡午覺。他出去走到溪邊鞠起一捧水拍拍臉頰,清涼的溪水讓他立時清醒了不少。
掃了一眼四周,看到不遠處席之空站在賀星幾個人身邊跟着嘻嘻哈哈的打鬧,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