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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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道:“我吃方便麪。”江宴沉默片刻,笑説:“我突然不想吃黃燜雞米飯了,你幫我買個魚香絲蓋飯吧。”
“……”下樓梯的時候席之空細想下來覺得自己才是被囚的那個人。照這樣下去江宴能夠給他的被囚想可能只有“非常愜意”四個字,從實質上並不能給他提供什麼素材。
他思索着,回家還是把江宴放了吧,他又不能上工具什麼的,江宴本體會不到被囚是什麼覺——上工具,那對他對自己都太狠了,他下不去手。
剛走到小菜館裏,江宴就給他發了條信息説順便帶兩杯可樂,他心中把人馬上攆回家的想法又更加堅定了。
咬着牙回了可以倆字,席之空用銀行卡付款的時候看了看餘額,覺得自己有點慘。
舅舅家小孩兒生病了,每個月給他的五百塊錢生活補貼從上兩個月前高中開學就斷了。姑媽每個月的八百生活費也減到了五百。他媽車禍賠償的賠償金省吃儉用到現在,只剩下不到兩萬了,而他爸刑期還有四年,他連大學學費都不知道上哪兒找。
如果不是情況人,他也不會想盡辦法的賺錢。
上個月他認真地考慮過休學打工,可江宴發現他不對勁之後馬上就採取了“強制措施”。他和江宴走得太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而且他總是輕而易舉就被江宴説服,這種念頭本不能堅持多久就被打消。
回家之後江宴已經吃上飯。他拎着一份魚香絲蓋飯站在門口,愣了半晌問他:“你不是説你不吃嗎!”江宴嚥下一塊雞,説:“突然又想吃了,我的可樂呢?”席之空瞪着他走到桌邊坐下,拿出一瓶冰鎮的可樂推到他面前怒道:“就你事多!吃了飯趕緊給我滾回家去!”
“噫?怎麼又讓我回家了?”江宴拉開可樂拉環喝了一口,又説:“不囚了?”
“不了!所以趕緊吃完回家去吧你!”席之空扯了兩張紙巾擦擦額頭上的汗,起身倒了一杯冷水一口氣喝了一半。
江宴覺有些可惜,他放下筷子,手撐在桌面上看着席之空,“你不是還要採訪我嗎?這才一上午呢,我覺沒什麼效果。”
“效果?你還想要效果?”席之空回到座位上打開面前的魚香絲蓋飯,“我本來想讓你自己想象一下我是個陌生人,可咱倆從孃胎裏就認識了,這對你來説太難了。”江宴撇撇嘴不置可否,站起來伸了個懶,坐在書桌面前打開了自己的書包。
席之空吃了一口飯,問他:“你幹嘛?”
“背單詞啊。”
“你回家去背!”他抬着飯盒走到江宴背後,用腳踢了踢凳子,説:“飯錢記得轉我一下。”江宴回頭:“你最近怎麼這麼缺錢啊?你上次光跟我説你生活補貼不夠用了,我怎麼覺你這不是不夠用的問題?”席之空立刻心虛地轉了個身,含糊道:“我都花別的地方了。”
“那我也沒見你買兩件衣服啊。”
“我又沒説我買衣服了,我充遊戲點卡了行不行?”他始終背對江宴,心中忐忑,魚香絲吃在嘴裏也沒什麼味道。
江宴走到他身後抱着手臂又問:“你是不是真的很缺錢?”席之空嘛,他太瞭解了,當年家裏出了這麼大的變故他都熬了過來,從不輕易向人開口,也從不低頭示弱——除了昨晚那種情況他本人都控制不了的害怕,其他時候總是要費點勁才能讓他説實話。
“不是,我就是——”
“你昨晚做噩夢了嗎?”江宴問。
席之空愣住。
昨晚好像真的沒有做噩夢。小時候他們班組織去遊樂場,趁着大人沒注意,有幾個同學把他拽進了鬼屋,等江宴看到了追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嚇得全身發抖,後來回家他整整做了一個月的噩夢,每天每晚的睡不好。
“沒有…”他説。
江宴這才問他:“那你昨晚去那裏是幹嘛了,真是找靈寫恐怖小説?”其實事情也沒多複雜。上個星期席之空接了個單子,是一個恐怖文學愛好者妹子下的。
席之空不太好説這是人傢俬人訂製的“人鬼情未了”,男主是個從小怕鬼的人,然後遇到了一個鬼並且愛上了他,從此展開一段絕美的人鬼之戀。
他太久沒有過那種真實到可怕的恐懼了,所以就想着去找找覺。結果確實給自己嚇得不輕,那覺不能更真實。
“你這所謂的‘囚’又是鬧哪出?也真是找靈?”他不答話,江宴就繼續問。
等江宴認真地發問,席之空才覺得自己果然又做了件荒唐事——他居然真的動手在江宴身上做實驗了?
他懊惱道:“是找找覺,你知道——算了你不知道,我們寫東西的人,有真實受寫出來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明白嗎?”江宴佯裝似懂非懂地點頭,復而説:“所以你現在在寫如何伺候一個人?”
“……”席之空喝了口可樂把哽在喉嚨的飯下去,心説這“囚”果然是不對勁。
“嘖,你這藝術創作我真看不懂,怎麼還有這種需求,上趕着伺候別人——”江宴笑着伸手想去拍席之空,恰好被他回頭看到一把抓了手腕,腳下絆倒兩個凳子後退着又被他推到冰箱門上用手臂抵住了脖頸。
上一次席之空向他靠近他覺得緊張的時候,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