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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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軟。”席之空誠實道。
江宴:“所以你在這裏幹什麼?”
“找…找靈…”這理由簡直是太具殺傷力了。
江宴突然氣不打一處來,抓了席之空的手腕就把人往外拽,“你可真行。——待會兒我再找你算賬!”席之空打起神跟着江宴往外跑,穿過長長的走江宴拉着人跑進了樓梯間,下了兩步台階又退了回去,把人帶到了電梯口。他摁亮了電梯,席之空茫然地問他:“坐、坐電梯嗎…”江宴看他一眼,並不答話。
電梯從頂樓下行,突然停在了四樓。
席之空心中忐忑,一緊張就伸手抓緊了江宴的衣袖。江宴隨即不動聲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保安眉頭緊鎖的站在電梯門口,席之空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
“你們是哪個班的!”保安一聲中氣十足,震得一層的應燈一個接着一個亮起,照出席之空發白的臉。
保安又問了一遍:“問你們兩個,不上晚自習在這裏幹什麼!”江宴暗自做了個深呼,平靜道:“我們來幫老師拿東西,叔叔。”
“哪個班的哪個老師!”席之空現在才恢復神,他看着江宴的身影后知後覺鬆了一口氣。
江宴腦子飛快的轉動,餘光掃了一眼席之空,説:“思政處藺同瑞老師。”席之空一愣,這老師名字他聽都沒聽過。
保安似乎也是在腦海裏搜索了一會兒,不太記得有這麼個老師出入這棟樓,他將信將疑道:“你説的這個老師是教什麼的?”
“哦,藺老師昨天才來報到的。我這裏有他的電話,您需要打電話核實一下嗎?”江宴面不改的把手機拿出來低頭翻了翻通訊錄,又説:“因為最近他要辦理的手續太多了,今天來就把身份證丟這裏了。”保安擺擺手:“電話不打了,身份證我看看。”席之空知道從一開始江宴就在瞎編,這下好了,這個“身份證”恐怕兩人就要暴。
他幫江宴提着包裏找了會兒,保安那表情幾乎都要認定兩人在撒謊,他終於翻出了一個身份證。
席之空瞄了一眼。
卧槽?他真的有這麼一個身份證?!
保安把身份證拿過去仔細看了看,進了電梯和他們一起下到一樓,把身份證號碼做了記錄,再把兩個人的班級做了登記。
把身份證還給江宴,保安又説:“拿東西怎麼還兩個人來了?”江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因為我有點害怕…”
“多大的小夥子了,還害怕。”保安最終還是放兩個人走了。
出了校門席之空一直耷拉着腦袋不説話,江宴揹着書包手在褲兜裏,踢着腳下的石子走在前面。
他見到被嚇壞了的席之空其實自己也被嚇壞了,知道這人從小就怕神魔鬼怪的,但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晚上去那個地方找什麼狗靈。
他簡直要氣死了。
“喂,你…我説你什麼好?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被嚇到了整整做了一個月的噩夢?”江宴越想越氣,實在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過頭問他。
“我就是,寫不出來東西嘛我就想着……可能刺刺就想出來了。”席之空抱着手臂,也停下來抬頭和他説話。
江宴比席之空高了四五公分,小時候高出一大截,席家父母還帶席之空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説是多方面的因素導致了他發育遲緩,及時處理就可以和同齡的小朋友一樣了。
後來席之空終於追上江宴的個子,卻已經習慣和他對話時微微抬頭。
“那你刺出來了嗎?”江宴問。
席之空搖頭,老實説:“沒有……”有時候藝術源於生活也並不是很適用。
江宴低聲罵了句白痴,轉身走得更快了。
席之空追在後面問他藺同瑞是誰,他敷衍的答了句:“我表哥。”
…
…
狹窄的巷子裏,席之空頭頂老舊失修的路燈閃爍着,江宴多走了幾步從街口把他送到樓下,藉着那一閃一閃的路燈看清他的臉。
“上去吧,早點睡,明天週末但是你也別睡得跟豬一樣。”江宴叮囑幾句,朝樓道里努努嘴又説:“我看着你上去,趕緊的。”席之空一方面確實是害怕,一方面竟然不死心的重新考慮起了之前那個方案。
他真的缺錢,因為在上學別的工作他又做不了,只能平時隨便寫點東西掙點錢。
他有點着急,上前一步説:“江宴,跟你商量個事唄?”十分鐘後。
席之空在廁所洗澡,江宴就趴在他牀上看書。
他和江宴商量讓他今晚就在他家睡,原因是他太害怕了。
江宴打量他一會兒,掏出手機給江雯打了個電話隨便找了個理由説住在他家,江雯答應了下來。
一邊洗澡席之空一邊思考要怎麼説才顯得沒那麼驚世駭俗——他想“囚”江宴兩天並且採訪他找找覺的事,好像無論怎麼想都有點不可思議。
怎麼個囚法呢。
他擦着頭髮從裏面走出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江宴往邊上一滾,他坐在撞上盤着腿,鄭重地提出了那個要求。
“江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江宴皺眉:“你亂七八糟説的什麼鬼東西?”
“你被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