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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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出這樣的神采。
“賀師兄,有人給我的玉符傳訊。”鬱曠一臉茫然地取出玉符,隨後臉大變,他的手輕微顫抖使得玉符從手中掉落在地。
看着鬱曠的反應,賀同光眼皮一跳,他拾起地上的玉符,裏面有鬱正澤和柳宛剛剛留下的話“曠兒同光,速逃,投奔泉音。”鬱曠面慘白一臉驚恐:“賀師兄,這是怎麼回事,爹孃為什麼要我們逃?我要去找我爹我娘,我要去找他們。”説罷,他立刻祭出長劍準備起飛。
看着此刻神狀態不太穩定的鬱曠,賀同光擔心他會做出傻事,使出一個法術擊暈了他。隨後將暈倒的鬱曠安置在身旁,之後給鬱正澤柳宛傳訊詢問情況,也用玉符傳訊徐泉音告知她自己和鬱曠的所在地。
等了半刻鐘,他卻沒有收到任何人的回覆。
時間越長,賀同光越發不安。鬱叔叔柳嬸嬸傳訊讓鬱曠和自己逃跑,説明他二人遇到了仇家。讓鬱曠和自己去投奔徐泉音,他二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望着地上昏睡的鬱曠,賀同光可以想象到他醒來後的狀態,略微思索後封住他的靈力,再將他綁在自己背上:“鬱曠,我一定會保護你。”他的聲音純粹且堅定,即使對方此刻什麼都聽不見。
兩刻鐘後,鬱曠清醒,他發現自己被綁在賀同光背上,而賀同光正在極速狂奔,回想起父母的留言,少年目眥裂:“賀師兄,你放我下來吧,我要去找我爹孃。”由於體內靈氣耗盡無法施展飛行法術,賀同光只能依靠雙腿來逃命。聽到背後傳來的話語,他並未減緩速度:“鬱曠,我現在帶你去找徐泉音夫婦。你睡一覺,醒了就安全了。”鬱曠泣不成聲:“賀師兄,我求求你,讓我去找我爹孃吧。”聽到鬱曠的哭聲,賀同光的心臟彷彿被人暴擊,他死死咬緊自己的下嘴,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理智:“鬱曠,我不會放你下來。我們馬上就會到東鹿城。”
“賀同光,你放我下來!賀同光!”鬱曠的聲音變得尖鋭。
賀同光充耳不聞,任由背上的鬱曠大喊大叫。不知過了多久,背上的少年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就在賀同光以為鬱曠累極睡着時,他的耳畔響起了鬱曠的啜泣聲。
“我七歲那年調皮搗蛋,打翻了裝着開水的茶壺,手上燙掉一塊皮。我娘一邊罵我一邊哭,説都怪她自己沒看好我。可這怎麼能怪她呢?腿長在我身上,我自己成天瞎跑,她總不可能把我栓在她身上。”
“我九歲那年出了水痘,阿爹那時候在外地給朋友幫忙,家裏只有阿孃一人,她怕我手賤摳破水痘,便一直在我身邊看着我。每次我覺得癢想撓,阿孃就抓着我的手給我講故事轉移我的注意力。十天之後我的水痘消退了,我阿孃卻累病了。”
“我十三歲那年和我爹我娘吵了一架,一氣之下離家出走,走着走着就路了。我那時身上沒有一文錢,夜裏只能到橋底下睡覺。我一個人蹲在橋底下的時候就在想,我要死在這裏了。我娘找到我的時候哭得好大聲,她平裏軟聲細語笑不齒,我從沒見過她這麼失態。”
“我小時候和我爹學劍法,他讓我先練基本功,每天扎馬步、跑圈。我練了兩三天,沒看到成效,就以為他在騙我,然後跑去和他吵。我説‘我要學的是你那種刷的一下打趴壞人的劍法,才不是每天扎馬步跑圈子,你不願意教我就算了,幹嘛天天折磨我?’我爹當時氣得鬍子都要炸起來了。要不是我娘攔着,他當時一定會狠狠揍我一頓。”
“我爹第一次帶我出去歷練,碰見敵人時我腿都軟了,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最後是我爹擋在我前面處理殘局。然後我爹對我説‘第一次實戰,膽怯很正常。不用怕,你老子會護着你。’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爹確實將我娘和我護得很好。”
“等我大一些了,我爹便讓我獨自外出遊歷。我當時還有些難過,他怎麼一點兒都不擔心我。後來還是我娘酒偷偷告訴我,其實我爹當時並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遠門,在暗中偷偷跟過我兩回,見我確實可以獨當一面了才真正放下心來。”
“我今年生時跟我爹説想學一套新的劍法,但他説‘修行一道忌貪忌躁,貪多嚼不爛,等你把現在學的劍法都吃透了,我再教你新的劍法。’我從小就佩服我爹,他對於劍法修煉見解獨到,郭叔叔他們都説以我的爹的天賦,進階元嬰是板上釘釘的事。我爹雖然天資過人,但卻非常勤勉。他一直告誡我‘倘若基礎不牢,修為便是空中樓閣。’這麼多年,但凡我爹在家,一定會敦促我聯繫基本功,從未落下一次。”賀同光能夠受到自己後背的衣裳已被鬱曠的眼淚浸濕,他停下腳步解開繩索將鬱曠攬進懷中:“哭出來吧,鬱曠,我會一直陪着你。”鬱曠把頭埋在賀同光的肩頭放聲大哭。
望着懷中的少年,賀同光心痛至極,他一遍又一遍輕撫對方的後腦以示安撫。
耳邊的哭聲逐漸微弱最後消失,身心俱疲的鬱曠睡着了。
受到儲物袋中的玉符的靈氣波動,賀同光急忙取出玉符,是徐泉音的回信,她將匯合地點定在了鶴鳴山山腳下的小溪旁。
收到徐泉音的回信,賀同光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
鶴鳴山距離他們如今所在的位置大約二里地,靈氣幾近枯竭的賀同光深呼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