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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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時分,疲力竭的白衣少年一把提起紅狐狸的尾巴:“我可算找到你了!”誰知這紅狐狸卻“嚶嚶嚶”哭作一團:“不要殺我,不要拿我當圍脖,我的特別醜!嗚嗚嗚,不要殺我!”咦?鬱曠滿心疑惑,這隻紅狐狸怎麼和想象中妖里妖氣的狐妖不一樣,也太慫了吧。他三下五除二拿繩子捆住狐妖,用劍尖指着它:“我問你答,不許撒謊,不然就扒了你的皮當圍脖,聽到沒有。”紅狐狸點頭如搗蒜。
“你為何食人族氣?”
“我沒有啊,我怎麼敢?”
“那丁逢、丁沂、吳笙的氣是被誰走的?”
“啊?他們是誰啊?”
“好你個狐妖,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氣急敗壞的鬱曠施展一個火系法術,將手指尖的火球對準紅狐狸的尾巴。
紅狐狸一臉崩潰,眼淚不要錢似的拼命往下掉:“嗚嗚嗚,我真的沒有騙人啊。我從來沒有食過人族氣!我阿爹阿孃説了,了人就會被修士殺了做成圍脖,我絕對不敢傷害人族。我只敢偷他們一點點吃的,就一點點。”紅狐狸尾巴上的已經被鬱曠指尖的火焰燒焦了一部分,髮的焦糊味充斥整個山,但紅狐狸始終堅持自己絕未食過絳村村民的氣。
紅狐狸宛如殺豬般的慘叫在山中迴盪,吵得人頭皮發麻。
“你閉嘴吧,不要哭了!”鬱曠呵斥紅狐狸,轉頭一臉為難地望着身旁的賀同光,“賀師兄,我覺得這隻狐妖好像沒有撒謊。”賀同光點頭:“我們帶狐妖去那幾户受害者家裏對質。”兩人一狐最先到達位於村西的丁逢家。
此刻已經入夜,絳村的家家户户都熄了燈,看門的大黑狗打着哈欠,柵欄裏的母雞全都回籠,整個絳村籠罩在一片靜謐夜裏。
受害人之一的丁逢和媳婦劉英娘躺在牀上説話。
三十出頭的青壯男人一臉埋怨:“要不是你成天在三郎面前瞎講,他一個三歲娃娃怎麼會知道什麼狐狸,現在還傳的全村都知道。”劉英娘一聽這話,火氣瞬間被勾起來,她一把掀了被子坐起身子,衝着丁逢大吼:“你還敢怨我?你自己不要臉去偷人,還不允許我罵那個賤人一句狐狸嗎?你還護着她,説!你是不是又去見她了?”丁逢一臉討饒的姿態,假意扇起了自己耳光:“媳婦兒,我錯了。都是我的錯,都賴我,咱不提狐狸三字兒行嗎,再讓三郎聽見,他要再瞎學你的話,最後不知道又傳成什麼呢。”
“哼!”劉英娘冷哼一聲,背過身睡覺。
門外的賀同光和鬱曠一言難盡,紅狐狸笑得出了大門牙:“兩位仙長,我沒騙人吧。他家男人是被那種狐狸了,跟我可沒關係。”鬱曠瞪它一眼。
紅狐狸立刻收斂起得意的笑容,耷拉着眉眼低垂着尾巴,一臉無辜的模樣。
隨後他們去了絳村東頭的丁沂家,但丁沂並未在家。此刻他家中只有七十歲的爺爺,老人家神不濟,早已進入了夢鄉。
由於暫時找不到丁沂的蹤跡,兩人便決定去吳笙家。
出人意料的是,在自己家裏不見蹤影的丁沂居然出現在吳笙的房裏,準確地説,丁沂此刻正在吳笙的牀上,兩人抱一成團滾在被子裏。
丁沂突然笑了出聲:“吳哥,村裏可都在傳你被狐狸了魂。”吳笙平裏獨來獨往,並不知道村裏盛傳的被食者不止自己還有身下之人,但他也不甚在意:“我被你勾了魂。”丁沂臉紅,湊上去親吳笙的臉,吳笙抱着他的後腦,深深吻了下去。
窗外目瞪口呆的鬱曠甚至連手裏的紅狐狸掉到地上都沒發現,賀同光拍他肩膀,示意他走人。遠離吳家已有五丈,鬱曠還是一副沒回魂的樣子,他下意識又回頭看了一眼吳笙睡房的方向。
賀同光看着呆掉的少年,不有些奇怪:“上次不是在聽語樓見過嗎?怎麼還這麼稀奇。”鬱曠羞紅了臉:“我在聽語樓裏只聽到了聲音,這次卻是親眼瞧見兩個男人……,這不一樣。”
“聽語樓”三字勾起了他那晚不可言説的夢境,剎那間鬱曠的脖子臉頰耳朵一片通紅,好在夜濃重,不必擔心被發現。
求生極強的紅狐狸拿頭乖巧地蹭鬱曠的衣角:“仙長,既然現在查清了真相,你就放過我吧。我平裏除了偷點吃的,絕對沒有幹過其他壞事。”潔癖被紅狐狸這麼一蹭,整個人如遭雷劈,鬱曠跳出半丈之外:“我們回頭會對村長説你已經被驅除了。你自己也要注意,以後不要再被絳村裏的凡人發現蹤跡。”紅狐狸大喜,給兩人作揖後迅速消失在山野裏。翻山越嶺,他回到了自己的窟,蹲在窟外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在這裏他可以俯瞰整個絳村。
紅狐狸記得在他小的時候,他和弟弟都還不會爬樹,阿孃叼着他,阿爹叼着阿弟,他們一家四口就站在這個位置。阿爹站在最左側,阿孃站在最右側,他和阿弟站在中間。他們一起看着絳村的村民在羣星閃爍的天空下點起一盞又一盞燭燈,而後山腳下的整座村莊都在微微發光。
過年的時候,家家户户會燃放鞭炮,即使在山中也可以聽到噼裏啪啦的聲音和村民的歡聲笑語。村裏的富户還會從縣城買回煙花,五光十的花火在空中綻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