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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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程曦無奈搖頭:“抱歉,我聯繫不上你的父母,要不我帶你去洗月宗找他們?”宋懷瑾伸出雙手,幽藍的火苗在她手間跳動:“程叔叔,你剛剛問我為何一身死氣,我也不知道。但我有一種
覺,我不能離開不死城。”程曦本就覺得宋懷瑾身上氣息古怪,如今聽她此言心中有了猜測,他彎
摸着小姑娘的頭:“不用怕,我陪你去找你的師兄鬱曠。”紅衣女童撲進灰衣修士的懷裏哇哇大哭,被人蹭了一身鼻涕的程曦也未氣惱,温柔地拍着小姑娘的後背安
她。
第13章書房內,曹承澤正與何九鳴道君的弟子何晉灃商議昨夜宋懷瑾出逃之事。
“啊”!
一陣陣痛呼聲此起彼伏,是院子裏的護衞出事了。
曹承澤與何晉灃迅速衝向屋外,只見一位高大的白衣修士手持黑長劍站在院中,浩然劍意縈繞在劍身四周,他的周圍躺倒一片曹府護衞。
曹承澤手持長劍指向白衣修士:“閣下為何混入我曹家?”被師妹的疑似死訊驚嚇的鬱曠暴怒:“曹大公子為何綁架一個五歲女娃娃?”曹承澤眼皮一跳,知道這是苦主找上門了。
見曹承澤心虛的模樣,鬱曠二話不説提劍衝過去。曹承澤舉劍格擋,二者兵刃相觸,金的劍意與黑
的死氣戰作一團。
何晉灃身為陣修並不長於鬥法,貿然出手反而阻礙曹承澤,他立刻傳訊求助於不死城鬼策隊。
曹承澤忍不住在心裏暗自叫苦,眼前的修士雖然與自己同為金丹期,但攻擊力遠勝於自己。此刻自己已是一身狼狽,一身錦袍被凌厲的劍氣刺得破破爛爛,但對手卻風姿依舊遊刃有餘。
實際上,鬱曠並不像他表現的那般輕鬆。這裏是不死城,死氣濃郁而靈氣稀薄,短期內他佔據上風,但是隨着戰線的拉長,曹承澤和何晉灃可以憑藉城內充沛的死氣耗死他。曹承澤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憑藉地形優勢在院落裏四處竄以拖延時機。
鬱曠的劍尖指着曹承澤:“我並非一定要取你命,你告訴我那個女童被你們送去哪裏,我便放了你。”曹承澤一臉無奈:“那個女娃娃昨夜便已失蹤,我並不知她的下落。你先不要着急,有話好商量。”他的這一番話非但沒有勸阻到鬱曠,反而如同火上澆油,氣急的鬱曠只道曹承澤死不認賬,一怒之下催動全身靈力將劍意化形,只見空中浮現出九把長劍的虛影,剎那間九劍齊發,眼看曹承澤就要血濺當場。
一直未等到鬼策隊前來心急如焚的何晉灃見狀,果斷髮動陣法。
庭院的周圍發出一陣淡金的光芒,陣法的光芒越來越盛,轉瞬
噬了鬱曠。
與此同時,譚清府邸。
賀同光端坐於陣法中央,道童阿喬念動咒語後,陣法浮現的金光迅速包裹住青衣修士全身。
少年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坐在一棵柳樹下的石凳上打瞌睡。
融融,楊柳依依,一陣輕風拂過,讓人忍不住想要酣睡一場。
少年的腦海裏浮光掠影閃現過很多記憶,他想起自己名叫賀同光,因為師父陳律之有事要辦,暫時將自己託付給好友鬱正澤柳宛夫婦,如今自己便住在陵昌城鬱家。
“賀師兄,久等啦。”耳畔傳來一個少年的嬉笑聲。
賀同光轉身望去,十三歲的白衣少年站在柳樹下,光透過枝條灑在他的身上,影影綽綽,少年笑得張揚肆意。
賀同光下意識叫出了少年的名字:“鬱曠?”白衣少年一個大步跨下台階,衝到柳樹下,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賀師兄,不好意思啊,我平裏都起得很早,但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居然睡過頭了。”耳畔迴響着白衣少年的聲音,賀同光逐漸想起,眼前的少年鬱曠是鬱正澤柳宛的獨子,他們二人約好了今
要去集市幫柳宛買一株望月花。
賀同光搖頭:“沒事,我剛剛也在石桌上睡着了。”陵昌城作為東境的第二大城池,初一十五的集市總是能引四面八方的來客。兩個尚未長開的少年艱難地在摩肩接踵的人羣裏挪步。賀同光擔心鬱曠被擠着,伸出雙手虛擋在鬱曠外側。
被擠得滿頭大汗的少年無意間一偏頭,發現了來自身後的朋友的默默守護,他轉過半個身子,笑得咧開了嘴:“謝謝賀師兄。”直白且單純的謝意讓青衣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他偏頭躲過了前方熾熱的視線:“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終於來到一處偏僻的小攤跟前,攤主是一位髮鬚皆白的老人,此刻低着腦袋打瞌睡。
鬱曠一下子蹦到老人的攤前:“李大爺,我來買花啦!”少年嘹亮的嗓音叫醒了半夢半醒的老人,他睜開還有些睏倦的雙眼:“鬱家小子,來給你娘買花啊,要什麼?我給你挑最好的。”鬱曠伸出一指頭舉到老人面前:“一盆望月花。”李大爺挑挑揀揀,選了一盆長勢最好的花遞給鬱曠,老人望了一眼鬱曠身後的青衣少年:“這位是?”鬱曠站到賀同光身後,推着他的肩膀:“李大爺,他叫賀同光,是我爹好朋友的徒弟,如今住在我家裏。”老人笑呵呵地看着兩位等高的少年:“那你這下高興了,可算有個伴陪你玩嘍。”被人揭破老底的鬱曠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