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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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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察覺到氣氛微妙,和了幾十年稀泥的女人自然是駕輕就:“小夫之間啊,講究的就是個相互忍讓,懷葉,”李海遙魅力十足的淡金眸子落在年輕女子的身上,“梁淺這孩子不懂事,還得你多擔待。”

“女王陛下多慮了,我和他還不是夫。”李海遙卻沒想到遇見這麼一個刺兒頭。

女王想了想,決定對着竇懷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即便不是夫也很快就是了,”她摩挲着左手無名指上閃閃發亮的鑽石,笑了一下:“你放心,我們家沒有門第觀念,就連……”説到這兒,年近五十的女人卻彷彿少女一般害羞地瑟縮了一下:“我的未婚夫……也是平民出生。”竇懷葉坐在那兒,陽光從女王身上落下去。

她直至此刻依舊覺得,女王陛下就坐在眼前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不真實。

她知道梁淺背景顯赫,卻沒有想到顯赫到這樣的程度。

看着對面的女人眼角淺淺的皺紋,再回頭看見梁淺一副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模樣,竇懷葉垂下了眉眼。

真好啊,身居高位,人命便不容易被草菅。他們的命哪裏像是慶躍和他母親的,不過是螻蟻罷了,碾死了還有大把的前仆後繼。

而自己,彷彿是上了一個台階?

竇懷葉思索了一下,得出了結論。

玩物。

比螻蟻高級一些的,玩物。

或許是因為老天開眼,或許又是因為老天無眼,她幸運地比別人出眾了一些,所以被掌握這個帝國的接班人看中,然後打着冠冕堂皇的名號,扭曲她的人生。

從前主持“涅槃計劃”的那個人是,現在的梁淺也是。

竇懷葉只覺得為自己不齒,按照她現在的狀態,只有擺了梁淺,才能跟着竇懷眠去追究“涅槃”的幕後黑手。

她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毫無所知的男人,最終還是決定開口回絕李海遙:“女王陛下,我……”

“有神隱患”這幾個字一直如同魚骨般梗住了她的喉嚨,竇懷葉這樣不計後果的人,突然在一瞬間十分害怕看見梁淺的表情。

他是真心待自己的,她知道。

李海遙眨了眨眼睛,將身體更加傾向竇懷葉一些:“你説什麼?”

“女王陛下。”這時卻有穿着黑西裝的保鏢闖進了會客室。

李海遙立即恢復了那種媒體面前得體的微笑表情,像是在那張俏麗的臉蛋上覆上了一層緻的假面:“什麼事。”

“女王陛下。”保鏢甚至連墨鏡也摘下來了,他躊躇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兩人。

“自己人。”李海遙打了個手勢意示他開口。

保鏢嚥了一下口水:“回稟陛下……秦島……秦島失守了,首相大人將會在明回邸,與您商討進一步遏制敵情的策劃。”帝國首都有三道屏障。

一是帝國疆土與邦國之間的茫茫大海,二是秦島,三是深不見底的赫卡忒海溝。

帝國士兵當年在驍勇善戰的梁老將軍的帶領下,不僅將來犯者趕回了老家,更是將那條有去無回的海溝以及超出海岸線近百公里的秦島都納入麾下。

因而,帝都坐落在難受易攻的平原地帶,也相安無事多年,自從梁將軍英魂永留秦島,便為帝國心臟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牆內的人安居樂業,築牆之人,卻不知落到了那條海溝的何處。

李海遙在接到消息後當即便回了府邸,梁淺帶着毫無反應的竇懷葉回房,平素嫉惡如仇的女軍官此刻對待這樣緊急的軍情卻彷彿漠不關己。

若是此間造此悲,那麼此身又有何所謂?

竇懷葉一言不發地關上了門。

梁淺在門前停駐片刻,見裏面的人沒有絲毫放他進去的意思,於是也只能嘆口氣,轉身拐進了書房。

窗外勾月高掛。

梁宅書房裏落地窗高聳入頂,輕紗朝兩邊拉開,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照在古樸書桌後,坐着的人影上。

吳歸遠穿着考究的羊絨西裝,反客為主地坐在梁宅主人的書桌之後,男人兩鬢斑白,頭頂的黑髮卻似剛染過似的油光水滑,那狹長卻光乍的雙眸總是叫梁淺想起另一個人。

年老的男人兩手間把玩着一朵薔薇花,間梁淺來了也不驚訝,只是優雅有禮地將那朵拔了刺的花朵斜在筆筒裏:“取之於園,歸之於園。”梁淺抱起雙臂,出諷刺的笑容:“吳叔叔,有失遠。”戒備森嚴的梁家,就如同大門敞開似的叫人來去自如,外院裏少了一株薔薇,抑或是書房裏多了一個人,都彷彿是理所應當一般。

“不必。”吳歸遠彷彿沒有聽出晚輩話裏的譏諷之意,只是不在意地擺擺手:“年紀大了,天天搞那些排場,死了要下地獄的。”你原來知道自己要下地獄,梁淺在心裏腹誹道,可他卻沒膽子説出來。

一國首相如同一個天真殘忍的孩子一般四處打量着書房:“多年不見,這裏真是變樣了。”他伸出佈滿細紋的手,出了一支水筆。吳歸遠笑了笑,那雙眼睛裏卻沒有任何笑意:“你父親從不用這些用不長久的東西。”

“沒什麼東西是長久的。”梁淺聳了聳肩,意有所指地説,帶着白手套的指尖搖了搖:“老頭子愛用鋼筆,覺得長情,最後還不是都叫我給撅了。”吳歸遠笑了笑:“年輕人。”他站起身摸了摸那朵嬌豔滴的白薔薇:“你倒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