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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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因為常年的曬而呈現一股,卻沒一個比得上眼前這個惹眼。
少年一張瓷白的小臉怯生生的,眉像畫過了似的黛如遠山,雙眼皮下面一雙佔了半張臉的黑眼睛被眼睫蓋住,尖下巴安在脆生生的細脖子上,漂亮得連女孩子都自嘆不如。
岑路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目光,他想,這孩子現在是還小,要是以後也能練得渾身都是肌,那不就是活的金剛芭比嗎。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絲毫不在意處境地輕聲笑了起來。
周浦深愣愣地看着少年在銀輝下散發着一層光暈的笑臉,以為他是在笑自己的打扮,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階下囚,登時就紅了耳朵。少年兵此刻甚至有些慶幸現在是夜裏,欄杆後面的少年看不見他羞愧的臉。
周浦深沉默着,彎下撿起那個給他帶來了恥辱的軍用包,默不作聲地就要朝門外衝。
這裏真是太糟了,周浦深無聲地想着,雖然這兒物質條件好任務輕鬆,可方才那個帝國囚犯給他的覺糟糕透了。
他終於衝出到了單人監獄外面,外頭的空氣裹着雨後的涼意衝進他的肺裏,可卻絲毫沒有減輕他心裏的那股燥熱,心口依舊”咚咚“地跳着,耀武揚威地向他昭顯着存在,那人躺在牀上玩世不恭的殘像還停留在少年眼前,無論他無論如何努力都揮之不去。
你怎麼這麼小年紀?
他問他,俊秀的臉上帶着沒有惡意的探究和好奇。
周浦深死命地敲了自己一個板栗,憤憤地抓起包跑進了雨幕之中。
周浦深知道自己是外籍士兵的事兒捂不了多久的,而他也早已經習慣了成為眾矢之的。
可當他被人高馬大的駐紮兵按到在地,並且被人用背心擦了鞋底的時候,少年麻木的臉上還是閃過了一絲鮮少的憤恨。
他死命地梗起脖子,十指都扣進了泥土地裏,指尖上蹭出了血都沒注意,周浦深只是死盯着遠處關着那人的監牢,像是生怕他會從窗子裏探頭看到自己的蠢樣似的。
他身上的大兵見了他的樣子,順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當即就嗤笑了一聲,乾乾脆脆地一股坐在了他的身上,瘦弱的少年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成年男人的體重整個地壓在他的膛,那人還惡意地翹了個二郎腿,自己着力的面積更小。
周浦深被他壓得出氣多進氣少,喉頭一股腥甜味,可這倔小子就是一聲不吭。
戡瘠山到底是關押重犯的地方,駐紮兵的身體素質要比其他地方高處不少,周浦深憤懣地將臉埋進泥土地裏,他還以為自己有多強,到頭來還是被帝國人按在地上的份。
坐在他身上的那人姓李,周浦深不知道他叫什麼,但知道他和帝國皇族是一個姓。雖説能被送進深山來做監獄兵的李怕是被稀釋過了八百倍的國姓,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戡瘠山監獄駐紮的這個小兵團裏足以讓每人都叫他一聲李哥了。
這不懂規矩的小兵剛來,不知道孝敬猴子裏的山大王,李哥等了老半天也沒見新人在私底下給他送煙,還以為來了個狠角,可私底下叫人一查,這瘦了吧唧的少年兵竟然是五六年前偷渡來的外國人。
前幾年打仗的時候南國人那牆頭草的模樣是人盡皆知的,既然他趕着上來給人瞧不起,也不能讓他好過了,李哥得意地想。
他坐在少年身上,彎下拎着他的耳朵把他的腦袋拽起來,周浦深的脯還被他壓在地上,脖子撐到極限也拽不高,他甚至覺得李哥是想拽豁他的耳朵。
少年疼得眯起眼,聽着對方在他耳邊冷嘲熱諷:“怎麼?從南國來的狗找不到主人,着急攀高枝兒,連落魄鳳凰都不嫌棄了?”周浦深聽不懂他的話,只是盡力掙動着,想把沉重的男人從背上甩下去。
“還裝呢?”李哥抬手就甩了他一個巴掌,用兩腿夾住孩子掙扎的小腿:“誰不知道戡瘠山關的都是犯了事兒的貴族,要我説啊,”他笑了笑,出一口難看的牙:“進了戡瘠山,至少證明曾經輝煌過!”
“不過呢,”少年人白皙的耳朵已經被他拽出了血來,李哥厭惡地放開,在他褲子上擦了擦:“你也別想着傍上一兩個了,進了這兒的,能出去的微乎其微,大部分都廢了,更別説……”他湊近了周浦深被鮮血染紅的耳廓:“保你這麼個外頭來的異類。”周浦深一愣,一時間不怎麼動了。
訓練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吹了哨,監獄兵的訓練時間到底比偵查兵少些,大中午沒到這些人的擒拿訓練就結束了,今天頭很毒,訓練完了的大兵們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沙場奔向,偌大的訓練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李哥低頭,意有所指地眯着眼:“你還不如……跟着我……”動手之前他當然打聽過了,知道這外頭來的小兵無依無靠的,要是真能拿捏住這麼個小玩意兒,在這苦寒的戡瘠山上也不算太無聊。
下一個瞬間,李哥卻被突然掀翻在地。周浦深不知道從哪裏來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兩腿夾住了成年男人的腿就狠狠地朝地裏一口,李哥的膝蓋恰巧磕到了石塊,疼得他一聲大叫。周浦深趁機死死地咬住那隻鎖着他肩膀的手,邊咬便晃腦袋,眼看着就要從人手上撕下一塊來。李哥趕緊鬆手,他一鬆手周浦深就彈了起來,朝他臉上塗了一口帶血的吐沫。
李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