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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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裏。
羅海着氣跟上來,問:“那個人呢?”
“進了這幢教師宿舍。”馮婧拿出手機,打電話通知蕭強,讓他緊急召集人手來圍捕黑衣人。
關上手機,馮婧看了看羅海,亮明瞭自己的身份:“我叫馮婧,是市刑警隊的!你站在這裏別動,守着這個出口,我上去看看。”羅海抖了抖身子,説不清是動還是緊張:“要不要我陪你一起上去?”
“不用,蕭隊馬上就到了,你在這等他。記住,一定要守住出口。”馮婧緊繃着一張臉,格外嚴肅,“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你儘管放心。”羅海驀然湧起一種莊嚴的使命。
馮婧微微一笑,拍了拍羅海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後,她警戒着慢慢走進教師宿舍。
裏面很黑,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馮婧咳嗽了幾聲,應燈卻沒有隨之亮起,説不定早就壞掉了。
在一樓沒有發現異常,馮婧小心翼翼地爬到二樓。就在這時,馮婧的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防盜門關閉聲音,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清脆。馮婧心裏一動,連忙再往樓上跑。
黑衣人的腿受了傷,跑了那麼久,雖然沒被馮婧追到,估計也是強弩之末了。在這種情形下,跑回自己的住處,躲避起來,不失為擺馮婧的一種良策。但是,這麼做,也有後遺症,容易暴自己的身份。
關門的聲音,似乎就是從三樓或四樓發出來的。馮婧加快了腳步,“蹬蹬蹬”地跑到了三樓。她靜靜地聆聽了一會,整幢大樓裏死一般的寂靜,除了自己的呼聲,再也沒其他的聲音了。
馮婧按響了301室的門鈴。門鈴響了一會,終於傳來腳步聲。走廊裏的燈亮了,一隻暗黃渾濁的眼珠在貓眼中張望,然後,裏面的木門被打開,探出一張滿臉滄桑爬滿皺紋的臉。301裏面,住的是一對退休的老教師。隔着堅硬的防盜門,馮婧詢問剛才有沒有人進屋,回答説沒有。再問其他的情況,門關上了。
馮婧搖了搖頭。現在的人,都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各掃門前雪,哪管他人是非。正因為這樣,社會風氣越來越骯髒,犯罪分子越來越猖獗。
步步殺機(6)然後,是302室,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小夥子賠着笑臉,反過來對馮婧問東問西,頗有興趣。馮婧還沒來得及諮詢情況,房間裏傳來一個女人的怒吼聲,尖鋭刺耳,言語中髒話連篇。小夥子滿臉歉意,還想解釋,一隻手扯住了他的耳朵,乖乖地被拉回房去,“咣噹”一聲,大門被女人順手關上了。
馮婧默默地站在三樓的走廊上,思索了一會。301室和302室,似乎都沒有特別異常的疑點。那麼,再去四樓看看吧。
這次,門鈴沒響了很久,401室的門才打開了。馮婧正等得不耐煩,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中年男人,驚訝得合不上嘴。
“曾處長……怎麼,你……”馮婧緩了一口氣,才把話説完,“你住在這裏?”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曾國勇打了個哈欠,似乎剛睡醒,“你不是特意來找我的?等了很久?”
“嗯,有一會了。”
“哦,不好意思,我最近忙着校慶的事,太疲倦了,睡得太死。人老了,身體不行了。”曾國勇把防盜門打開,示意馮婧進去。
馮婧站在門外,卻沒有進去的意思:“校慶?”
“是啊,再過兩天,就是我們南江醫學院成立五十週年紀念,學校邀請了很多社會名和從醫學院走出去的英人才前來慶祝。這次校慶的檔次非常高,學校為校慶做了很多準備,光是食宿……”馮婧急忙打斷曾國勇的話:“曾處長,校慶的事,以後再説。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想請你協助。”
“很重要的事?什麼事?你們找到兇手的線索了?”不知是不是燈光的效果,曾國勇的臉看上去有些蒼白。
“雖然還沒抓到,但也差不多快了。”馮婧把她追蹤黑衣人來到這幢教師宿舍的經過簡要地敍述給曾國勇聽。
曾國勇的臉在燈光下令人畏懼:“這麼説,你能肯定黑衣人進了這幢教師宿舍?”
“沒錯。”
“而且,他就在三樓或四樓的某個房屋裏面?”
“應該是的。”
“你確定沒有聽錯?也許,只是某個教師偶然關下門。”馮婧沉着説:“就算聽錯了,也沒關係,反正,這個黑衣人,肯定是進了這幢教師宿舍。他受了傷,應該還在這幢宿舍裏。我已經讓一個校衞隊成員守在宿舍的入口,並且通知了蕭隊,他馬上就會帶人趕來。到時,將整幢宿舍做次地毯式搜索,挖地三尺,不信抓不到兇手。這次,他是翅難飛了。”就在這時,遠處隱隱傳來警車長鳴聲,呼嘯着打破了夜的寂靜。
曾國勇突然罵了句髒話。
馮婧愣住了:“曾處長,你剛才在説什麼?”曾國勇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太高興了,總算把他逮住了!強將手下無弱兵,這次,你可是居功至偉啊。”馮婧有些羞澀:“別這麼説。對了,曾處長,你知道對面的402住的是什麼人?”馮婧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現在,最可疑的,就是402室了。
“哦,402啊,裏面住着一個單身漢,是我們實驗室的管理老師,叫何偉。”
“何偉?”馮婧想起來了,梅乾被殺時,何偉是證人之一,警方曾經找過他做筆錄,當時就覺得他脾氣有些怪怪的,這麼大年齡,居然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現在想想,的確可疑。
馮婧緩緩按響402的門鈴。
“丁零零……丁零零……”馮婧退後一步,集中注意力,高度警惕地望着402室。
她沒有帶槍,如果與兇手狹路相逢,拼死搏鬥,真不知鹿死誰手,還是謹慎重點好,小心使得萬年船。
忽然,馮婧嗅到了一種淡淡的怪味,有點像酒,卻沒有酒那種獨特的香氣。
馮婧剎那間心中雪亮,但已經不及反應,一隻有力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一塊白的絲巾捂在她臉上,捂住了她的嘴巴與鼻子,強烈的刺氣體順着她的呼道奔湧而入。
馮婧徒勞地掙扎,頭腦越來越糊,眼皮越來越沉重,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步步殺機(7)54、羅海守在教師宿舍入口附近,既緊張,又興奮。加入校衞隊這麼久,所接觸的只是一些雞鳴狗盜的小偷小摸,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重大的刑事案件。每個年輕人內心深處都有一種英雄情結,羅海也不例外。他死死地盯着那個黑幽幽的入口,眼睛都不眨一下。
馮婧怎麼還不出來?羅海心裏開始發急。才等了十分鐘,卻彷彿等了十個世紀那麼漫長。教師宿舍裏似乎有燈光亮了一會,後來又熄滅了,重新恢復到那種壓抑得透不過氣來的黑暗。
馮婧一直沒有出來。
羅海懸着一顆心,七上八下,再等了一會,實在忍不住了,對着教師宿舍大叫:“喂,馮婧,你沒事吧!”沒有人回答他。
教師宿舍裏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彷彿有股涼氣,從他的腳底瀰漫上來,穿過脊背,直衝後腦勺,冷得他打了個寒戰。
刑警怎麼還沒來?剛才,還隱隱聽到警車長鳴聲,現在卻聽不到了,估計刑警們下了車正在步行趕來。
突然,教師宿舍的入口處閃出一個人影,飛奔而來。皎潔的月光下,羅海看得清清楚楚,那個人影是黑的!黑皮衣,黑皮靴、黑皮帽,一張慘綠的臉,彷彿一頭兇猛捷的黑豹。
羅海大喝:“什麼人?站住!”黑衣人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速面奔來。
事到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