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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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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在她耳邊輕聲説:“很想哭?想哭就哭吧。”馮婧搖了搖頭,抹掉眼淚:“我沒事。”方媛握了握馮婧的手:“父親死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很苦,很想哭,就是哭不出來,淚水卻止不住地。你也別難過了,其實,王亮是我殺的,如果不是我開第一槍,他就不會死。殺人,原來是這麼難受,比什麼都噁心。直到現在,我心裏彷彿被掏空了,只剩下架子,空蕩蕩的,彷彿行屍走。”馮婧摸了摸方媛的頭:“傻丫頭,王亮的死,和你沒有關係,你不開槍,他也會死的。何況,他是我親手殺的。當了這麼久的刑警,其實我還從來沒有對活人開過槍,沒想到,第一次開槍,的就是我最親近的人。這樣也好,至少,他是笑着去的。如果真有在天之靈,他也會原諒你的。”

“所以説,馮婧,你不要太難過了。其實,你也是沒辦法,如果你不開槍,他再失去理智,瘋狂之下,我們都會被他活生生打死。你救了我們大家的命啊。”馮婧若有所思,她的目光,穿過了幽幽燈光閃爍的月亮湖,穿過了沉沉暮氣的小樹林,穿過了森森屹立的女生宿舍,望向漫無邊際無窮無盡的收一切光線的黑暗天空。所有的光亮,都註定無法與這深不可測的黑暗相抗衡。

星乍現,璀璨瑰麗,一瞬間,實體燃燒殆盡,在億萬年的宇宙中微不足道。用燃燒生命換來的那場華麗焰火,又能在多少人心中留下不滅的痕跡?

亮亮,願你在另一個世界裏實現你的愛情與夢想,心想事成,幸福一生。我在這個世界裏,永遠為你祝福。馮婧雙掌合什,對着星默默許願,神聖虔誠。

嗜血殭屍(8)34、蕭強站在湖堤上,一張臉隱藏在半明半暗的燈光中,冷峻、沉靜、堅毅。星劃過天空的剎那,他仰起臉,痴痴地凝望着,眼角有一些温暖的體輕輕滑落,晶瑩純淨。

水機還在突突作響,聲音卻漸漸地小了起來,有幾台停止了工作。一個刑警來報告,湖水已經得差不多了。蕭強拿了一個功率大點的應急燈,下了湖堤,對着湖底照

污黑的湖水得差不多了,湖底坑坑窪窪,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水坑。有的地方出了湖泥,同樣的污黑,臭氣四溢。奇怪的是,掉了這麼多水,卻沒有看到一個活着的生物。魚、蝦、蟹、鱔、鰍,什麼都沒有,説不出的詭異。也許,是因為湖水太毒的緣故,什麼生物也無法在這樣毒的湖水中生存下去。

蕭強問:“曾處長,湖裏以前沒養過魚嗎?”身後的曾國勇湊上來,説:“養過,怎麼沒養?學校先後放了幾千羽紅鯉魚,還混養草魚、鯽魚什麼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場狂風暴雨過後,死掉了很多。”蕭強説:“也不至於全部死光吧。”曾國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種事,我哪懂。要不,我去找個校工來問問?”

“不用了。”蕭強突然看到,在一個小水坑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遊弋,“曾處長,你看,那是什麼?”

“一條魚吧!”曾國勇也提了個應急燈,照那個小水坑。

“真是條魚?”蕭強有些失望,心有不甘心,“撈出來看看!”身邊的刑警答應了一聲,張羅工具,很快就將那東西撈出來,果然是一條魚。白,腹圓,巴掌大小,扁平,似乎是一條鯽魚。

一名刑警伸手到網兜去捉魚,想拿出來細看。蕭強突然抓住那名刑警的手,低聲喝:“小心點,戴好牛皮手套再抓,我看這魚不正常。”刑警嘴裏嘀咕着:“不就是條魚嗎,鬧得這麼隆重。”心中不服,但隊長的話還是要聽的,從工具箱中尋出一隻牛皮手套,戴上,這才伸手去捉那條魚。

那條魚在網兜裏蹦來蹦去,十分活躍,倒是生龍活虎。正因為這樣,才引起蕭強的疑心。月亮湖的水那麼毒,這條魚安然無恙,生機,令人費解。

刑警還沒抓住那條魚,手指就傳來一陣疼痛——那條魚竟然張口咬住了刑警的手。還好牛皮手套十分堅固,沒被咬破。儘管如此,刑警還是嚇了一跳,手指彷彿被尖嘴鉗鉗住了。

急忙甩手,甩了幾下,都沒有甩掉。那名刑警無奈,下牛皮手套,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被咬出兩個血,血不止。這條魚竟然有牙齒。而且牙齒竟然能咬穿牛皮手套。

“去,把他帶到南江附屬醫院,一到就打麻醉針,全身麻痹。”蕭強果斷地命令其他人把這名被咬的刑警帶走。雖然現在還沒的徹底清情況,但王亮的瘋狂後的情形實在令人膽寒。為了防患未然,凡有可能中毒了的人,都必須送到醫院裏先麻醉起來,再行治療。這也是他一看到李鐵醒來就將他銬起來的緣故。

受傷的刑警被帶走,蕭強用強光照那條魚。那條奇怪的魚,扔在地上,還死死地咬着牛皮手套,竟然撕下一小塊,強行嚥着。

“奇怪,這是什麼魚?這麼兇!好像不是鯽魚。曾處長,你看過這種魚沒有?”嗜血殭屍(9)曾國勇是從農村出來的,雖然沒養過魚,但常見的魚類,還是能分辨清楚的。他看了半晌,説:“蕭隊長,這種魚,我從來沒有見過。學院也從來沒有放養過這種魚。”方媛早就和馮婧走了過來,只是一直沒機會説話。她看了一會,心中一動,嘴説:“蕭隊長,這種魚,應該是外來的,似乎和我知道的亞馬遜河的食人魚有些相像。”

“食人魚?”蕭強與曾國勇各自重複了一遍,目光刷地轉向方媛。

方媛有些緊張:“我也不能肯定。只是,聽説巴西亞馬遜河域裏,存在一種叫食人鯧的魚類,俗稱食人魚,多達十幾個品種,兇殘成,經常成羣結夥遊動,攻擊所有可以攻擊到的生物。別説是魚蝦蟹鰍,即使是猛獸與人類,只要掉進了水裏,它們都不放過。兇殘的鯊魚,見了它們,也只有逃命的份。前些年,我國有很多地方引進了這種魚來觀賞飼養。但我國水域沒有這種食人魚的天敵,一旦入江河中,對生態平衡的破壞是致命的,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幾年前國家下令,嚴厲打擊,統一行動,滅亡了所有的食人魚。可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再度出現。”方媛這麼一説,蕭強也想起來了,的確有那麼一回事。可是,湖裏怎麼會出現食人魚?這是國家明文止飼養的,是誰放養在湖裏?怪不得看不到其他魚類,湖水本來就嚴重污染,其他魚類能倖存下來本已不易,還要面對食人魚的捕獵,想不滅絕都不行。

韓軍身上的牙印,想必也是食人魚的傑作。食人魚本沒有毒,但它咬破韓軍的肌膚,讓湖水的毒浸入了韓軍的血循環中,這才是致命的。王亮下水時,很可能自己被食人魚咬傷了卻沒注意,誤以為是被韓軍掙扎所抓傷。李鐵之所以還沒有發作,也許是因為身上沒有傷口,湖水的毒沒有滲入他的血循環中。這和艾滋病有些類似,只要沒有讓艾滋病毒通過血、分泌物等方式進入身體的體循環中,僅僅是接觸,並不會被染。

可是,這究竟是什麼毒?竟然能破壞人的神經中樞,麻痹各種器官覺,讓人變得如殭屍般瘋狂。現在只能等待法醫的檢測報告出來。不知為什麼,這次的法醫檢測,花費的時間特別長,聽説法醫們一直沒有下班,通宵達旦地檢測。

蕭強吩咐刑警,把食人魚收起來,送到法醫處去。刑警小心翼翼地用鐵盒子裝好。

這時,遙遠的水平線開始透出幾絲清冷的光亮,暗黑的天空現出一些灰白的顏,天快亮了。

希望今天是一個陽光高照的好子。蕭強想。殘餘的那點湖水已經沒辦法出來,最好的辦法是讓陽光曬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