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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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他和周知也沒好到讓他非救不可的地步。
再説了,只有一天,能改變些什麼呢?
言盡於此,愛信不信。
晏行的話被周知拋諸腦後,第二天該怎麼出門還怎麼出門。
出門前周知想起昨天好像做了個什麼夢,有人跟他説他今天必須出門,但具體理由是什麼他記不清了。
夜間23時59分。
一如他醒來前覺到的那樣,熾烈的白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車輪胎狠狠摩擦水泥路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頭疼。
像是有千萬針在扎自己的眼睛,身體猶如被千斤巨石壓着,疼痛、沉重、不過氣。
周知倏地渾身一顫,一顆汗珠從額角震落,睜開眼睛都是竭盡全力。
時間回到了一個月前。
他看向桌上的曆,盯着五月那一頁發呆。
好像忘了些什麼。但是既然忘了,就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算了。
此時已經七點十五,再不走第一節課都趕不上。
他迅速洗漱換衣服,騎車趕到學校。
臨近高考,即使是承硯這種吊車尾普高,也有一絲緊張的氣氛,明明不是上課時間,走廊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如果晏狗不算人的話。
“你等等。”晏行叫住他。
晏行也在想,他為什麼又回來了呢,不僅回來了,時間線還往前推了一點點。
難道是天意?他看着周知,心情有點複雜。
“幹什麼,”周知早上沒吃早餐,這會兒有點餓,不在戰鬥巔峯狀態,他掀起眼皮,戾氣倒還是很重,“約架?”
“來。”實驗樓是個好地方。
不僅人少,而且足夠隱蔽,沒有什麼老師會從這裏經過。
兩人從小到大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各自輸贏參半,對方的招數了如指掌——因此周知明顯地覺到晏行在放水。
周知不地把他按在牆上,“你什麼意思。”晏行按着他的手將其移開,淡淡地説,“沒什麼意思。”
“我喜歡你。”這句話經由晏行的口,聽起來總是不像那麼回事兒。晏行的表情頗為冷靜,彷彿在説什麼冷笑話。
話像是玩笑話,但又讓人覺不到開玩笑的氣息。
周知被他嚇到了,當即後退三步,“,你大清早的,有病?!”上課鈴聲響起,一向不把遲到當回事的周知難得地踩點進教室,快得像落荒而逃。
他在王忠民的課上開小差,一開就是45分鐘,一節課過去了。
晏狗故意的吧。周知煩躁地把桌上的書本推到一邊,趴下來準備睡覺。
剛調整好睡覺姿勢,晏行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你餓嗎。”跟周知關係緩和是一場持久的戰役,晏行特意翹了半節課翻牆去外邊買了一份早餐帶回來。不過他不知道周知喜歡吃什麼,隨便買了一份豆沙餅。
“不餓。”周知保持着趴着的姿勢,晏狗的到來不足以讓他直起身來,所以也沒看見晏行手裏的餅。
不久前晏行跟他開了個拙劣的玩笑,周知不太想看見他,擔心自己忍不住在班裏揍人,“滾。”
“是嗎,”晏行假意點頭,一針見血地指出,“剛剛打架聽到你肚子叫了。”
“……”晏行挑了挑眉,將自己手裏的豆沙餅放在周知的桌子上。
他故意的。
周知咬着豆沙餅,甜膩綿軟的豆沙溢出來。
呸,甜得要死。
怎麼會有人喜歡吃豆沙餅?!
周知嫌棄地把豆沙餅吃完,想着,這個敷衍的玩笑該結束了吧。
玩笑也該有個限度,而晏行似乎沒有這個限度。
晏行最近出現得特別頻繁,頻繁到晏行的班主任以為他想在最後一個月轉到文科,驚得找他談了好久的話。
不僅出現得頻繁,他簡直是強勢地擠進了周知的生活之中。無論是上學、放學,還是各種活動、約架,哪裏有周知,哪裏就有晏行。
剛開始周知還會炸,按着晏行從街頭打到結尾,次數一多就累了,把他擱一邊當空氣。
當然,周知把他當空氣,不代表別人也把他當空氣。
和平街不太平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沒被周知招安之前,晏行也是這條街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嘿小子,”街頭竄出來一個花臂,朝着晏行齜牙咧嘴,“前段時間是你揍了我弟吧。”晏行眉梢一挑,像是完全不記得他弟是哪號人物,出那種“你很有勇氣”的神情,“哦,我嗎?”周知的心腸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晏行這幾天對他好過頭,他正煩怎麼還回去。
所以他越看花臂越不順眼,越看他越像送上門的人頭。
“你誰啊,”暴躁哥周知直接上前把晏行擋在身後,推了花臂一把,“你配?”花臂出言不遜:“你又是他哪條狗,麻煩讓讓,我找他不找你。”至此周知暴躁值爆表,不再説廢話,直接出手讓他受地面的温度。
晏行站在後面觀賞,有些出神。
好像被別人保護了?
體驗還新奇的。
“喂晏狗,”回家路上,周知踢開沿途硌腳的小石子,聲音有些疲憊,“你玩夠沒?”晏行回答得很快:“沒啊。”玩?這可不是玩。
跟周知改進關係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