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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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周知筆尖虛空畫了好幾筆,硬是沒寫出幾個字,最後乾脆放棄他的問題,轉而問:-你逃課?!!
周知旁邊的朋友們已經開始他們的鬼故事欣賞會了,講得繪聲繪,壓沒人注意周知這邊。
“在一個漆黑密閉的空間,年輕人在火光中隱隱約約地看見一位少女……”紙上的字依然醜得可以,但經歷過長時間地批改周知作業,晏行已經練就了一雙認識周氏草書的火眼金睛。
晏行也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更直白地問出自己的問題:-你躲着我,為什麼?
周知唰唰寫完將紙條往窗外砸。
-誰躲着你??你誰啊。
晏行坐在外面走廊,草稿本不要錢似的撕,還揣着兩支筆防止發生意外。
情景竟然有點像上回周知罰站偷跑到0班的樣子,不同的是他們裏外換了個位置。
-你又拉黑我了。
晏行這句話用的是陳述句,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跑老遠過來傳紙條。
周知回想起晏行都幹了些什麼,心説沒殺了你都算輕的,拉黑你還敢申訴?
-拉黑你就拉黑你了,怎樣??
“年輕人坐在窗邊,雨水在玻璃窗上縱橫蜿蜒,他偶然向窗外一瞥,臉上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在外面撐着傘,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她敲了敲窗,緊接着,一隻死白的手從窗外伸進來……”張頌文不愧是給抑鬱症視頻配音的男人,一個鬼故事講得音調跌宕起伏,嚇人得很。
“哇啊啊啊啊啊——”張頌文鄙夷地看着他們,“太菜了吧,我還沒講到最刺的地方。”
“手、手啊!”張頌文臉白了幾分,強裝鎮定:“別搞我,都是假的,你們騙不了我的,我可是鬼故事宗師。”鄧旭東顫顫巍巍地指了指窗邊。
張頌文緩緩轉頭,看到了窗邊的手,嚇得從鄧旭東腿上彈起來,跳得比誰都高:“啊啊啊啊卧槽!”周知正要從窗邊接小紙條,旁邊一驚一乍的響動嚇得他手一抖,紙條沒接住,掉在地上,便又彎去撿。
見窗口那隻手還在動,鄧旭東聲嘶力竭地吼道:“啊啊啊知神你不要動我保護你!”周知出言制止:“別!——”然而鄧旭東抄起旁邊的掃把就是一個衝刺,揮舞着掃把杆子狠狠往下打,並在這隻手條件反地往後縮時迅速關窗,還夾了一下手才完全關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甚至沒給人機會喊停。
但已經太晚了。
“靠,太危險了,”鄧旭東心有餘悸,一扔掃把,拍着口氣,“你們最近誰做虧心事了,這他媽誰頂得住啊!——知神你剛剛‘別’什麼?”周知鐵青着臉往門外走。
三分鐘後。
1班教室門口的走廊形成一道蔚然奇觀。
晏行坐在地上,抬起手來看,手的側邊腫起一片猙獰的青紫。
他的面前圍了一圈人低着頭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我有罪。”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講鬼故事。”
“還是我錯的更多,我不該拿掃把打你,還夾你的手。”
“那個……”鄧旭東弱弱地問,“你還好嗎?”晏行站起來,沒説什麼,只是朝着周知的方向説:“沒事,還好。”
“還好個還好,”周知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我跟你去校醫室吧。”晏行順水推舟,欣然同意。
看着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鄧旭東沉浸在自己的動裏:“知神一定是怕我被晏行責罵,所以才親自送他那麼討厭的晏行去校醫室……”他了鼻子,假意拭淚:“太動了真的,我要把我珍藏的1989年高考試卷送給他。”
“……並沒有人想要,謝謝。”以為自己見鬼的鬼故事宗師張頌文陷入了一個奇妙的思考之中:“他倆剛剛在幹啥?”沒有人看見那張寫滿問句的小紙條,他們只看到了手。
鄧旭東絞盡腦汁,想出一個最靠近正常軌道的猜想:“他們這是在,嗯,隔着窗——牽手……嗎?”教學樓六樓爆發出一聲震耳聾的吶喊:“不可能!!”在承硯,六樓以下有廣為人知的三大不可能:一是沒作業,二是今天放假,三是周知晏行和睦相處。
其中最後面那個是不可能之最,至少鮮少有人見過這個畫面,想象都想象不出來。
即使有江湖傳言説晏行是周知小弟,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同框做過什麼。
然而今天,這個不可能之最,領先其他兩大可能出現在承硯眾人的視野之中成為可能。
“你你你看那是誰?”
“我瞎了嗎,我看到晏行和周知走在一起誒?!”但吃瓜羣眾們很快又冷靜下來。
“等等,晏行手有傷,想必是周知打的……”
“所以其實在這之前還有一場戰爭……?”連校醫都看不下去了,勸道:“周同學,你自己的手是手,別人的手也是手,把同學的手成這樣你不羞恥嗎?!”周知:……我他媽何其冤枉?!
幸好晏行這時開口説了句公道話:“不是他。”可惜校醫不信:“同學,你要是有委屈記得去找老師説,別害怕。”
“……”周知轉向晏行,“你自己説,你有